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凡马上应道:“喜欢,喜欢。”柳惠娇笑道:“你应得太快了。”夏一凡道:“我应慢了,你会说我心不诚,真是快也行,慢也不行,可叫我怎么是好啊!”说着俩手在膝上一摊,脸上露出一副苦相。
柳惠向下一瞧,见枝叶完全遮住了两人身体,伸出双臂,环抱在夏一凡颈上,笑道:“别装了,快快收回你的苦脸。”夏一凡立马堆出笑脸,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即使是变成了鹤发鸡皮的老太太,我也一样喜欢。”柳惠道:“我驻颜有术,才不会变成鹤发鸡皮的老太太呢!”
夏一凡偷偷亲了她脸颊一下,道:“不跟你贫了。”扶正柳惠的身子,掏出怀表一看,道:“三点了,再不见鬼子追来,今天就没仗可打了。”柳惠摘了一片树叶,在嘴边轻轻吹拂几下,说道:“想打仗,哪还不容易?”夏一凡道:“怎么容易?你有办法?
柳惠将树叶弹飞,说道:“办法很简单,就是把敌人引过来打。”夏一凡摇晃着脑袋,说道:“不行,敌人太多了,我们顾了左边,顾不了右边,顾了前边,顾不了后边,一旦陷入敌人的包围圈里,即使有山林遮掩,也是难于脱身。”柳惠在他肩头上轻轻咬了一口,见他疼得表情甚至夸张,笑道:“我让你装。”又咬了一口,这一次,她用力了,疼得夏一凡差点叫出声来,用右手揉着肩头,说道:“你这丫头片子,我说把敌人引过来打不行,你便报复我,真是小气鬼。”
柳惠笑道:“师兄,我不吊你胃口了,听我说,好不好?”当见师兄点头时,说道:“通过跟那伙鬼子交手,可以知道山崎打法已变,组成了尖兵小队来对付咱们,但有多少个小队呢?我想不会太多,最多不超过三个。”
夏一凡问道:“你判断能准吗?”柳惠点头道:“我是居于两点判断的,一是鬼子没有那么多超强的精兵,二是到目前为止,咱们只碰上了一个小队。如果山崎组成若干个,相互之间应该有所照应,可玉姐、廖明哥发射榴弹,爆炸声并没有引来大量敌人。”夏一凡道:“你分析得对极了,说说吧,怎么把鬼子给引过来。”
柳惠见天色尚早,并不急于把鬼子引来,嘻嘻一笑,身子一歪,躺在师兄怀里,说道:“我让你自己去想。”见师兄陷入苦思,久久没有想出办法,笑道:“山崎用粮食骗你上钩,你就没有办法骗他们上钩吗?”说着伸手摘下一片树叶,放在嘴唇上吧嗒了几下。
夏一凡顿悟,一拍大腿笑道:“对,生火做饭,鬼子看见炊烟,就会马不停蹄地赶过来。”柳惠笑道:“师兄一点就透,我就说嘛!谁也比不上你聪明。”说着躺在了树杈上。
树影婆娑,两点青光洒在柳惠饱胀的胸脯上,伴随着胸脯起伏,青光移动,让人看了又有趣又撩人。夏一凡童心发作,伸手去捉那两点青光,可他忘记了身处位置,重心一偏,身子开始摇晃。柳惠伸手一探,抓住夏一凡的胳臂,落地之后,道:“这里风水不好,叫上大师姐,一起下山给鬼子选个好一点的墓地。”
当于蓝听了两人的想法后,笑道:“你俩真行,竟想出了这么美妙的方法。”三人下山,向西走出了十余里,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柳惠止住脚步,望着起伏的山峦,说道:“大师姐,师兄,再找也是徒然,咱们先把鬼子引过来再说吧!”
三人回来,夏一凡看时间已经过五点了,让大家捡了一堆干柴。山中无风,点燃之后,浓烟直冲上空。柳惠往火堆里加了一把柴,道:“炊烟一缕升上空,召来倭奴把命送。”一招手,带着大家向东南飞奔。奔出有三四里,于蓝叫停柳惠,道:“你看看这里的地势。”柳惠登高一望,发现这里是敌人的必经之路,叫道:“大师姐、二师姐,咱们三人留在这儿察看敌情。师兄,你带其他人到南边那片树林里隐藏,没有我招呼,任何人不准出来。”
太阳偏西,青木宏直率人在山里兜了大半天没有发现追寻的目标,正自沮丧,一名叫武宫英寿的士兵说道:“ 青木队长,我们追了半天未能发现柳惠等人的踪迹,是不是追错了方向?”青木正有此担心,沉吟之际,忽听一名士兵说道:“那是什么?”青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一个影子一闪不见了,登时说道:“追,快快地追。”
武宫英寿善于奔跑,一马当先,遥遥领先其他的士兵。他奔上一个丘山,只见丘山下方荒草一片,别说是人,就是连一只小鸟就没有。青木宏直追上来,问道:“发现什么没?”武宫英寿道:“没有。”
青木宏直枪法、格斗在军中乃是佼佼者,只因脾气不好,常常跟长官犯浑,才一直没有获得提拔。此时一听,啪的一声,扇了武宫英寿一个耳光,骂道:“八嘎,我都看见有个影子消失在丘山这边,你竟然说没有看见,难道你的眼睛瞎了,不好用吗?”
武宫英寿心里气得不行,但嘴上不敢分辨,直起身子,道:“嗨。”青木宏直见他恭敬的样子,顿时消气了,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说道:“影子一闪就不见了,说明行动迅捷,极可能是柳惠手下的狙击手。”当看见前面不远处还有一个丘山时,抬手一指,道:“到那里去看看。”武宫英寿这次没有奔跑过快,而是同大家一起登上了那个山丘,当看见一只狼慢悠悠地向东而走时,想起刚才那记耳光,十分怄火,端枪就要打。青木宏直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