汪鹏苦笑,“我不但理解,而且感同身受,因为我也是这样的一个人,我也觉得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一旦有一个不合适的人进入我的生活,打乱了我原有的秩序,我恐怕也会紧张。
月光如水,四周静静寂寂,几乎连一声虫鸣也没有,天地之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人。
汪鹏抬头向沈子砚看去,刚巧看到她正在看自己,两人在无声的眼波中,相视一笑。
走了几圈,沈子砚似乎有些累了,但是她还是没有要回去的样子,还是一圈一圈地走,走到一个石凳,汪鹏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铺在石登上,对沈子砚说:“子砚,你累了,坐下来休息一下。”
沈子砚会心地一笑,并没有感谢,很受用地坐了下来,并意味汪鹏坐在自己身边。
朦胧的月影当中,沈子砚的脸平添了一份柔和而神秘的美。
汪鹏突然叹了口气,沈子砚马上扭脸问他,“你叹什么气呀?”
“我不是叹气,我是在感慨,我在感慨或许我可以免费给张雪松写这本。”
“为什么呀?”
“因为没有他的这份工作,我真的不一定有勇气来看你,也不可能和你这样坐下月光下,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静静地感受着生命地存在,多美呀。”
沈子砚浅笑了一下,“你这么说,我也要感谢他喽。”
“你不用感谢他,你应该感谢袁姐,我这件事表面上是张雪松的事,可能实际上是袁姐在操作这件事,她希望你能更大红大紫,被更多的人知道。”
沈子砚点了点头,“是的,我有许多事都要感谢她,老天佑我,让我遇上了她这样一个姐妹般的经纪人,你知道吗,她在我身上并没有赚多少钱,反而搭了不少钱,而且她还救了我一命。”
汪鹏一听,忙问:“救了你一命,什么意思,那是怎么一回事?”
我在法国跳河自杀,是她救了我,要不然现在你就见不到我了。”
“自杀?为什么呀,你为什么要自杀?”
沈子砚亲昵地用肩膀撞了汪鹏一下,“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笨,为什么自杀,当然是不想活了,不就自杀了嘛,哪有那么为什么?”
“可是……可是你有……你有妈妈,有妹妹,有爸爸……还有我,你怎么能自杀呢?”
沈子砚用手掠了一下额上的头发,薄薄的嘴唇微微掀动着,“汪鹏,我算你的亲人吗?”
“这个……”汪鹏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沈子砚也没再追问,而是抬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你知道吗,我一直想有个哥哥,有个一旦我有什么危险就会及时出现,我有什么难受的事就可以向他倾诉的哥哥。”
汪鹏笑了笑,“如果你愿意每年付我一块钱,我愿意当你这个哥哥。”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沈子砚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元百元大钞,递给汪鹏,“那我先一百年的。”
汪鹏很郑重地接过那一百块钱,看着沈子砚,“放心吧,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哥哥了,我会永远收藏这张作为我们之间凭证和契约的一百块钱。”
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最后,是沈子砚先挣开手的,她对汪鹏说:“汪鹏,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可能在等着我,我得回去了。”
“我送你出去。”
送走了沈子砚回到房里,汪鹏看着那张还带着沈子砚的百元大钞,心潮澎湃,这张百元大钞现在可以做为他可以经常关心她,照顾她的凭证了。
以后,自己再想见她和她聊天,出去玩,就可以以这张凭证而无所顾忌了,这张钞票对他而言,是无价的。
汪鹏小心地把这张钞票藏在贴身的**兜里,并轻轻地拍了拍,怕它突然飞走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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