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良勋情知自己远非四人对手,心中却是丝毫不惧,昂然道:“黑面虎,我不想做走狗,不想做汉奸,如果你们不想放过我,请亮出你们的家伙,我拼一个够本,拼两个,我赚一个。”说着后退一步,摆出架势,做好了搏斗准备。
黑面虎是五虎中的老大,知道自己武功跟金良勋在伯仲之间,但这里树木成荫,轻功好的人占巧,自己轻功不行,若单打独斗,不但拿不下对方,很可能会让对方狠狠咬上一口,于是向其他三人使了一个眼色。跳山虎、玉面虎、钻山虎心领神会,各自展开身形,把金良勋围在了垓心。
柳惠暗想:“虽然只能看见金良勋的背影,但从言谈中可以听出,此人是个豪爽正直、重情重义的汉子,我不能让他死于那四人之手。”想到这里,从怀里摸出四枚柳叶飞镖扣在手中,轻轻一跃,落在了黑面虎的对面。
黑天虎眼前一花,待看清面前站立一个绝美女子时,惊问道:“你……是谁?”柳惠目光里露出鄙夷之色,道:“要你命的人。”黑天虎脑中陡然一闪:“她难道是柳惠?”一想到柳惠,脸色陡变。柳惠见他骇然的样子,冷笑道:“黑面虎,你躲过我这枚柳叶飞镖,我便放你逃生。”素手轻扬,一道白光闪过,但听“咔嚓”一声,一枚柳叶飞镖端端正正地钉在黑面虎的咽喉上。黑面虎未及吭声,仰身倒在地上,二只铁球骨碌碌滚出很远。
柳惠突然出手,令跳山虎、玉面虎、钻山虎三人大吃一惊,他们直楞楞地盯着柳惠,均没看清这绝色女子是如何现身,又是如何出手。当看清她那只纤纤玉手的手指缝上尚明晃晃的夹着三枚飞镖时,慌忙聚到一处,惊恐的眼球似乎要从眼眶里滚落出来,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柳惠一步步的迫上去,把目光盯在中间那人的脸上,见他一张脸生得又白又圆,笑道:“看你的长相,我该称呼你玉面虎了,对不对?”玉面虎慌道:“是,但在女侠面前,我……不敢……”柳惠不等他把话说完,甩出一枚柳叶飞镖。玉面虎咽喉中镖,双目圆睁而死。
顷刻之间,柳惠谈笑中连毙二人,杀人速度之快,令人难以想象。跳山虎、钻山虎吓得浑身颤抖不已,叫道:“女侠,且慢动手,有话好说,有……”
金良勋与这四人一直并称“泰山五虎”,虽然“四虎”有杀他之心,但他并无加害他们之意,当即抱拳说道:“女侠,有事好商量,请不要动手。”柳惠见那两人惊慌失措的样子,不屑地道:“没有骨气的人,留着也是祸害好人。”寒光闪处,跳山虎、钻山虎吭也未吭地倒地死去。
柳惠收回柳叶飞镖,见金良勋愣愣呆立着,说道:“我叫柳惠,乃江湖三女侠之一,你想跟我打鬼子吗?”江湖三女侠的名号,金良勋早已是如雷贯耳了,但柳惠的名字,却是日前才听说,当听她这样问起,心中无比激动,连声说道:“想啊!想啊!”柳惠轻轻一笑,道:“金大哥,你先把他们的枪收好了,在这里等我一会儿。”脚步一飘,向南而去。
这会儿,张秃子正召集几个儿子在议事。只见他目光暗淡,脸色青灰,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口烟袋后,问道:“依你们看,咱们是撤兵,还是继续围下去?”张大毛扬起老鼠眉,道:“爹,撤吧!如果柳惠、褚霸没被炸死,咱们日后报仇,也是不迟。”张四毛离不开女人,几日不近女色就不行,听大哥表完态,赶忙说道:“大哥说得对,与其守在这里,还不如回去搂娘们取乐。”张五毛自打离开双子峰,心绪一直不宁,很怕日本浪人把主意打在他的女人范晔身上,当即也赞成撤兵。
张秃子听三个儿子全都想撤兵,鼓了鼓塌陷的双腮,又翻了翻一对三角眼,骂道:“你们全是王八蛋,一点不顾念兄弟之情,要撤你们撤,老子留在这里。”在他的五个儿子当中,张五毛最是油猾,见老子生气了,忙笑道:“不撤,不撤了。爹,您老人家不要生气,我想办法造一个云梯,登上莲台山,剜出……”一言未尽,忽传来三声枪响,稍稍一愣,转过话题,问道:“怎么回事?”张四毛骂道:“他娘的,有人在搞鬼。”
张大毛晃动着光秃秃的脑壳,道:“老四,你说得不对,在咱们的地面上谁敢搞鬼?也许是谁不小心,把枪弄走火了。”张秃子踹他一脚,吼道:“笨蛋、废物,谁的枪走火能走三枪?五毛,你去看看是谁开的枪,给我抓来。”
张五毛解下鞭子,走出不远,张大毛提枪从后面追上来,说道:“老五,我跟你去。”他让老父踹了一脚,心中窝着火,想跟五弟同去,好好教训教训开枪的人。张五毛折了一根木棒递给大哥,嘱咐道:“下手重点。”张大毛抡棒打断一个树枝,道:“棒子不打折,我不会停手。”
这时,枪声又响了,而且是一声连着一声。张五毛胸中涌起一股凶悍之气,叫道:“大哥,快走。”
柳惠藏在一个山冈上,双枪交替开火,打死十六名土匪后,正要收手,忽见远远跑来两个秃子,当下把驳壳枪插回腰间,摘下狙击枪,扳机一扣,子弹破空而飞,正钉在左边之人的眉心上。
张五毛听见咕咚一声响,以为大哥绊倒了,转目一瞧,见他侧脸对着自己,圆睁双目,眉心处流出白色的脑浆和红色的鲜血。张五毛身手敏捷,一个侧翻伏在地上,豆,叫道:“大哥,大哥……”叫了数声,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