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商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温软柔嫩,细腻的像白瓷一样,他笑着说:“好了,不就一份礼物吗,你病快点好起来就是对我最好的礼物了。”
苏温委屈地看他,看到他眼中的担忧,委屈顷刻散去,点了点头,跟着笑起来。
“温度计呢,再量□□温,我看看还烧不烧。”
苏温四下看了看,没有看到医药箱,她想了想说道:“应该在妈妈房间,平时都是她收着的。”
“阿姨好像不在,我方便进去吗?”
“没事的,你去吧,平时我和柔柔也都会去找东西,一直放在电视柜下面。”
李东商到杜宛房间,医药箱很显眼,直接摆在茶几上,他打开取出温度计,上面的温度初始不正常,他用力甩了下,一时没捏紧,温度计甩落到地上。
他忙捡起来,随手走进卫生间清洗。
门咔嚓被推开,他刚要出声打招呼,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拧水龙头的手立刻缩了回去,身体绷得笔直——
“累死了!”
苏晴将包扔到沙发上,顾不得淑女形像,直接仰躺到沙发上,晃着腿喊累,杜宛挨着她坐下,踢了她一下。
“你今天是大血拼啊,怎么了?李成峰又惹你生气了?”
“哼。”
苏晴坐起身,理了理头发,忍不住抱怨,“我来就是和你聊这事的,李东商打了我们东宇,我快气死了,李成峰还护着他!他眼里只有大儿子,哪里有我们东宇!”
“早跟你说过离婚要趁早,这都多少年了?看吧,东商越来越大,这孩子一直优秀,李成峰肯定舍不得。”
“宛宛,我也快急死了,都17年了,我就是怕他为难才委曲求全,他倒好,现在还挂心江秋兰,拖着不离婚,他再不离,我就直接找江秋兰去说。”
“你可别胡闹,这事不能胡来,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帮你和李成峰养了16年儿子,她非气死不可。”
苏晴捶了杜宛一下,没好气地说:“你还说,当年都是你给我出的馊主意,说把东宇养在她身边好,东宇这孩子虽然和我相认了,但总对江秋兰有亲情。”
杜宛无奈,“当初你不肯流产非要生下来,要是让爸爸知道,你还能在苏家呆着吗?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想着养在江秋兰身边,一来免的她起疑,二来让他和李成峰顺理成章地做父子,我处处都为你打算,你还来怪我。”
“好啦好啦,我的好嫂子,我这不是气的嘛,我哪敢怪你,要不是你的主意,我们母子现在不定是什么下场呢。”
杜宛嗔了她一眼,突然一下笑起来,有些感慨地唏嘘:“江秋兰这人真是傻得可以,被我们骗成这样,还把我们当姐妹一样,要是哪天知道真相,准吐血。”
“那只能怪她自己蠢了,自己老公出轨那么多年一无所知,这种笨女人,骗也是活该。”
“也是,做女人做成她这样,也不值得同情,就是一笑话。”
“本来就是。”
苏晴曾经与江秋兰是好朋友,也曾经有过愧疚,但是李东宇一天天长大,她的身份还是见不得光的阿姨,那点愧疚也早被不满嫉妒磨光了。
杜宛不想听她再抱怨,站起身说道:“行了,屋里热死了,我们下去喝点饮料。”
“走吧。”
苏晴挽着她离开,房门咔嚓又合上.
好一会,卫生间的门才打开,李东商脸色苍白,手中捏着温度计,全身都在颤抖。
愤怒怨恨屈辱,种种复杂强烈的感觉在他胸腔咆哮嘶吼,他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捏着温度计回到苏温房间。
“找不到吗?”
苏温看他,他摇头,拿到卫生间洗了一下,然后递给她,苏温捏在手中,抬手在他额头上触了触,小声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脸色很不好,像生病了一样。
“没有。”
李东商低下头,苏温没有戳破他的谎言,握住他的双手满脸担忧,李东商突然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两人气息相拂。
很暧昧又温馨的动作……
苏温脸颊火红,觉得自己似乎又烧起来了,她十指交缠,睫毛颤了颤,偷偷看了他一眼,忙又低下去。
“温温……”
李东商轻轻叫她的名字,却没有再说话。
苏温敏感地觉察到他有心事,似乎是很严重的事,好像与她有关系,却也只是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她没当一回事。
李东商没有多呆,温温量了体温,他便离开了。
温温坐在床上,手里捏着温度计,怅然若失。
总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