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冰道:“八路军的政策……”于蓝道:“八路军的优俘政策好,可全拿来接受,却是很难。之前,小凡、王非做过不少工作,可鬼子、汉奸坏事做绝,落到我们手里优待他们,别说惠儿,我也是想不通的。”柳如冰何尝不是,只是她有纪律观点,又经历颇丰,想不通的事情先执行,过后去慢慢琢磨。
双匣的两名手手下瞧十几个人瞬间被打死,一股凉意从心底冒上来,汗毛根根竖起,等被解开了穴道,仍是蜷缩的坐着,眼神里露出无比的惊惧。柳惠问道:“双匣派两位来踩盘子是准备跟鬼子开战吗?”一人答道:“不是开战,是做个心里有数,好怎么回避。”柳惠忍住气,道:“两位回去给双匣带个信,那晚上我给他的机枪是用来打鬼子的,既然不敢打,那把机枪给我送到双子峰。”那两人一听可以活命,爬起来就跑。
柳惠等人开拔了,临近窝头坳,发现三名鬼子围着火堆烤手,旁边架设一挺机枪。古月把长枪递给了周四海,道:“惠儿,我从一侧摸过去弄死三人。”柳惠道:“别急。”摆手让大家蹲下身子,道:“这是鬼子的先头部队,战斗力一定不凡,虽在梦里沉睡,一旦被其发觉,组成防御,待大队来援,咱们行动便会失败。所以,等我安排之后,大家行动要小心、快速,以迅雷掩耳之势,将鬼子打蒙。”她放慢语速,一字一句的安排,大家依言,悄悄散开了。
过了十余分钟,柳惠向夏一凡说道:“你跟大姑等人候在这里,等我搞掉坳口的鬼子,你们以最快的速度攀上北山。”说着一猫腰向东窜了出去。她过了一个沙丘,折身向南,到了山峰脚下,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向坳口接近。人有第六感应,只不过感应大小不同,就在柳惠距离坳口还有四十米的时候,一名鬼子直起身子,向东望去,并道:“我怎么感觉有人向这里走来?”
柳惠以为被鬼子发现了,躲在一株树后,暗道:“自己未发出声响,怎会被发现呢?”一名鬼子端起了机枪,盯了半晌,道:“人在哪?”先前那名鬼子说道:“再看看。”夏一凡等人心中紧张,只觉这一刻特别漫长。一名鬼子端着步枪,道:“你俩守在这里,我去看看。”柳惠听见脚步声,左手暗暗扣了两枚柳叶飞镖,等鬼子走到树旁,左掌按在鬼子胸上的同时,右手两枚柳叶飞镖脱手而出。
柳如冰看见寒芒一闪,坳口两名鬼子仰身栽倒,心想:“我在三十米处,能用飞镖伤人,四十米便会失去准头,即使射在人身要害,因力道不足,也不会对人性命构成威胁,难道这丫头功力超过我啦?”她跟柳惠初识时对过一掌,因双方均未使出全力,双方功力深浅均未试出来。
夏一凡一看鬼子倒下了,低声叫道:“走。”金良勋到了坳口,捡起歪把子机枪,夹着一箱弹药快速攀上山顶,架好机枪,打开弹药箱,做好了射击准备。柳惠瞧各人做好了准备,来到柳如冰身旁,低声道:“你向后退出一步,鬼子的子弹才打不到你。”说完用手比划了一下弹道的走向。柳如冰意会,想起她发射的飞镖,道:“等闲下来的时候,我要跟你较量一下功力。”柳惠道:“好啊!可你输了,不许哭鼻子哟!”柳如冰道:“去,没大没小的。”柳惠嘻嘻一笑,飘到夏一凡身边,挨身躺下,悄声说起了情话。
古月也遇到了麻烦,一名哨兵藏在树后,偶尔地探头观望,一名哨兵端枪走动,走出二十几米,又转身往回走。古月盯着藏身树后的哨兵,一筹莫展。
尖嘴猴最善于夜间行动,观察了一会儿,情知古月受位置所限,很难一下子搞定两名哨兵,低声向周四海说道:“古女侠犯愁了,我去帮她。”从绑腿里抽出一把尖刀,拇指一拨,在手上打了个转,等欺近古月,悄声道:“我来帮你,走动的哨兵归你,树后的哨兵归我。”古月不放心,道:“你行吗?”尖嘴猴道:“用刀抹人家脖子是我最擅长的本事。”手臂一伸一缩,把尖刀藏在袖中,以防刀光映射。古月道:“那等走动的哨兵走过去又走回来时,咱俩一起动手。”尖嘴猴轻轻“嗯”了一声,身子窜出二丈多高。古月瞧他身子比巴矮子还灵活,当下把心放下,等哨兵向北走时,几个纵跃接近了山顶,衣不带风,练武人实难达到。
那走动的哨兵身高跟尖嘴猴差不多,但要粗壮不少,
每迈出一步,会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古月瞧尖嘴猴伏身在大树下方,竖起一根大拇指以示赞赏。以前尖嘴猴经常偷大户,即使有武林高手护院也不会顾忌,照偷不误,从没有被发现过。树后的鬼子不是武林高手,又是困倦的时候,听觉失聪,等同伴从身边走过,道:“我睡一会儿可好?”同伴低声道:“你不想被狼吃掉,就要打起精神。”尖嘴猴听不懂两人说话,心里嘀咕:“他们在说什么?”听脚步声远去,心想:“还好,没被发现。”扭头望向古月,等她下令。
古月等那哨兵走到上方,先向尖嘴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然后纵起身形,一个空翻,双脚落在那哨兵的双肩上,小腿夹住脑袋一扭,扭断了哨兵的脖子。那背靠大树的哨兵正好把目光投射过来,惊叫了一声,忽感脖子一凉,喉头已被尖嘴猴割断了。熟睡的鬼子听见惊叫,纷纷爬了起来。古月见惊觉了鬼子,喊道:“四海快上来。”话毕,双掌连发,石头像似被飙风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