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凡对自己方才究竟做了什么,脑中一片空白,苦苦思索了一会儿,道:“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我要是体内还存有余毒,平日怎会一点感觉没有?惠儿,会不会男人每次做这事儿,都是这个样子呢?”
柳惠柔声说道:“我不知道,五年前的那晚上,你让我疼了好几天,走路都困难。”夏一凡道:“那时我小,又受mí_yào之累,不懂得怜花惜玉,今晚不会了,我会小心……”柳惠方才受到惊吓,当真是心如止水,不起半点漪澜,铺好床单后,轻声道:“你方才……都要吓死人了,我……怕啊!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了。”伸手把夏一凡搂在怀里,道:“师兄,咱们明天有不少事呢!就不做那事了。过几天,等我心情平稳了,再……给你。”望了窗外一眼,又道:“你回自己房里睡。”
夏一凡好似当头被泼了一盆凉水,呆怔半晌,才道:“我不走,我要跟你睡。”柳惠轻笑一声,道:“你好赖皮!”她手指甩动,用指风弹灭蜡烛,拉师兄上床,交颈而眠。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云婆婆发现夏一凡印堂发暗,放下碗筷,问道:“惠儿,你们今天有行动吗?”柳惠道:“有,等大师姐回来就走。”云婆婆闭目默用道家秘术给夏一凡掐算了一番之后,道:“蓝儿什么时候回来?”柳惠道:“说不准,可能是中午,也可能是下午。”云婆婆道:“惠儿,取消行动,七天之内谁也不准离开翠云谷。”柳惠疑惑不解,问道:“师傅,为什么?”云婆婆脸色一沉,道:“天机不可泄露,谁要是不听话,谁就与我师徒情分已了。”柳惠见师傅说出这话,带着惊愣的眼神,不敢吭声了。
晌午一过,于蓝携袁天龙回来,发现密道里的石头变换了位置,心想:“师傅改变了石头阵,为什么呢?难道要有情况发生吗?”阴阳五行,只有她一人获得师傅真传,当下左拐九步,右退三步,转悠了一袋烟的功夫,才走了出来,却见师傅一个人坐在洞口一株大树下,脸上挂着肃穆之色,不禁问道:“师傅,您怎么坐在这里?”
云婆婆望着爱徒惊异的目光,缓缓地站起身子,说道:“蓝儿,你回来就好,在未来七天之内,任谁不准离开谷里。”于蓝问道:“师傅,发生什么了?”云婆婆肃然道:“别问,天机不可泄露。”于蓝在师姐妹中最是乖巧,见师父表情严肃,道:“师傅,您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离开的。”
再说许志洪昨晚率人撤到一座山谷里,天放亮之后,让李子谦、王虎、巴矮子等人出谷打探敌人消息。午后,许志洪从他们口中得知皇协军一师兵分三路向东气势汹汹而来。当即命孙大有率七中队掩护新队员先行撤走,自己带领四、五两个中队来到泗水通往莱芜的山路上虚造声势。接近黄昏,许志洪与皇协军二团先头部队交战,将其击溃后,趁夜色遁走,于第二天早晨回到了莲台山。
山崎大佐病情加重,咳血不止,幸喜吴岳庭在一个百姓家中发现了一片菠菜,虽然仅有两寸高,但吴岳庭为讨得山崎大佐欢喜,命士兵将菠菜连根拔下。菠菜对于山崎大佐来讲,真是救命良药,吃下之后,咳血立止,而且人也有了精神头。他把吴岳庭大大夸奖了一番之后,把昨晚和今天获得的消息反复思考,得出一个结论,柳惠及部署已窜至泗水至莱芜山路东边,便派重兵搜山。未果,召开联队会议,会上大家意见一致,说在泗水奔往莱芜山路上设防,不如让皇协军一师围困莲台山,把柳惠等人禁锢在那里。山崎大佐采纳了大家的意见,命钱东申挥师东进,一日之后,钱东申率人重新包围了莲台山。
褚霸见敌人围山,虽知柳惠的用意,但见她迟迟不来,不禁忧心忡忡。这天,他把许志洪、秦大川和各中队长召来,说道:“敌人围山,惠妹不来,大家各抒己见,看看咱们下一步怎么御敌?”
张豹见褚霸把眉头皱在了一起,笑道:“大队长,请不要担心,皇协军都是软柿子捏成的,虽然人数众多,但十个不顶咱们一个,我架起大炮轰开缺口,各步兵中队再冲出去,可一举将他们击溃。”
褚霸摇头道:“你有大炮,敌人也有,咱们大炮一响,便处在明处了,会遭来人家毁灭性的打击,这办法万万不行。”成可言道:“大队长,下半夜趁着没月亮,我带领弟兄们偷袭,你看行吗?”褚霸又摇摇头,道:“敌人会暗中派人盯着,咱们稍有行动,就会被敌人发现。”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七言八语,没说出来一条好办法。
秦大川一直在沉吟不语,见大家实在说不出好办法来,才道:“褚大队长,敌人攀山越岭而来,带来的粮食一定有限,不如咱们夜里派出两名身手矫健的队员,找到粮食后,给它一把火烧掉,这样敌人就不得不退走了。”
褚霸双眉舒展,道:“釜底抽薪,这倒是可行的办法。”秦大川暗暗得意,道:“话说东汉末年,袁绍率十万精兵攻打许昌,当时,曹操屯守官渡,兵力只有两万多人。双方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粮草供给成为了关键。袁绍势大,从河北调集一万多车粮草,屯集在大本营以北四十里的乌巢,因为他不把小小的曹操放在眼里,于是没有安派重兵。曹操探听乌巢并无重兵防守,决定偷袭乌巢,断其供应。他亲率五千精兵打着袁绍的旗号,衔枚疾走,夜袭乌巢。乌巢袁军还没有弄清真相,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