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畏惧、建立自信的最快最确实的方法,就是去做你害怕的事,直到你获得成功的经验。
刘广现在就是这种心情,面对梁山的下马威,他绝不屈服,将近三千兵马是他的底气。
出征前,江知府下了血本,给团练营提供了一千套步兵铁甲,五百张硬弓,数万支羽箭。禁军硬弩一百张,铁矢一万根。另有骡子、劣马、毛驴五百匹,虽然算不上好货,却大大增加了机动性。弓箭、粮草更是充足。
有如此本钱,为何要怕梁山?
前任团练使黄安?刘广自然认得他,一个草包而已,被梁山杀死根本不奇怪!
祝家庄三杰?一群乡野村民,也敢称什么三杰!估计也就街头混混的水平。
所以,在戒备一夜之后,第二日,刘广将五百匹骡马集中起来,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带队,组建了一支骑兵队。如果梁山骑兵敢再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事实上,官军开拔走不出十里,梁山骑兵果然又来了。
林冲、杨志率领着豹韬骑与龙骧骑,如同二龙戏珠,一左一右,徘徊在官军队列两侧。
林冲的豹韬骑配备的是长枪与盾牌、腰刀。擅长的是冲破敌阵防御。
杨志的龙骧骑配备的是朴刀与弓箭,擅长的是远程骚扰与混战厮杀。
豹韬与龙骧骑军士只有区区两百人,加上战马没有铁甲具装,林冲与杨志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去冲阵对方的三千大军,而是保持在一箭之地,不停的骚扰挑逗。
龙骧骑虽然配备弓箭,但在射程上不及官军的步弓,更不及硬弩,稍微试探一下,发现没有机会后,便不再轻易上前交战。
刘慧娘依然一副军兵打扮,穿着皮甲,背后背着一面盾牌,被保护的严严实实,骑在马上被一个军兵牵着走,对父亲刘广道:“爹爹,梁山骑兵徘徊两侧,一切行进皆在他们监视之下,必定造成军心不稳。更是拖延了我军行进速度,恐怕梁山人马是想拖延时间,以作防备!”
刘广骑在马上,看着两侧忽远忽近,如同窥探自己破绽随时扑上来咬一口的饿狼,如鲠在喉。说道:“匪徒心思我岂能不知,定不能让他们如愿!一会儿便让我方骑兵将他们击败,一雪昨夜之耻!何兄以为如何?”说完扭头看向身侧的团练副使何涛。
何涛自从缺了一只耳,便特别喜欢穿铠甲,戴头盔,这样可以遮盖自己的缺陷,他正在低头想着事情,加上听力不济,一时没听见刘广的话语,直到刘广皱着眉头喊他第三遍时才回过神来,急忙笑道:“将军英名!”
“哼!”刘广不满的看了何涛一眼,心中暗道:真是无能之辈!
刘广找来自己的两个儿子,刘麒、刘麟,让他们率领五百骑兵驱赶梁山人马,如有可能,尽量斩杀,但是不要脱离队伍太远。
刘麒、刘麟斗志昂扬,大声抱拳领命。
不久五百骑兵集合完毕,刘麒、刘麟各领两百五十人,准备各率一队向两侧的林冲、杨志同时发起进攻。
刘慧娘急忙劝道:“爹爹,兵法讲究分进合击,杀鸡更须用牛刀。何不集中五百骑兵,只攻其一处?”
刘麒有些不满道:“小妹,你也太过小心,我们人数是他们的几倍,还怕他们不成?”
刘慧娘劝道:“昨夜偷袭,梁山竟然不损一人,想来战力必定不俗。”
刘麟满不在乎道:“那是他们偷袭,没遇上我。否则,定要他们好看!”
刘广冷哼道:“够了!战场乃生死存亡之地,必须慎之又慎,决不可轻敌大意,我以前怎么教你们的?”
见父亲发怒,刘麒、刘麟急忙拱手道:“父亲息怒,孩儿知错了。”
刘慧娘也道:“哥哥只是立功心切,爹爹不必责怪。若是见了敌手便害怕,才该让爹爹打你们手心呢。”
刘广这才平息愤怒道:“就按阿秀所说,我会先派人上去拖住左侧之敌,然后你们两个兵合一路,趁机进攻右侧之敌,先争取打垮一路再说!”
刘麒、刘麟二人急忙领命。
刘广对何涛道:“何兄,我将三百弓箭手与一百硬弩手调拨给你,请你先去阻击左侧之敌,如何?”
何涛暗骂一声:混蛋,出力气的活让我干,出战功的活就让你的儿子去,分明是不想让我有功劳!
但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何涛脸色不变,低头应是。
左侧的是龙骧骑的杨志,他看到官军阵中一片混乱,不久,一支步兵向他们靠近了过来,各个手中拿着弓箭,远远的就开始射击。
虽然乱射没有什么准头,但是步弓射程基本都有百步远,比骑兵的射程高出不少,杨志为了避免损失,只好仗着马快,让龙骧骑先行避开。
弓兵前进一步,龙骧骑就后撤一步,杨志心中暗喜,只要弓兵敢离开官军大队三百步外,他就敢冒险来一次反冲锋。
但是何涛也是个怕死之人,看弓兵步步进逼,对方一点点后撤,却也不敢离大部队太远,过了两百步就不敢再追了。
杨志啐了一口:软蛋!
刘广盯着远处的何涛,也是暗骂一声:懦夫!
不过刘广的战术意图已经达到,便命令刘麒、刘麟率领骑兵向右侧的林冲部杀了过去。
林冲、晁阳、吕方率领着豹韬骑不紧不慢的游弋着,突然见到官军阵中冲出黑压压一片的骑兵,骑骡子、骑马,甚至还有骑驴的,在两个神采飞扬,铠甲鲜亮的少年将领带领下冲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