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堡垒大约两百多米外,一座死气沉沉的营寨靠近峭壁附近,两个蜷缩着身体的伪齐叛军正颤抖着身子向着面前的一条人工凿出的沟壑里撒尿,两人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其中一个更是垂头丧气的来回晃悠着脑袋。趣*读/屋
“唉!兄弟,不至于!”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饱经风霜的家伙瞥了一眼旁边的同伴,低叹一声,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教育着同伴:“这赌博啊,像来是靠运气的,人是不能强求的。。想开点吧,兄弟!”
另外的年轻人原本就一脸愁容,听到同伴这么劝慰自己,不仅心情没有好一些,反而更加低落了,也不知道是否跟寒冷的天气有关,一脸的五官竟然扭曲到了一起,像是一个犯了罪正在懊悔的罪犯一般,脸上写满了后悔。
“走吧,平时多向老天爷祷告祷告,保佑你尽快转运吧!”年长的守兵再次剧烈抖动几下身子,伸手将衣裤拉好整理一番,转头冲着同伴一笑,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正当转身离开时,一阵悠扬的号角声突然从远方响起,夹杂在凛冽的寒风中,迅速的钻入了他的耳中。
“啊?有人来了?难道这季节还有难民流窜?”那刚刚在赌博中输光了家当而忧心忡忡的年轻守兵刚刚将衣袍重新系好,突然间身子就是一颤,满脸警惕的盯向了不远处堡垒的方向。
“不是难民。。”年长的守兵停下步伐,缓缓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随后表情笃定的沉声解释道:“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吹过号角了!很明显这次的情况不一样,或者说有什么危险!否则的话,是不会吹角召唤我们的!”
“啊?有危险?”登时,听了解释后的小兵脸上露出了惊慌之色,一看就那种没有经历过什么战争的新兵蛋子,警惕之下,就连手都不经意的摸向了腰间,却是一把抓了空,他这才想起,自己都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有随身携带过战刀了。
“他娘的!哪冒出来的胆大包天的家伙?!也他娘的不怕被冻死到这鬼地方?!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竟然敢跑到老子的底盘上来撒野!”军营内,率领着这支队伍的校尉在几名亲兵的簇拥下,拎着一把闪闪发光的横刀,满脸戾气的骂骂咧咧的从他那座‘中军大帐’里走了出来,同时,身后那几名一脸堆着谄媚笑容的亲兵还拿着对方的战袍,紧赶慢赶的追上自家主将的脚步,一脸巴结的想要给对方披上,口中还不忘解释关怀几声类似于千万别着凉被风吹病的话语。
同时,周围那些个营帐里也陆续走出士卒,只不过没有任何备战的样子,因为其中不少人手中还拿着赌具,或是怀中还抱着酒坛子,亦或是一脸迷迷糊糊的抱着膀子站在营帐们,反正就是没有人意识到危险已经就在眼前了。
“还愣着干什么?跟老子过去看看,宰了那些兔崽子,添个乐呵!”校尉一边快步向着营寨外走去,一边朝着四周挥舞手臂,招呼帮凶,一脸的凶神恶煞,唯恐不能直接一口咬死那些打扰他的人。
“枫哥,他们出来了,要放箭么?”堡垒内一扇窗户边上,陈万三盯着不远处从营寨内快速集合往堡垒这边支援的伪齐叛军,转头向正在隔壁窗户观察敌情的林枫沉声询问。
“等等,现在放箭,虽然距离足够造成杀伤,但是他们还可以迅速退回营寨做防守!”林枫估计了一下双方的距离,就算是对方一出营寨,别说是已经架起的两张床弩了,就连己方人手中精致的短弩也能对敌军造成有效的打击,可毕竟那样的话只能进行一轮射击,到那个时候,反应过来的伪齐叛军肯定会重新回到营寨闭门坚守,那样的话,双方的局势恐怕就要面临僵持了。
随着校尉率领着越来越多的麾下士卒出了营寨,校尉的眉头也逐渐皱了起来,就连那一路以来都没有停止的骂声也逐渐降低随后彻底消失。突然,眼前一道寒光闪烁,校尉的瞳孔剧烈张大,那耀眼的青光甚至让校尉在一时间感到无比寒冷,顿时脸上浮起惊慌之色,身躯一震,就想要调头逃跑。
“放!!”堡垒内,窗户边上的林枫也看到了校尉的这一变化,登时沉声喝令。周围的几扇窗户,除了被两张床弩单独占据的两扇之外,其余的窗户口上各站着四个枫杀的兄弟,分为前后交替,在林枫的一声令下,所有准备好的人同时扣动短弩的扳机,向伪齐的叛军展开了进攻。
“嗖!”
“嗖!”
最先发射的是两张床弩,因为其弩箭的不同,发出的破空之声也将其余短弩的声响完全掩盖,由两支长约米余的弩箭带领,十余把短弩发射的弩箭像是为其护送一般,直奔面前百余米的百余人。
“噗通!”
刚刚转身的校尉耳中一听那破空之声,立马双腿一软,侧身倒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在身后无数手下的目瞪口呆下,虽然丢了面子摔了一跤,但却有幸捡回了一条小命,那根原本是朝他飞去的弩箭,也只能放弃校尉,将他身后那名倒霉的亲兵给射了透心凉。
床弩的有效射击距离至少在三百多米,百余米的距离下,一个人的死伤完全阻挡不了弩箭的去势,将倒霉的亲兵射穿之后,弩箭去势不减,在扎堆一般的伪齐叛军中,催命符咒一般,直至将第五个伪齐的叛军射中,才带着对方的身体,重重的扎向了地面,在坚硬的道路上,弩箭的精铁箭头也不过是在地面砸出一个浅浅的凹痕,随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