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划过一道厉色。趣*讀/屋 但长史大人的脸上依旧堆积着数年來养成的奉承笑容。弯腰屈膝的缓缓的向着泸州刺史靠近。口中的语气也稍加改变。沒有了刚才的恐慌。却带上了那么一丝的颤抖。那是因为一种从心底升起的恐惧而导致。颤颤巍巍的提醒道:“大。大人。我。我们现在。是。是不是应该先。先关闭城门。以。以防乱兵。趁。趁机。。”
“还他娘的用你提醒。本官难道是白痴么。。”回头便看到了长史一脸的讪笑。泸州刺史原本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奉承。而且也非常享受手下的这般奉承。能让自己有一种满足感成就感。但此时却突然升起一股厌恶。嫌恶的瞪了对方一眼之后。不耐烦的高声喊道:“传本官的令。紧闭城门。以防乱兵趁机进城。。”
“是。是。大人放心。”长史大人依旧堆着满脸的笑容。唯唯诺诺的点着头。随后稍稍直起身子。第一时间更新 冲一旁的愣着的传令兵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沒听到大人的命令么。。站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让我亲自去么。。”
这番呵责听在耳中。那名传令兵连连点头。转身之后。嘴角却浮现出一丝轻蔑的笑意。心中不屑的骂道。哼。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还不是被刺史大人当成狗一样使唤么。。什么玩意儿。
就连垛口后边的泸州刺史。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听闻之后也是暗皱眉头。不知怎的。突然之间极其厌恶这身后的长史。甚至连回头看对方一眼都觉得恶心。最终也只好将目光定格在城下的厮杀上。同时。长史在吩咐完之后。又把几个距离泸州刺史最近的亲兵低声安排到了别处。告诉他们一定要盯紧了城下的情况。一切都是为了刺史大人的安全。一切做完之后。长史大人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眼中杀机猛然透出。紧紧的盯住了泸州刺史的后背。
城门附近。仅仅只有数十人在把守。望着眼前被屠杀一般的同伴们。心中极其恐惧。特别是看到那条不断的撕扯着己方阵营的恶龙。更是凛然生寒。如果不是上头沒有下达关闭城门的命令。这些人恨不得赶紧躲进城内。一刻钟都不想多做逗留。
忽然。从眼前乱作一团的人群一侧。猛然冲出一人一骑。随后。人数陆续增多。在反应过來的时候。已经看到了数十人之多。而且。看对方的目的就知道。针对城门。
“不好。。有乱兵绕过來了。。”见状不妙。留守城门的一名低级军官赶忙挥动手中兵器着急手下。同时拔出号角。吹响了警示。
“关城门。先关城门。。”其中一名脑子比较机灵的守门士卒大喊了起來。同时挥动手臂招呼同伴。向着城洞中跑去。
虽然这种沒有得到军令就擅自躲进城中的做法违反了军令。但是如果真把城门关上而保住了泸州。泸州刺史也不会傻到去以军法处置这些人。毕竟军情紧急。如果不关城门。很有可能连城都沒了。
“他娘的。还想关门。”冲在最前方的袁彪淡淡一笑。身子一弯。伸手就将马鞍一侧的火铳捞在了手中。第一时间更新 同时再次猛夹马腹。将马速再次提升一截。稍稍稳定之后。便在马背上直起腰板。抬起了火铳。
这种情况。城上的泸州刺史自然是看在了眼里。心中也十分着急。但是下令之后。两轮箭矢都堪堪的被袁彪。陈万三等人甩在了身后。即便是有些比较准的。也被眼疾手快的众人躲开了。
守军是都忙碌了起來。就连泸州刺史的一些亲兵也都十分忙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神经紧绷。死死的盯着城下突然冒出來的“奇兵”。生怕对方趁着空子冲入城中。此时城下的战况。其实连傻子也能看出來。泸州的兵马根本不是对手。败局已定。只是时间问題了。加上泸州刺史下令关闭城门。其实众人已经明白。这是他们的刺史大人后悔了。想要重新紧闭城门据城死守了。
可毕竟世上沒有后悔药。泸州刺史也确实是后悔了。第一时间更新 万分着急之下。也只是死死的趴在垛口处。神情紧张的盯着城下。目光丝毫不做任何移动。似乎稍一移动。就会错过什么一样。
而这一切。却给了长史大人难得的机会。城头上。如今最闲的。就数这为满脸堆笑的长史大人了。只是。那眼中。杀机丝毫不加掩饰。脚步。稳稳的。缓缓向着泸州刺史的后背移动过去。
“乱兵是想要老子的命。第一时间更新 老子都沒怕。你怕个卵子啊。。”泸州刺史的话不断的在长史大人的脑海中重复着。也正是这句气话。提醒了长史大人。既然不是要自己的命。自己还担心那么多干嘛。既然城下的枫家军想要泸州刺史的命。那自己为何不助枫家军一臂之力呢。即便事后不能因此而获功。起码这个献城的功劳。不至于让枫家军再找自己麻烦吧。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城下的乱战所致。圆滑的长史早就在众人看清形势之前看明白了。枫家军必胜无疑。而泸州。肯定是要丢了的。特别是泸州刺史的性命。也一定会丢。既然怎么都是死。那自己为何不提前下手。还能顺便趁机捞得一个诛杀叛将和献出城池的大功。
怀着满心的如意算盘。长史大人的脚步已经逐渐移动到了泸州刺史的背后。脸上的阴森也缓缓呈现。眼中的杀意以及嘴角的那抹冷笑。更是清晰可见。
猛然间。趴在垛口的泸州刺史觉得背后一阵冷风。在这炎热的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