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离去,人西望,至今犹忆一百两。
大伯等人看着门口久久不能回神,那可是一百两银子啊,老二家的这个败家娘们说推出去就推出去了!你不要,可以给我啊!好累,感觉心都在滴血。
不过,很快大伯还有大伯母的眼神就更加坚定了!
科举如此有钱途!
这次一定要把握好机会!
大伯朱守仁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利用好朱平安中会元这件事,前些天大伯朱守仁虽然没有来朱平安家可是在老宅也是关注着陆陆续续前来拜访的人,等看到县太爷还有安庆府有头有脸的人都有露面后,大伯朱守仁心里便热了。
天赐良机啊!
既然借着朱平安中会元的东风,老二家能跟接触到县太爷还有安庆府的其他有头脸的大佬,那干嘛不好好利用呢。
这童生试可是又快开始了,如果让老二劝说朱平安致一封书信给安庆府,那自己的秀才功名岂不是唾手可得?!
另外可是听说,提学官赵文华大人对朱平安欣赏有加,曾经还想捉婿榜下,如果朱平安能跟提学官赵大人打声招呼,呵呵,至少秀才是没跑了,而且说不定举人功名都是大大有机会!
只是自己的侄子朱平安看着憨厚,其实聪慧如妖,自己还没在他手上讨过好处呢。
其实,即便老二他们给朱平安书信,朱平安也不一定能按书信做。
更为稳妥的方法是,借着老二家作为朱平安父母的名头,自己也是朱平安大伯,如果能让老二家带着自己去拜访下县太爷还有安庆府的大佬,相信定然不虚此行。
想到这。大伯朱守仁看向朱父的眼神都发绿了。
呃
大哥这是怎么了?
朱父注意到朱守仁的目光时,茫然不已。
“二弟,二弟妹。近期我一直在家文温书,未曾得空。今日一得知彘儿中会元的消息。心中狂喜不已,便坐不住了,呵呵,这是我们朱家的荣耀啊。二弟,二弟妹教养彘儿有方啊。”大伯朱守仁摸了摸下巴的胡须,点了点头,笑着跟朱父还有陈氏说道。
什么一直在家温书啊!你都在家温书了二三十年了!温书,温书。还不是为了偷清闲,躲避干活啊。另外你说今日才得知彘儿中会元的消息?骗谁啊,都不止一次看到你在老宅房顶往这看了!
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是陈氏对于大伯朱守仁这么虚伪的话,还是侧目不已,不由翻了一个白眼。
“都是彘儿自己争气,我们没管啥。”朱父摇了摇头,很实诚的坦诚道。
“二弟谦虚什么,大哥又不是眼瞎的,就是咱朱家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也是看在眼中。彘儿一步步能有今天,你和二弟妹功不可没。”大伯朱守仁再接再厉,颇为真诚的说道。
在大伯朱守仁这么诚恳的言语下。朱父被日头晒黑的脸上也忍不住浮现了笑容。
大伯朱守仁将朱父的表情收入眼中,然后又是一轮又一轮的言语攻势,在朱老爷子和朱老太太以及大伯母穿插的话下,直接将朱父说的脸上的笑容都止不住了,陈氏还好,但是眼角却也是笑容掩不住。
“二弟,听闻前些时日县尊来了咱家,另外府尊还遣人来,可有此事?”
时机成熟。大伯朱守仁便将此行的目的,由浅及深引导着说了出来。
“是啊。当时来时,我紧张的都不知道手往往哪放。”朱父很实诚的点头。然后还把自己当时紧张的糗事也说了出来。
陈氏闻言翻了一个白眼。
“二弟未曾见过这种阵仗,倒也情有可原。不过,彘儿这般有出息,以后二弟习惯了就不用担心露怯了。”大伯朱守仁笑了笑,安慰了下朱父。
朱父憨厚的点了点头,听到说自己儿子有出息,陈氏也是面有喜色。
“不过,二弟这话倒是提醒我了。彘儿这官会越做越大,咱们家里也不能给彘儿弱了颜面。”大伯朱守仁眼神微微闪了闪,很为朱父考虑的开口道。
“是啊。”朱父点了点头。
大伯朱守仁心中一喜,热络的看着朱父道,“二弟依我看,不如我们择日去县尊、府尊等人出拜访一二。一来县尊、府尊他们降尊纡贵前来咱朱家拜访,于情于礼我们都该去县尊、府尊他们处回访;二来,二弟也好见见世面,开开眼界,将来彘儿官做得大了,咱们朱家也不会弱了彘儿的颜面。”
“这个......”朱父有些犹豫不决,不过看上去有些心动了。
“二弟还有何犹豫的!”大伯趁势推波。
“守义也该去见见世面了。”朱老爷子也发话了。
听到了朱老爷子发话,朱父正要点头,却被陈氏悄悄的在桌下用力的掐了一下,将朱父差点脱口而出答应的话,一下子掐到了肚子里。
“咱平民老百姓一个的去人家当官的大老爷那干啥去,有这功夫还不如寻思着地里种点啥何时。咱靠自己手吃饭,不偷不抢,有啥丢人不丢人的。”陈氏用力的瞪了一眼朱父。
“弟妹,话不能这么说。”
大伯朱守仁又开口劝说。但是不论大伯朱守仁怎么劝说,陈氏都是不松口,朱父在陈氏的一掐两掐下,也没有敢表态。
“行了,二弟妹,一家人也不说两家话。咱们这去县尊府尊那拜访,礼金礼品啊,我们出了。”大伯母见陈氏滴水不进,不由急着开口了,说时还一脸的让你们家占便宜了的表情。
陈氏闻言,狐疑的看向大伯母,然后又在大伯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