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凡想泡澡,而又惦记在山口把守的土匪,站起身子说道:“走,先把土匪收拾掉。”柳惠问道:“然后干什么?”夏一凡做了一个脱衣服的动作,道:“来这里泡澡啊。”
柳惠心有所动,但怕他要求肌肤之亲,就在这池内成了好事,自己如果拒绝,他势必闷闷不乐,如果随了他心愿,自己如何能承受住他丧失理智的蹂躏?秋波一转,神情楚楚。夏一凡粗心惯了,那会把柳惠这些微小的变化看在眼里?拉着柳惠便走。
柳惠走到墩子面前,拍开哑穴,道,问道:“想死想活?”墩子看到当家的和大头已死,吓得身子发颤,心知来硬的必死无疑,应道:“想……活。”柳惠道:“我问你话,不许有所欺瞒,要不然会死的比毛三儿还惨。”
墩子道:“女侠……问什么,我……说什么,如果有一句谎……话,天打雷……劈。”柳惠道:“我问你,怎么才能让上面的土匪全都下来?”墩子道:“女侠,当……家的规定只有我们三人和辛老四、辛老七哥俩才能下……到谷里,其余人下到谷里就……会被处死。我若假传消息,也是没人相信的。”
柳惠心知只有强行攻打了,见师兄一掌拍向墩子后背,将墩子推倒,道:“师兄,别急呀!我还有好多话要问呢!”墩子脸色煞白,道:“不要杀我,我……”柳惠问道:“颜波洞、阁楼、颜波池都是谁修建的?”墩子道:“都……是老当家和夫人修建的,毛三儿带我们在这里看守,老当家的没回来,他就当我们老大了。”柳惠道:“张秃子、毛三儿抢来的东西都放哪了?你们在哪里做饭?谷口的火力怎样配置?”墩子一一照实说了后,又被柳惠封住了哑穴。
两人按墩子所说,穿过石阵,沿石头铺砌而成的蜿蜒小路行走,走到尽头,只见峰下建有一排石屋,屋前一朵朵菊花开得正艳。夏一凡猫腰靠近石屋,推开房门,出现一条长廊,墙壁上挂着数盏煤油灯,将长廊照的通明。他轻脚走进长廊,见到敞门的屋子里,厨子正躺在床上睡觉,回身向跟过来的柳惠低声说道:“你别看,土匪没穿衣服,我去干掉他。”他身怀武当绝学------太乙绵掌,虽然功力尚浅,但这掌法太过霸道,一击之后,厨子已死。但他担心厨子不死,又当胸连击数掌,眼见那厨子七窍流血,才罢手扯过一张被子将尸体裹住。
柳惠推门走进另一间屋子,见屋中床帐几桌,箱箱柜柜,陈设的极是华美,自己的闺房跟之比起来,简直有天壤之别。她转身出来,推开另一个房门,见屋中凌乱,地上丢了几件小孩衣服,心中纳闷:“怎会有小孩衣服呢?”又查看了几个房间,情形均是这般。
夏一凡走出石屋,见柳惠停在屋前,正仰头向峰上观望,问道:“看见了什么?”柳惠道:“土匪在两山夹角之处,凌空修建了一条栈道。”夏一凡目力虽说有限,但月光之下,也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一条曲曲折折的栈道直达山顶。
柳惠摸了一下挎包里的手榴弹,道:“师兄,栈道乃铁链、木板搭成,一经走动,必会发出响声,为不惊动土匪,你在这里等候,我从峭壁攀上去打发他们。”夏一凡道:“我……真是差劲,什么忙都帮不上。”柳惠向他浅浅一笑,柔声道:“不许你乱说、乱想,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努嘴儿亲了他一下,走到一处崖壁前,嗖地纵起了二丈多高。山口呈凹形,距离谷底有七八十米,柳惠展开轻功,一会儿纵跃,一会儿攀爬,身子渐行渐高。
月光之下,夏一凡见柳惠身影越来越模糊,一颗心不由得悬起。他攀上一株高大的古树,把狙击枪压上子弹,拉动枪栓将子弹顶上膛,一旦土匪发现柳惠,他会毫不客气地开枪救援。
柳惠抬头见快到山顶了,听上方没有动静,忽地腾空跃起,身子轻轻地落在了一块石头后面。夏一凡舒了一口气,但并没放松警惕,依旧把右眼贴在瞄准镜上。柳惠查看一番,见土匪的布置跟墩子描述的一样,当即纵起来,从半空中双掌交替发出,直扫下方堑壕。掌未至,堑壕里的枯草树叶,被掌风激得团团起舞,当掌风撞到人体时,如击在败絮上一般,未发出丝毫响动。等柳惠身子落下来,五名放哨的土匪已是口鼻流血,命赴黄泉。柳惠不待身形站稳,左脚尖一点堑壕上的石头,身体斜刺里飞出,落在暗堡之前。
暗堡里乌烟瘴气,辛老四正带领三名土匪打牌,听见门响,头也不抬的说道:“是老七吗?怎才回来?”柳惠闪身飘入,道:“索命阎王来了。”右臂突然击出,一股大力吐出掌心 ,结结实实地击在辛老四胸腹上。柳惠不待其他三名土匪有所反应,一人一掌,让他们步随辛老四上了西天。掌风激荡,碰落一盏煤油灯,点燃了一条脏兮兮的被子。柳惠抓起一名土匪尸首,丢在被子上将火势压灭。
尖嘴猴在柳惠和夏一凡走后不久,叫上八名得力的属下来到仙人谷东山之上。他们藏身在一片树林里,密切关注山口,当看见一道纤细的人影一闪而没时,均猜想柳惠开始动手了。尖嘴猴拉住身旁一名手下,低声道:“不要动,观察一下再说。”
柳惠走出暗堡,望了远处树林一眼,心道:“等我收拾完石屋里的土匪后,再去收拾你们。”蹑手蹑脚走到石屋前,摸出一颗手榴弹顺窗丢了进去,然后身子向右横移了十几米,躲在一株大树后。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