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倦沙哑,男性化的声音传了出去,“喂?”
对面愣了愣,不确定的问:“你是……”
白茗立即反应过来,捂住了嘴。
坏了,怎么是凌霄?
白茗思索片刻,将错就错,继续用男性的嗓音回道:“我是白茗的朋友,你哪位?”
“我是白茗的……哦,我叫凌霄,是他的同事。请问白茗在吗?”
同事?白茗眨了眨眼,嘴角自然的上扬起来。
“白茗在,洗澡。”白茗揉了揉头发,发出慵懒磁性的哈欠声,“你找他有事吗?”
对面静了足有五秒钟,因为白茗在掰着指头计数。
“其实也没什么事。”凌霄犹豫了一下,“她现在是在家里吗?”
“在家。”
“哦……那就好。”
“有什么重要的事吗?要不要我叫他?”
“不用了,确实没什么事,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说完凌霄立即挂了电话。白茗耸耸肩,钻进被窝继续睡,之后他没再做梦,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他起的很早,大概8点钟就约上司机,到了香江饭店。
来到凌霄的套房门口,敲响了房门,过了很久才有人应答。
开门的不是凌霄,而是张靳。
对方迷糊又糟糕的样子明显是宿醉的结果。
一股不太舒爽的味道也扑面而来,白茗皱了皱眉,“我是来接凌总的。”
张靳没说话,大拇指比着身后,一脸烦躁的转回客厅,倒在沙发上继续睡。
白茗进房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窗子通风,打客房电话叫人来收拾房间。
接着就来到凌霄的卧室,看到衣着完好,呈大字型趴在床上的凌霄。
怎么又喝成这样?
白茗走到床边,俯视凌霄。叫了两声对方没反应,白茗又打了电话叫服务生送醒酒汤和早餐过来。
客厅里,客房服务生已经开始整理,被吵醒的张靳晃晃悠悠的进了浴室。
白茗坐在吧台旁,给自己倒了杯清水,静静的看着他们收拾房间。
白天看得清楚,凌霄的房间装饰风格跟办公室如出一辙,一如既往的古典英式风格。这是个保守的,一根筋的男人。
此时,睡在隔壁的保镖已经起了,他们打着哈欠走到门口,好奇的探头向里看,正巧,跟白茗的视线对在一起。
没打完的哈欠不知怎么就憋了回去,懒散的状态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其中梳着平头的保镖恭恭敬敬的问道:“凌总还没起吗?”
“没。”白茗答。
“不知道凌总跟没跟你提过,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八点到八点半,是我们的早餐时间。”
“没有,但现在我知道了。”
“哦哦!那我们下去啦。”
“等等。”白茗叫住两人。
“有什么吩咐?”
“在这吃。”
保镖挠挠头,“我们得下去买早餐啊。”
“不行,既然是保镖,就不能有固定的离开时间段。平时吃饭时间这么固定,很容易被人利用,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白茗的声音清清淡淡,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两人暗暗对了下眼神,传言果然没错,这个女人好厉害。
长头发的保镖说:“在凌总房间吃?之前没这个规矩的。”
“今天有了。”
“是凌总的意思?”
“我的意思。”
“这……”长发保镖干笑:“这我们可不敢。”
“那就先别吃,等凌总醒了我跟他说。总之你们不能离他太远。”
平头保镖有点急性子,看上去有点恼怒,张嘴要说什么,被长发保镖拉住了,小声说:“她说的对,听她的吧。”
“可咱们跟凌总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是这样的啊。”
“也是凌总身手好,所以平时不太在意。但这两天他喝太多了,完全没防备。以前哪有过?确实像她说的,万一咱们不在的时候发生点什么,后悔都来不及。”
平头保镖被说动了,点点头,但是嘴上忍不住嘟囔:“凌总这两天怎么了?”
“还用说吗?许助理的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最近他怎么这么没戒心啊?前天跟她喝。”他瞟了一眼白茗,又道,“昨天跟张总喝。我从来没见他这样放纵过。”
“这还看不出来?一个是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未来的总裁夫……”长发保镖被白茗犀利的目光看得心慌,连忙闭了嘴,关上房门,在门外站好。
清洁工整理好客厅,白茗就让他们先离开了,卧室里凌霄还在睡,浴室张靳用着,没办法收拾。
但白茗还是细心的嘱咐他们9点后再过来收拾一次。
大概八点半左右,服务生送来早饭和醒酒汤,白茗去卧室叫凌霄起床,张靳从旁边的浴室走了出来。
完全的赤-裸。
水汽氤氲的张靳仍然迷迷瞪瞪,看到白茗,吓了一跳,脸上挂着“你怎么在这里的”惊讶表情。
白茗上下看了看张靳,视线在对方胯-间停留了好一会,张靳才意识到问题,用毛巾捂住裆部。
床上的凌霄已经转醒,睁眼正好瞧见张靳光着腚,白茗盯着他看的画面。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在第一时间跳下了床,由于起的太急,脑仁儿有点疼,他一手按着脑缝,一手扯下被子扔到张靳身上,吼道:“张靳!你干嘛呢?傻了吗?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我哪知道她在啊。”张靳皱眉吼道。连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