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凡满目春情,跳下床从后一把抱住柳惠,问道:“我怎么使坏?”柳惠脑袋一歪,靠在他肩头上,抬手握住他蠢蠢欲动的双手,道:“又来了不是?你手要是闲不住的话,去帮我把换下来的衣服洗了。”夏一凡在她粉嫩的脖颈上亲了一口,挣脱开双手走到盆边,弯腰拿起那个熟悉的紫色肚兜,嘟囔道:“天天换洗,也不嫌麻烦。”
柳惠啐了一口,道:“你不愿意洗就搁那,呆会儿我自己来。”夏一凡嗅了嗅手中的肚兜,道:“洗,天天洗都愿意。”柳惠娇哼一声,提一口真气压住体内欲要升起的那股春情,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望着不时被闪电撕裂的夜空,道:“下吧!雨下得越大越好,最好爆发山洪、泥石流,把敌人一股脑的全都卷走,也省得我费神对付他们了。”
夏一凡这些天窝在家里跟其他人一样,除了练枪就是练枪,好不容易熬满了师傅规定的七天时限,第八天却又赶上下了一天雨。而这些天里,他表面看是平静,内心里实则焦虑万分,几次央求师傅放他出谷,都被师傅狠狠给训斥了一番。昨晚,他一夜未睡,就是等柳惠和两位师姐回来,想从她们口中得知抗日自卫大队和敌人的情况。这时听了师妹的话,道:“暴风雨过后,战机随时就可能出现,明天早晨,咱们去莲台山,提前做好歼敌的准备。”
风力加大,将窗户刮得哐当作响。柳惠赶忙关严窗户,说道:“再等等,等敌人实在熬不下去的时候,咱们发出雷霆一击,那时敌人军心涣散,失去抵抗,就会像兔子一样让咱们追着打。”
夏一凡把洗好的肚兜又拿在鼻端嗅闻,柳惠脸色一红,一把抢过来,道:“去去去,赶紧回你房间睡觉。”夏一凡拿起一条裤子搓洗,笑道:“你撵不走我,除非把我抱走。”
柳惠找个凳子坐在他身边,敲了他后背几下,道:“臭师兄,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夏一凡嘿嘿笑道:“我就怕二师姐,动不动就用强,还没轻没重的,别人嘛!没有我怕的。”柳惠问道:“你不怕师傅?”夏一凡道:“不怕,她老人家可能暗暗盼着,盼着你怀上孩子呢!”
柳惠柳眉轻颦,道:“不许乱说。”她少女情怀,想起那晚上差点跟他成了好事,芳心不禁砰砰乱跳,可又想到他骇人的样子,赶紧转过念头,说道:“明晚,我想去梁庄,再给那里的鬼子吃吃苦头。”夏一凡道:“何必跑那么远?咱们最熟悉青龙镇的地形,打起来也会得心应手不是?”
柳惠双目微阖,回想起昨晚的行动,不免觉得有些冒失,沉吟良久,说道:“师兄,师傅的七日之期,无巧不巧,正好蒙蔽了山崎,让他深信不疑,咱们全部被圈在了莲台山里。可昨晚上,我用狙击枪打鬼子,也是暴露了行藏。今天,山崎一定会得到消息,那咱们七日蛰伏,可能就功亏一篑了。”
夏一凡已把衣服全部洗好了,边挂衣服边道:“你多虑了,梁庄距离远,山崎即使得到消息,误以为又出现了一名狙击手,不会想到咱们身上。”
柳惠呆思了一会儿,道:“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夏一凡道:“我知道,你是怕打草惊蛇,那明晚还去梁庄吗?”柳惠道:“不去了,梁庄在山崎眼里是一片净土,咱们若是骚扰多了,山崎极可能把皇协军一师调过去镇守。”
夏一凡躺回床上,道:“不去梁庄也好,那里山势平坦,灌木不多,多是丘陵地带,根本不适合打仗。我想还是应该在青龙、化马一带做文章,适当给山崎敲敲边鼓。”
柳惠走到床边,脱掉鞋子,伏在他身上,说道:“暂时不宜行动,等把皇协军一师灭掉之后,回头再对付山崎。”夏一凡把目光投向窗户,耳听着淅沥沥的雨声,道:“惠儿,你想山崎真的被咱们蒙在鼓里吗?”柳惠道:“我看是。”夏一凡道:“咱们蛰伏不动,说不定山崎正乐呢!”柳惠被他浓郁的男子气息熏得浑陶陶的,喃喃的道:“他被我打成这样,有什么可乐的?”夏一凡道:“他正好把粮食都给抢光啊!”
一声巨雷,将柳惠惊得做起,随即一道闪电照亮屋子,柳惠赶忙捂住耳朵,待巨响过后,说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又伏下身子,道:“抢光就抢光,反正我是岿然不动。”夏一凡耳朵被巨雷震得嗡嗡作响,揉了几下,说道:“惠儿,不能让山崎消停,咱们明晚应该去后梁村看看,那里有敌人的话,咱们撂倒他几个,气气山崎老鬼子。”见柳惠迟迟不作回答,又道:“听我一次,好吗?”柳惠双眼微开微闭,只露出一条细缝,说道:“我总觉得不妥,怎么不妥?又说不清楚。”
夏一凡渐渐地心生烦躁,等一阵隆隆的闷雷声过后,撂下脸子,说道:“什么事都是你做主了,我做一次主,就不行吗?”柳惠见他真生气了,摇晃他身子,笑道:“你别生气,我听你的,好不?”夏一凡怕她反悔,不敢露出笑模样,仍是把脸拉得老长,道:“明晚一切听我的,你不许变卦。”柳惠第一次见他生这么大气,心下惴惴,道:“好,明晚叫上大师姐、二师姐、映玉姐几个人,黑天就出发。”说着俯身一笑,脸色柔媚至极。
夏一凡春心萌动,但故作生气,闭上眼睛不去看她。柳惠抚摸他一张俊脸,柔声道:“师兄,搂我睡觉。”语声娇柔之极。夏一凡展开笑颜,搂住柳惠在床上翻了一个滚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