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豪抱起夏一凡嚎啕大哭,哭了几声,丢下夏一凡,一个大跨步迈到王虎身前,道:“你小子说得对,司令妹子是仙女下凡,鬼子是弄不死她的。”王虎的脸上枣挂满了泪水,频频点头。
柳如冰瞧一群汉子哭得像个孩子,也情不自禁的流下了两行热泪。柳惠安慰了大家几句,道:“鬼子随时会追过来,我们赶紧走。”天亮时,尖嘴猴瞧着山路两旁的树林,嘎嘎一笑,道:“司令,你想不想报复一下,让鬼子也受一场虚惊?”柳惠问:“怎么报复?”尖嘴猴道:“我在这段山路上布下机关埋伏,鬼子触动机关枢纽,会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挫伤。”柳惠又问:“布置机关需要多长时间?”尖嘴猴道:“大家帮忙,一个小时足矣。”柳惠道:“好,大家全听你的。”当下,尖嘴猴对各人进行了分工,有砍木棒的,有挖坑的,有搓绳的,没到一个小时,在一百余米长的树林里布下了很多机关、陷阱。
于蓝精通五行变化,又心思灵巧,把尖嘴猴的布置一一记在心里,回去在仙人谷里布设,一举射杀黑龙堂派来的六名一流高手,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离开树林不久,大家看见五名劲装汉子口角溢血,死在路两旁。于蓝瞧五人胸腔皆都塌陷,道:“下手之人是个武林高手,掌力极为霸道。”柳如冰道:“这等掌力,武林中实属罕见。”柳惠认出其中三人,道:“他们是双匣的手下,从掌力上推断,应是山长仁所为。”忽见远处白影一闪,想起迟楠的装束,道:“莫非山长仁也是军统?”众人随她眼光望去,除了雾蒙蒙的山野,什么都没看见。
柳惠道:“别瞧了,我判断没错的话,那人名叫迟楠,是个军统特务,已经向北跑走了。”柳如冰最清楚军统的手段,前年,她陪于肃清去南京,协助南京军统刺杀一名汪伪大员,刺杀未遂,军统把两人行踪透露给日本宪兵,若不是两人事先得到地下党传来消息,极可能把命丢在了南京。回想往事,让柳如冰绷紧了神经,道:“惠儿,凡儿吃过军统亏,我也吃过,前面可要小心了。”
尖嘴猴忽地跑走了,边跑边道:“司令,我前去打探,有情况回来报告。”柳惠叫道:“猴大哥回来,山长仁若在附近,你有十条命也是回不来了。”尖嘴猴停住脚步,转身问道:“山长仁真那么可怕?”柳惠道:“论武功,他不在我之下,或许我稍有不如,一旦有人落单,让他瞄住,下场便如地上躺着的五人。”金良勋、王铁柱、成可言等人知她平素心高气傲,从来不赞许别人的武功,以张子岳的威名,她眼都不眨一下的与之拼斗,而对山长仁如此忌惮,心下不禁发虚起来。
夏一凡瞧不少人脸上变色,笑道:“大家走在一起,山长仁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下手。”说着迈开脚步走在了最前面。太阳破晓,伏虎岭像一道绿色的屏障,横亘在众人眼前。
许志洪举起望远镜向岭上望去,还没看上几眼,说道:“司令、政委,岭上有人。”柳惠要过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两遍,道:“岭上确实有人,分不清是敌是友。”许志洪问道:“可能是褚大哥留下的接应队员。”柳惠道:“不像,你带大家放缓脚步,我和师兄前去看看。”两人距离伏虎岭还有千余米远,枪声骤然响起。
柳惠反应极快,扑倒夏一凡,抱着他翻滚到一块石头后面,摸摸他腰,又摸摸他后背,问道:“伤到没有。”夏一凡道:“没有,好险。”柳惠待枪声停止,说道:“这是九二式重机枪,难道岭上埋伏有鬼子?”夏一凡道:“如果埋伏的是鬼子,咱们只能向东寻路,走鸡公山,再回到双子峰啦。”柳惠道:“那需要大半天的时间,失去先期准备,咱们跟森下郎较量就处于下风了。”说着气沉丹田,喊道:“请问岭上是什么人?”岭上先传来几声咳嗽,而后有人说道:“柳女侠,老夫山长仁,你还不陌生吧?”常人咳嗽,传出一二十米也就是了,山长仁竟能传到千米以外,可见内功火候已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柳惠按照山长仁以往的做法,以为他会尾随身后,或两旁盯梢,不想他占据了伏虎岭,沉吟了片刻,道:“病痨鬼,你用枪招呼,看来是想跟我撕破脸皮啦?”山长仁道:“老夫也不想啊!你是个硬茬,老夫不想开罪,可是皇军不让啊!硬是把老夫在温柔乡里唤醒来到了这个鬼地方。”说完把唐婉焉和娄一琴搂在怀里,在两人脸上各自亲了一口。
柳惠道:“病痨鬼,让双匣答话。”山长仁左手握住娄一琴胸前的一颗肉球,道:“那家伙不听老夫使唤,已让老夫一掌给打死了。”夏一凡暗叹了一声,道:“可惜了双匣一世英名,最后竟死在这老东西手里。”柳惠默默计算了一下时间,道:“森太郎追到这里,最要要两个小时,咱们要在两个小时之内,干掉山长仁。”
这功夫,于蓝、古月、柳如冰向两人欺近,又遭来了一阵枪声。夏一凡看了看两名机枪手的位置,道:“机枪手藏身很是巧妙,难以狙杀。”柳惠端起步枪瞄了很久又放下了,道:“一击不中,更是难以下手了。”她以前跟人对垒,不论什么情况总能找到突破口,变被动为主动,这一次却是无计可思了。
山长仁发出一阵阴测测的笑声,道:“柳女侠,惊鸿燕云萝夫家姓柳,从年龄上推算,你该是她孙女了。你身后的三名女子,方才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