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惠见土匪淫笑过后,个个面带狰狞,道:“恶贼,你们作恶到头了。”晃动身形,穿梭于土匪当中。她掌劈脚踢,片刻之间,土匪躺下了一片。
两名身背口袋的土匪见同伴在眨眼功夫皆都倒地不起,一时怔立当场。柳惠一步步走到两人近前,喝道:“把口袋给我放下。”两名土匪很乖巧,放下口袋,噗通跪倒在柳惠面前,齐声叫道:“女侠,饶命,饶命啊!”
柳惠冷笑道:“想活命是不可能了,若不想……”突见两点寒星电射而来,直奔自己胸腹,叫道:“好贼子。”身子一偏,接住两只弩箭,顺手一甩,钉在发射暗器的土匪两个眼眶里。原来一名土匪趁磕头之机,暗暗启动机关弹簧,射出两只弓背努,分取柳惠的小腹和前胸。
那名土匪眼部中箭,惨叫几声,蹬腿死了。剩下的那名土匪磕头如捣蒜,叫道:“女侠,女侠……奶奶,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我…。。再不敢害……人了,饶命……”柳惠道:“起身答话,若有不实,我扒你的皮。”
那土匪哪敢起身?战战兢兢的道:“女……侠,你问……什么,我……说什么。”柳惠道:“你是毛三儿的手下吗?”那土匪道:“是,是……是。”柳惠道:“来这里干吗?”那土匪道:“当……家的想……姑娘了,派我们来抢……两个。”柳惠道:“仙人谷里还有多少土匪?”那土匪答道:“还有二十多个。”柳惠道:“毛三儿住哪?人手怎么布置的?”那土匪道:“当家的住在仙人谷颜波洞里,弟兄们都布置在谷口附近。”
这时,夏一凡牵着两匹马走了过来,问道:“有跑的没?”柳惠一掌将那土匪击毙,道:“区区毛贼……”忽地左手一推,一股劲风将夏一凡吹倒在地,自己身子一偏,身体与地面成三十度夹角,同时拔出双枪,各扣了一下扳机。
夏一凡倒地听见四声枪响,全是来自驳壳枪,疑惑之际,只见柳惠身形电射一般,瞬间消失在一片丛林里。柳惠在树杈上发现两名土匪的尸体,捡起掉在地上的驳壳枪,走回来说道:“土匪有明有暗,若不是我听力好,抢先扣动扳机,咱俩可能就伤在人家手里了。”夏一凡听她这样说,惊出一身冷汗,打开口袋放出了里面的姑娘。
柳惠见两个姑娘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骂道:“狗土匪,畜生不如,我不杀光你们,绝不离开这里。”夏一凡从土匪身上搜出百余块大洋,分给了两个小姑娘,又捡起三支驳壳放进挎包里,道:“惠儿,先把两个小妹妹送回去再说。”
村中哭声一片,当村里人看见夏一凡、柳惠把抢走的孩子完好无损地给送回来了,顿时转悲为喜,千恩万谢之后,一个老大爷说道:“两位恩人叫什么名字?从哪来?要去往哪里?”道:“我们来自莲台山,我叫夏一凡,她叫柳惠,要去仙人谷杀毛三儿,清除匪患。”这个村子闭塞,柳惠的大名还没有传到这里,只听老大爷说道:“土匪凶悍,去了是送命,不如两位在这里住上一宿,明日远走他乡吧。”
夏一凡从老大爷口中得知这个村子叫佘家屯,抬眼见月亮钻出了云端,跟柳惠交耳商量了几句,道:“大爷,毛三儿决不能活过今晚,我俩把马匹寄存在村里,明日来取。”老大爷道:“仙人谷四面环山,岩石陡峭,谷里终年云雾缭绕,前年被土匪占据,听说是用绳梯上下往返,你们要想杀死毛三儿,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啊!”夏一凡笑道:“大爷,事在人为。”又问了仙人谷具体所在位置后,跟柳惠携手向西北奔去。
大约十一点左右,风停了,云彩也完全消散了,两人攀上仙人谷的东峰,但见一轮明月,清光遍泻,隐隐地罩住眼前的深谷。柳惠凝目俯瞰,道:“这山谷峭壁虽说陡峭,但跟断魂谷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夏一凡道:“是,土匪能用绳梯下到谷底,说明谷深也是有限。”
柳惠整理一下挎包,摘下狙击枪递给夏一凡,道:“你帮我背枪,我背你下谷。”夏一凡道:“情况不明,不如想别的法子。”柳惠道:“没带绳索,没有其他办法可想,只要你不淘气,乱我心神,我带你下谷应不是问题。”夏一凡把枪背在身上,伸出双手搂在她肩头上,道:“情况不好的话,可以把我丢下不管。”柳惠笑道:“别胡说,你双腿盘住我腰,不论发生什么情况,千万不可乱动。”说着略微屈身,左脚慢慢向谷中伸落。
夏一凡不敢往下看,刚刚闭上双眼,忽觉身子轻轻一抖,待睁开眼时,看见柳惠双手搭住崖壁,自己和她的身体已然悬在了半空,心里不由得一紧。柳惠似乎察觉到了他心神的变化,说道:“师兄,稳定心神,不要害怕,我带你下谷了。”她看准一株横斜老树,忽地一下飞落上去。这株老树也不知生长了几百年,树身只轻微地抖动几下便不动了。
柳惠呼出一口浊气,稍稍定了定神,待瞧准下方几块凸石后,左脚点、右脚蹬,一气下落了三四十米,然后双手抓住一株树干,等身体稳定,又向下方坠落。下坠途中,崖壁上若是没有凸石,又无树干,柳惠便施展壁虎功,横向移动,寻找落脚之点。
夏一凡只瞧得惊心动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忽地身子一顿,只听柳惠说道:“下来吧!别赖在我背上了。”夏一凡双脚着地,下意识往下一看,原来他们还没有下到谷底,只是坡度放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