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哭丧着脸,怎么又笑了。”他不想把临别的气氛搞得沉重了。
“没听说过,姑娘的脸,六月的天吗?哎,不准不接我的电话,听见没有!”董舒雅像是在交待任务。
“会的,说多少遍了都。”张宇轩笑了。
董舒雅突然又火了:“说多少遍了,怎么啦?你不要以为,我是保姆,就看不起我?保姆怎么啦?保姆就不该有春天吗?”
张宇轩赶紧安慰她:“发什么火啊,我哪有瞧不起保姆?我们都是农村出来的,有更多共同语言才是。要不然,我们怎么会有,天然的亲近感呢?”
董舒雅听了这话,转怒为笑了:“嘻嘻,你也认为,我们之间,有天然的亲近感?”
张宇轩认真地看着她:“有啊,第一次见你,就有了。”
董舒雅兴奋起来,又想抱张宇轩,张宇轩躲开了。
“哎哎,注意形象。姑娘家家的,臊不臊啊?”张宇轩打趣地说。
“你才臊呐!你就是瞧不上人家,你就是瞧不起保姆,你就是不愿意和人家亲近。还说有什么天然的亲近感,狗屁的亲近感!”董舒雅又发火啦。
“哎、哎,你这,怎么又火了?”张宇轩惊讶地看着他。
“火、火、火……火你个大头鬼呀,不理你了!”董舒雅抓起自己的包包,转身走了。
其实是她,不知道怎么和他告别。使个小性子,让他觉得亏欠着她,这是一个很不错钩子。她这样想,步子迈得更快。
张宇轩苦笑脸笑了笑,提着行李包裹,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