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蓝等人离开不久,柳惠把目光投向师兄,却正好跟他眼神相接,这眼神她太熟悉了,不禁抿嘴儿笑道:“臭师兄,你可不许使坏哟!”
原来在火光和殷红的雄黄石映照之下,夏一凡见师妹白玉般的脸庞上,透出一层淡淡的微晕,宛若朝霞初升,牡丹盛开,说不尽的清丽绝俗。呆望之际,见师妹掩嘴嗤笑,忽地几步窜过来,不由分说把她搂在了胸前。
柳惠静静地让师兄抱着,心中充满了柔情蜜意,当感觉他呼吸急促时,知他情火堆积,欲要爆发,心中一怯,轻轻地推开他,道:“你身上臭死了,那泉水温温的,快去洗洗。”夏一凡深深呼了一口气,徐徐吐出之后,笑道:“瞎说,这里都是刺鼻子的雄黄味道,你要是能闻到臭味,那我……”柳惠抢话说道:“我说臭就臭,你快洗洗。”她趁师兄洗澡的空儿,拾来干柴,燃起三堆大火,以防止饿狼的侵袭。
夏一凡一边洗澡,一边偷偷地瞄着师妹,瞧她步履轻盈,袅娜多姿,不知不觉间,方才散去的情火又一点点地在心中凝聚起来。
柳惠似乎有所察觉,回手丢了一块石头,道:“臭师兄,不许看我,不许乱想。”水花纷飞,溅了夏一凡满脸满身。
夏一凡受此惊扰,情火全消,苦笑一声,道:“我洗好了,你要洗洗吗?这水温正合适呢!”柳惠迟疑了一下,道:“周围有不少狼觊觎,我怕你看不住,呼啦一下闯过来,那就不好办啦!。”夏一凡走出小潭,来到她身后,把枪拿在手中颠了一下,笑道:“有我守着,你大可放心。”
柳惠转过身子,见他胸膛上强健的肌肉挂满了水珠,娇声道:“羞死人了,你……快……把衣服穿上呀!”夏一凡不以为然的道:“我凉快凉快再穿。”柳惠捡起衣服丢给他,道:“你不穿,我便不洗了。”
夏一凡嬉笑道:“好好好!我穿。”柳惠简单洗了一下,刚把衣服穿好,只听师兄叫道:“惠儿,你过来瞧瞧。”她跑到师兄身边,透过崖壁缝隙,见东北上空时有火光隐现,道:“那边好像有人,咱俩过去看看。”
雄黄却是毒蛇的克星,他们所经之处,毒蛇纷纷逃避,无形中加快了两人行进的速度。那数百只、千只饿狼隐在暗处,一双双碧绿的眼睛透着寒光盯着二人,但见他们手拿火把,也不敢贸然造次,只得一步步尾随其后。
两人接近郝新的营地,尾随而来的狼群瞧见一堆堆大火,立时骇然遁走。柳惠观察了片刻,低声道:“是皇协军,人数不少呢!”夏一凡道:“咱俩开枪能把他们惊走。”说着把子弹推上枪膛。柳惠道:“不要。”抬手指向西边一个高高的山丘,道:“咱俩到那山上呆一会儿。”夏一凡笑道:“沟崖错落,我怕是过不去。”柳惠悄声道:“媳妇背你过去。”她一声媳妇,不禁令夏一凡神情激荡,凑过头欲要亲她。
柳惠娇哼一声,道:“你把我力气亲没了,我还怎么背你呀?”夏一凡嘻嘻一笑,道:“好好,放过你了。媳妇,咱们走。”
两人翻上那座山丘后,夏一凡一屁股坐在石头上,道:“累死我了。”柳惠也觉得疲倦,挨他坐下,道:“你躺会儿吧!”夏一凡此刻变得十分乖巧,头枕着她大腿,不久便迷糊着了。
柳惠闭上双目,让真气在体内循环三周之后,登时神清目爽。低头见师兄睡得正香,一只手摸上他脸庞,一只手拿起望远镜,居高临下,把敌人的布置全看在眼里。她放下望远镜,用手指慢慢梳理师兄散乱的头发,心想:“看敌人所为,应是在搬石铺路,难道……他们想把路铺到蟠龙谷,鬼子再攻打吗?我虽不怕鬼子来攻打,但他们有大炮,如果再把飞机召来轰炸,那可是要死很多人呢!不行,不能如他们所愿,哼!狗汉奸,你们为鬼子卖命,那就把命留在这吧!”心念飞转,一个个想法在脑中涌现,可再仔细想来,均因达不到自己的预期效果,而被一一的否定。
夏一凡醒了,拱动一下身子,睁开眼睛见师妹正在苦苦的思索,不禁问道:“想什么呢?”柳惠把他头抱在胸前,道:“我在想,怎么可以阻止敌人铺路。”夏一凡的脸与她肌肤仅隔一层衣服,只觉得她衣服里透出一股清香包围了他,包围了这座小山,包围了整个大斜沟,脑子渐渐眩晕,情不自禁地拱动起来。
柳惠顿时双臂酥麻,道:“别,别拱,再拱我就瘫了。”说着喘了几口气。夏一凡瞧她娇晕欲流,盈盈秀眸中更是春波荡漾,不禁心热如火,低声呼道:“惠儿,惠儿……”柳惠星眼朦胧,粉汗溶溶,娇喘一声,低头欲吻师兄,忽见他双眸赤红,心头一颤,赶忙伸手按在他百汇穴上,徐徐吐出一道道真气。
夏一凡待心神稳定,拿开她手,翻身把头枕在一块石头上,转动心念,道:“前面有几处断崖,够敌人忙乎一天的。等明天晚上,咱们先用大炮轰,然后再用机枪扫,可一举打跑他们。”
柳惠见他心念转动如此之快,做了一个欲咬的姿势,道:“这办法我想过,可是这样一来,会把敌人的大炮毁掉,我不想这样啊!”夏一凡笑道:“莫非你想把敌人的大炮留下吗?”柳惠笑道:“是,我想全部留下来,不带丝毫的损伤。”夏一凡道:“这里的地势不适合打狙杀,那只能率领队员出击了。”柳惠摇头道:“出击会死很多人,我也不想死人。”夏一凡道:“那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