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彦修回来了,屋子里的谈话自然进行不下去了。
“唐丞相。”李赟起身行礼,昔日的师兄,如今却是陌路人,还是隐隐敌对的双方,这感觉,也着实令人不好过。
“李侧君。”
丞相府的主人回来了,下人自然也就是跟着进来了,桌子上的茶水又被添了新的。
两人见过礼,气氛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阶段,唐彦修貌似并不想多说什么,只是走到了沈宁身边坐下。
“今天还好吗?”本来这个时间段唐彦修会帮沈宁按摩腰部的,找你沈宁“怀孕”之后,这就成了一个惯例,如今已经过了危险期,大夫的建议是,还可以适当行房事,好方便孩子生下来。
算起来,两人有好几个月没做了……
沈宁不知道唐彦修已经想到了晚上的床上运动去了,对于唐彦修的体贴,他早已经习惯,并且庆幸。
“今天挺好的,刘叔教给我的,我都学的差不多了。”说到这里,沈宁不免又想起了自己之前计划的事情,一直呆在府里也不是个事,家里的人(包括他自己),如今又只是会出帐而没有进账的人,靠着唐彦修的那点儿俸禄,估计是不能维持这一大家子的花销,而且,沈宁看了账本,最近唐彦修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钱是转眼就被花的差不多了,所以,还是得赚钱!
想到钱,沈宁又想起了这在场的另一个人物,李赟,靖王侧君,前丞相李苏之子,据说靖王可是很有钱的。
沈宁摸摸下巴,这位侧君刚才还要让他们帮他父亲干啥……
“阿彦,刚才李侧君跟我说了他父亲的事情。”
听见沈宁叫唐彦修“阿彦”,李赟的眼神闪烁了一瞬,随即心里便涌现出一股悲哀。
“是的。”看唐彦修看过来,李赟又把刚才对沈宁说的话说了一遍,平静的面容,说出来的话却让唐彦修的心情有些沉重。
“你确定要如此?”
“除了这样,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李赟的声音有一些可怜,沈宁却突然有些不明白了。
因为按理说,李赟是李苏的儿子,但同时也是靖王的侧君,李苏一旦被整倒,那么势必会对靖王那边的势力造成一个严重的打击,难道他就不担心靖王出事后涉及到他吗?
还是他觉得,只要自己站在了唐彦修这边,哪怕出事了,也有人会为他打点好一切?
沈宁被自己的猜测酸倒了牙,隐约意识到自己貌似是在——吃醋。
好吧,他承认自己却是吃醋了。
遇见一个长的比自己好看,比自己有气质的“情敌”,说心里什么都没有,那肯定是骗人的。
两人在那里相谈甚欢,沈宁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冒酸泡泡,听了一会儿,听见这两人只是在讨论一些以前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爆点,就有些无聊了,所以干脆叫下人送了一盘水果来,一个人在那里吃。
过了一会儿,暗示了好几次的李赟见沈宁实在没有反应,有些气急,但是唐彦修也跟不知道一样的,完全不来口,这两人是真的看不出他想跟唐彦修有话说,还是装作看不见的?
两人的表现,让李赟知道他继续带下去也没有意思了,干脆就告辞了,而且,想必他来丞相府的事情,已经有人传到了王爷耳朵里了吧。
他倒是想看看那些人打算怎么做。
送走了李赟,唐彦修才回来“安慰”他的夫郎。
刚才的谈话,李赟提到了他们以前的事情,唐彦修并未去阻止,只是想看一下沈宁的反应,果然,沈宁吃醋了,而之后对方若有若无的暗示,想单独谈的时候,唐彦修却并没有理会。
简单的吃醋或许是小情绪,但是真的让自己的夫郎心中不满,那可就不行了。
所以唐彦修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淡定的把人送走了。
不得不说,唐彦修才是真正的大尾巴狼,他把沈宁的性格摸的透透的,欺负他,却又欺负的恰到好处,让他没有办法发脾气,只能闷闷的看着对方,最后被这只大尾巴狼吞吃下肚。
“人走了?”沈宁由坐改为趴,桌子上的水果,已经被他吃完了。
“嗯。”唐彦修点点头,跟以往一样走到沈宁身边帮他按摩,他的夫郎受到了刺激,如今需要顺毛。
沈宁没有说话了,他就是再傻也看出了唐彦修是在看他的笑话,顿时就有些牙痒痒。
然而知道也没用,他就没有赢过这人的时候,真不知道他是吃什么长大的。
“对了。”牙痒归牙痒,沈宁还是记得自己一直惦念着的事情。
“我想在京城开一家酒楼。”
“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开酒楼。”唐彦修也知道沈宁有些闷的慌,毕竟在京城没有熟悉的人,又因为孩子只能呆在府里,他最近也没有太多时间陪他,说起来,确实是他的不对。
“我知道,现在不急,先把计划做好,可以先安排着,等合适了再开。”沈宁说着又瞅了一眼唐彦修,“最近府里花销太大,不能太败家。”
败——家——
唐彦修手下的几道突然加重了一些,沈宁感到腰肢一阵酸软,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轻一点。”
“我败家?”唐彦修的脸色难得有些沉,最近因为有些事要准备,所以花销大了一点,而他的夫郎,说他败家?
唐彦修的脸色黑了。沈宁也尝到了抓狼尾巴是什么后果。
第二天,沈宁一个上午都没能起床。
既然说了要开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