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顺见伊藤百惠领着两个漂亮女人走进来,放下手中酒碗,迎上前打了个酒嗝,道:“伊……藤太君,好久不……见,可想死我……我……我了。哈哈!”
林百惠听他这样说,心知他还不知道自己叛逃之事,看了一眼满院的酒桌和喝得酩酊大醉的一群人,心想:“糟糕,侦缉队的人怎么也在这里?如果动起手来,百多人避免不了发出枪响,这可如何是好?”柳惠见她不说话,便暗暗捅了她一下。林百惠立刻打起精神,杏眼圆睁,怒道:“八嘎!张景顺,山崎大佐率兵离镇,你本应该率众巡逻,加强后方防卫,但你却率众酗酒,真是良心大大地坏了坏了。”她一句话,顿时把张景顺的酒意吓跑了一半,道:“太君,息……怒,我……这让人撤掉酒……桌。”
林百惠手按刀柄,道:“张景顺,先把人给我集合起来,一个不许漏掉,我要训话。”张景顺不敢不依,又接连打了二个酒嗝,叫道:“弟兄们,集……合。”
不久,便衣队的汉奸们歪歪扭扭地站成了两排。林百惠见侦缉队的人坐着没动,抽出战刀向张景顺说道:“他们是什么人?”张景顺见她把刀抽出来了,吓得打了个寒噤,道:“他们是侦缉队的人。”林百惠问道:“王二歪子呢?”张景顺手指东边一排厢房,道:“他……在那里。”林百惠道:“给我叫出来。”张景顺忙喊道:“王队长,伊藤太君来了,快出来相见。”
原来王二歪子伙同张景顺抓来二十多个姑娘和小媳妇,欲要酒后行其shòu_yù。就在林百惠踹开大门前,他欲火难忍,跑进东厢房拉过一个姑娘正要行其好事,当听见张景顺叫他,提上裤子向那姑娘说道:“宝贝,我一会就来,一会就来。”他走出来,站在林百惠面前,借着酒兴嘻嘻一笑,道:“太君,你越来越……漂亮了。”柳惠心道:“真是找死。”果然,林百惠手中刀光一闪,斜肩带背把王二歪子劈成两截。
王二歪子手下顿时吓得醒酒了,一个个跑过来站在便衣队的后面。
林百惠转身向柳惠说道:“你进屋搜查,看屋中还有没有人,没出来的一律格杀。”柳惠忍住笑进屋搜查,发现烂醉如泥的汉奸不是一脚,便是一掌。当路过一间屋子时,听见里面有呜咽声,心知是被抓来供汉jian淫乐的妇女,伸手正要扭断锁头施救,忽想到放了她们会乱跑、乱叫,容易打乱今晚的行动计划,于是走出来回到了林百惠身边。
林百惠看着眼前的百余名汉奸,心想:“一个处置不当,就可能带来不良的后果,我可怎办呢?”踌躇了一会,道:“张景顺,你们在山崎大佐率兵清剿期间,饮酒作乐,疏于防范,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们?”
张大胆躬身道:“请太君开恩。”林百惠骂道:“开个屁恩,你们对大日本皇军不忠,我……”说到这里,一个念头忽地在心中升起,道:“张景顺,你们把枪堆在院里,随我到宪兵队,听从关谷课长训话。”张景顺迟疑了一下,道:“还请太君在关谷课长面前多多美言。”林百惠放缓口气,道:“景顺君,我想关谷课长不会太为难你们,大家快些行动吧!”
张景顺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怕日本人,他暗叹一声,把枪丢在地上。林百惠压住心头的喜悦,道:“大家把枪都放在这里,然后站排与我去宪兵队。”柳惠、古月心里笑个不止,等这些汉奸重新站好排,像二只猛虎扑了上去,不大功夫,这些汉奸尽毙其掌下。
古月收掌赞道:“百惠大姐,你智谋不下于我师妹。”林百惠谦虚说道:“惠妹妹乃是大智慧之人,我比起来差远了。”三人与于蓝汇合,将留守在家的侦缉队队员打死后,蹿房越脊,直奔鬼子军火库。
走到半路,柳惠轻声问道:“百惠大姐,把守军火库有多少人?”林百惠道:“不多,只有一个班。那班长我认识,叫柳生敬南。”说起柳生敬南,她暗自摇头,心道:“柳生君,莫怪我无情,你我虽有露水之缘,却没有夫妻之情,我现在要忠于我丈夫,他疼我、爱我,我就是死了也要帮他的忙,帮他的国家。”
路过一条街道,传来皮鞋整齐的咔咔响声,四个人跳进一家院内忙蹲下身子。林百惠悄声道:“是巡逻的宪兵队,估摸是中山他们。”待皮鞋声消失,林百惠带着柳惠三人饶了几个弯,来到军火库的大门前。大门两边站着两名哨兵,端枪用日语问道:“什么人?”林百惠答道:“我是特高课的伊藤百惠,来见柳生君。”
特高课有特殊的权力,那两名哨兵不敢多问,其中一人敲了几下角门,向里面哨兵说道:“请转告柳生少尉,伊藤百惠小姐求见。”
不大功夫,柳生敬南隔着角门说道:“百惠小姐,职责在身,今夜不便相见,有事明天再说吧!”林百惠柔声说道:“我执行任务刚回来不久,因心念柳生君,特意带回三位漂亮的姑娘供你享受,今夜,您不方便,那我只好送给中山君了。”
柳生敬南是色中饿鬼,心里一下子发痒起来,当听见有脚步声离开时,吞咽一口吐沫,叫道:“百惠小姐,莫急,莫急,让我看看你带来的是不是漂亮的花姑娘。”
林百惠捅了柳惠一下,然后大声说道:“站到门缝这里来,让柳生太君看看你的长相。”方才她一直用日语与哨兵、柳生敬南交谈,柳惠是半句也听不懂,这时见她用汉语跟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