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蓝正在做饭,见小师妹进来,说道:“天气尚早,你再去眯一会儿。”柳惠道:“我睡好了,再睡就变成小懒猪了。”说着拿起一个盆帮着洗菜。于蓝呵呵一笑,问道:“你跟师弟什么时候办亲事?”
柳惠晕生双颊,说道:“一仗接一仗的,也没时间想这事。”于蓝道:“我看你俩还是早点把婚事办了,这样……你俩做什么也就不用背人了。”柳惠脸色更红了,想起师兄**上来时那骇人的样子,嚅嚅的道:“大师姐,我……有……个事,说……出来你……别笑……我,师兄……”话未说完,见吴大娘一脚迈了进来,赶忙打住话,说道:“我去把师兄叫起来。”吴大娘见柳惠涨红着脸跑走了,笑道:“惠儿怎害羞了?”
于蓝刚才哗哗的淘米,小师妹的话并未完全听清楚,听吴大娘问话,笑道:“不知道,但估摸跟师弟有关。”吴大娘帮于蓝把米倒进锅里,说道:“惠儿该成婚了。”于蓝笑道:“还有映玉妹妹。”丛映玉正好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走来,问道:“蓝姐,什么有我?”于蓝道:“结婚呗!”丛映玉道:“我才不急呢!”她面皮薄,红着脸走到灶前帮烧火。
柳惠吃过早饭,向夏一凡说道:“带上家伙,咱俩去莲台山看看敌人的动静。”夏一凡一直挂念着莲台山,应了一声去做准备。古月道:“师妹,我也去。”于蓝一边捡碗筷一边说道:“二师妹,让他俩先走,稍后,咱俩去追。”
柳惠、夏一凡离开翠云谷,来到莲台山西北一座秃峰脚下,看见一块平平整整的大青石,互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躺在了上面。躺下不久,柳惠道:“师兄,我困了,想睡一会儿。”这些天,柳惠身心极度疲惫,虽然功力深厚,昨晚又整整睡了一夜,但仍然没有完全缓过乏来,闭眼不久便处于了睡梦之中。梦中,她见张化余手提着驳壳枪,大声训斥师兄,周围有数名战士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她,这令她十分气恼,正想挥掌击毙那些战士,忽听得张化余喊道:“夏一凡,我让你喜欢柳惠,看我先枪毙了她,然后再枪毙你,让你俩到阴间做一对苦命鸳鸯。哈哈!”枪响了,她觉得自己头上、胸部、腿上都是弹孔,而张化余却抚掌大笑,叫道:“好,好!”接着又喊道:“给我枪毙夏一凡!”这下,她着急了,叱道:“张化余,给我住手,要不我剥你的皮……。”柳惠急醒来,但仍是游离于睡梦之间,潜意识里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那种潜意识还想让她求证一下,于是,移动右手摸到了一只胳臂,使劲地掐了一把,当没感觉到疼痛时,自语道:“方才不是梦啊!”随即嘤嘤地哭泣起来。
夏一凡翻身坐起,揉着胳膊,问道:“惠儿,你怎么又是掐我,又是哭呢?”柳惠立即止住哭声,惊异地望着他,眼睛眨也不眨一下。隔了一会儿,扭头向四周瞧了瞧,霍地坐起,抱住夏一凡咯咯笑个不止。
夏一凡这下完全糊涂了,把住她双臂,问道:“你怎么啦?你怎么啦?……”柳惠止住笑声,道:“没事,没事!你别害怕,方才我做梦了,梦见张化余把咱俩都给枪毙了。我心里清清楚楚这是梦,可就想求实一下,就想掐自己一把,不想……”夏一凡岔话问道:“那你掐我干吗?”柳惠噗嗤一笑,道:“你离我太近,掐错了呗。”夏一凡让她看着自己紫红一片的胳膊,说道:“掐错就掐错呗!你哭什么呀?”柳惠哼道:“傻师兄,我那知道掐错呀!我没感觉到疼痛,真以为做鬼了呢!”夏一凡道:“方才你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我觉得你还是个孩子哩!”
柳惠靠上他,秀眉舒展,说道:“我才不是孩子,早是大人啦!”夏一凡笑道:“平日里,你打鬼子威风八面,是个女英雄。这个时候,呵呵!真像个孩子。”柳惠道:“那你是嫌我平时老了?”夏一凡一把抱住她,凑上嘴唇堵上她的小嘴。柳惠嘤咛娇叫了一声,便把舌尖伸进他嘴里……夏一凡“咂”的一声,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
良久,柳惠离开夏一凡怀抱,白了他一眼,道:“都怪你,害得我胳膊酸麻,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看一会怎么去察看敌人的情况”夏一凡见她娇憨之态,动人无邪,心头悸动,重新把她搂在了怀里……
到了晌午,柳惠懒洋洋地站起,整理一下头发和衣服,见师兄仍躺着不动,说道:“懒猫,起来吧!我背你翻过这座山。”夏一凡望着光秃秃的山峰,说道:“山峰陡峭,我攀不上去,但不用你背,绕过去就是了。”柳惠莞尔笑了笑,身子微欠,道:“坏师兄、懒师兄、馋师兄,不是少走路嘛!”
翻上峰顶,夏一凡道:“惠儿,放下我,别看这山峰我上不来,下去倒是没问题。”柳惠说道:“懒师兄,还是我背你下山吧!”夏一凡也想赖在她背上,“嗯”了一声,把头伏在她背上,嗅着她淡淡的体香,心头真是说不出的舒服。3
柳惠展开身法,纵高窜低,瞬间到了山脚下。走进一片树林,柳惠放慢脚步,走出不到一里,忽地停身把夏一凡放下,说道:“西南边有枪声。”夏一凡耳力不如她,说道:“我没听见。”柳惠笑道:“你功力赶上我,就能听见了。走,咱俩去看看。”
西南方荆棘丛生,老树横斜,崎岖难行。两人时而绕过山坳,时而穿过树林,走了十余分钟,枪声清晰可闻。待攀上一个石岗,两人看见前方一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