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乐音这么一说,郯之安挫败的低下头,“如果没有失去过,我永远不会想到,你对我会那么重要。r>
见郯之安态度平静下来,乐音也颇为感慨,“不管怎么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还是希望你好。”
笑着点了点头,犹豫了好一会儿,郯之安才缓缓开口,“你……现在幸福吗?”
“不知道,小时候想象着长大后,是不是会像公主一样幸福的活下去,现在……”垂下眼眸,乐音淡淡说道:“早已经没有了那份天真。”
心中一痛,郯之安越发后悔,却只能佯装平静的开口,“那你还打算回去吗?”
其实这个问题,郯之安并不关心,答案很明显,乐音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她对苏铭韩,也从来没打算过放下,她的离开与其说是放手,还不如说是为了维系,他倒是好奇,苏铭韩是不是懂乐音的良苦用心?
“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有忘记他,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很丢脸?”
果然,郯之安凄然一笑,“我懂了。”
“抱歉,我们永远也回不到过去了,而我也从来都不想回去。”
这句不想回去,包涵的是什么意思,郯之安自然懂得,她不愿意再经历一遍那样的痛苦,可是如果他说,如果能重来,他一定全心全意给她一个世界呢?
郯之安问不出口,两个人都已经回不去了,问出来也没有意义,而且两个人之间,还有一个苏铭韩,他有些羡慕南明煦,至少他没有得到姚乐音,却一直在她心里,弥留着很重要的位置。
那天他去参加南明煦的婚礼,其实在得知乐音离开是他帮忙之后,他对南明煦是有埋怨的,可是在见到人之后,决绝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如果那时乐音没有离开,他是不是甘心做改变?
这是南明煦问他的话,那一天南明煦说了很多,他对乐音做的事情,他做的时候不以为意,但是从别人口中叙述出来,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实施者真的就是他,而乐音真的就生生忍受了那么多年。
之前他一直认为,乐音即便离开,总也一天也终会回来,但是就在南明煦婚礼之后,他就彻底懂了,姚乐音不会再回来了,是他亲手将她狠狠推开。
有悔恨有内疚,其实更多的是不甘心,她想努力表达,自己一定会改变,一定不会再那样对待她,可是从乐音的眼睛里看出来,没有用了,无论他做怎样的改变,其实都没有用了。
沉默许久,郯之安心中终是释然,对着乐音真诚说道:“像你说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也希望你好。”
看出郯之安眼中的变化,乐音真诚的笑着回道:“我会的。”
“原来以为你除了跟着我,什么都不会,现在我才知道,其实你比我洒脱的多。”
郯之安不由苦笑,他以前一直瞧不起乐音,为什么受了那么多羞辱,还一直笑嘻嘻的不走远,直到再遇冷淡的乐音后,他才渐渐明白,在这个人人都戴着面具过活的现实里,有几个人甘心有胆量,那样心无旁骛的追逐一个人?
不得不承认,他自己就做不到,不然也不会一路追到新加坡,放低姿态,却还是只能灰头土脸的佯装潇洒,苦笑着放手。
“这算是夸奖吗?”
“我也不知道。”
其实郯之安没有说,这样的乐音的确难得,但是未免太过薄情决绝,一旦错过就是一生,在这场她追他赶的感情中,他回头了,她跑远了。
幽幽一笑,乐音不在意的回道:“我当你是夸奖。”
两个人冰释前嫌之后,虽不可能亲密无间,但乐音的确轻松许多,其实他们之间不算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化解误会,还不如两人相对点点头,一切过去了就过去了,不再计较。
乐音还真是害怕,郯之安会一件件说出来,然后两个人对着解释,曾经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她想如果真是那样,她一定会疯掉。
抬眼间乐音脸上笑意盎然,郯之安宠溺一笑,忍不住提醒道:“苏铭韩和云晴天是没什么,但是和那个邵赢儿,两人打的火热是真的,我刚收到的消息,两家公司的确打算合作,之后的接触也会更多。”
察觉到郯之安言语中的善意,乐音会心一笑,“想走的谁都留不住,所以我不想在乎这些,如果他有了别人,我会大方的放手。”
而郯之安嘴边苦笑更深,“你果然比我洒脱的多。”
又简单聊了一会儿,乐音便说要回家陪宝宝了,郯之安笑着点头,并没有挽留,却是盯着乐音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眼眸。
直到走出咖啡厅,乐音才长长的松了口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每次和郯之安在一起,都感觉特别有压力,总会不其然想到过去,并不是还有留恋,只是那时的感觉太伤人,疼痛至今记忆犹新。
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乐音直接打车回到杨家别墅,刚进门便听秀秀的声音传来,“音音,你回来了?”
一边换拖鞋,乐音一边随口应道:“恩。”换好之后走进客厅,见秀秀和杨星闹,两人一个躺着一个斜靠在沙发上,乐音接着问道:“安安康康呢?”
“两个都玩累了,早就睡了。”回答的是杨星闹,自从乐音上班之后,她简直把照顾安安康康,当成了自己唯一的天职,哪里是一句无微不至能够形容的。
冲着杨星闹点了点头,乐音打了声招呼,“哦,那你们也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