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天河酒店的一个房间中,杀猪般的叫声此起彼伏,异常凄惨,仿佛有人在享受辣椒水老虎凳一般的酷刑!
“闭嘴!”
一声怒喝响起,声音苍老而饱含恼火,“你小子刚才的英雄气哪里去了?肩膀肋骨被人打断时都没有哼出一声,咱家帮你治疗,却叫唤个不停,怎么,难道咱家的手法还比不上那丁午不成?”
“哎呦!”
那人不仅没有丝毫羞愧,反而振振有词,道:“英雄气那是在外人面前装出来的,在您老人家面前,我哪里需要装什么英雄?”
这两个声音的发出者不是别人,正是被丁午揍得凄惨无比的陈易和关键时刻赶过来,将其救下的李不才。
“咔嚓!”
“咔嚓!”
“咔嚓!”
一声骨头脆响伴随着一声声杀猪般的惨叫不绝入耳,哪怕是在一边观瞧的凤凰耿勃等人,都感同身受的蹙起了眉头,那声音实在太惨了。
陈易脸色苍白如蜡纸,汗水早就湿透了薄衫,头发也不再愤怒的根根直立,而是混着汗水,无精打采的贴在额头上。
比这更加严重的伤势他也经历过,比如说在泉城彩石山庄那次,断的骨头,受的创伤可比这次严重多,他也没有叫唤到如此程度,实在太疼了。
之前的伤势虽然严重,那普通医生的手艺也比不得李不才,可好歹有麻药啊,一针打下去,屁事不知道,醒了之后最难受的时候已经过去,现在可不行,老家伙那枯瘦的手掌每在陈易断骨上游走一番,都堪比再次将骨头折断一番,一次能忍住,两次能忍住,可三次四次五次八次,铁打的人也特么疼抽抽了!
陈易没直接晕死过去,就已经给足了老家伙面子!
“哼,曾经关二爷刮骨疗毒,有麻沸散而不用,只是对着一张棋盘,眉头不带皱一下,你小子才多大点伤痛,比起他差远了!”
李不才没有丝毫同情,双手异常稳健,仿佛手下不是陈易的血肉而是几段碎了的木头桩子,信手揉捏拍打,又是让陈易阵阵冷汗直冒,惨叫连连。
“哎呦我说李老前辈诶,您也知道那是关二爷,关二爷是谁啊,正义的使者,牛逼的化身!我要是能做到,可就不叫陈易了,应该叫陈二爷了!”
陈易言辞阵阵,同时惨嚎也没有停下,直让李不才满脑门子黑线,活得久见得多,可反差如此之大,一会儿面对生死而毫无惧色,一会儿惫懒无赖连点疼痛都忍受不了的人,他却是从未见过!
将断骨接驳完毕,又开了几幅中药,李不才脸色有些阴沉,说道:“小子,伤势不怎么乐观,那丁午当时就没存留手的心思,经脉破坏严重,如果不好好静养,再动干戈,弄不好就会落下病根。”
陈易看着满身的白色绷带,面色变了变,没有说出什么,想要点上一根烟,却是牵扯的一阵剧痛。
耿勃连忙帮陈易点上火,然后说道:“陈兄弟啊,要不这次就算了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一次被那脑袋里长石头的丁午搅合了,下一次再拿回来就是!”
凤凰也是叹息一声,轻轻触摸着陈易的绷带,说道:“听耿勃的吧,你已经尽力,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没有人觉得你这个时候退出去丢人。”
陈易依旧沉默,直到香烟燃尽一半之后才说道,“如果我现在退出,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幕后黑手?”
“唉,这不也是没办法吗,你都这个样子了,怎么还能继续下去?”凤凰无奈说道,看着陈易那不甘心的样子,有些心疼,当初若非她和耿勃李光芒一个劲的撺掇,陈易也不至于受这一身伤。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耿勃前去开门,见到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年轻人,提着一个盒子站在门外。
“你来做什么?”耿勃蹙着眉头。
颜忠才并没有因为耿勃的话而神色不快,脸上带着一抹惭愧之色,说道:“驭龙者受到污蔑而身受重伤,我们东道主有失职之责,家师专门吩咐,让我带了全真教的疗伤药膏前来慰问。”
“哼,猫哭耗子假慈悲,把你们的东西带回去,我们不需要!”耿勃冷声说道。
颜忠才收起神色,看着耿勃,说道:“耿先生,你这话什么意思?驭龙者是被丁午打伤,我全真假好心来慰问,怎么反倒成了我们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是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们心里最清楚,难道还用我明说吗?”耿勃挡在颜忠才面前,寸步不让。
颜忠才或许会惧怕陈易,或许回畏惧凤凰,可是对耿勃却无半分的敬畏之心,冷笑一声,道:“我心里还真不清楚,耿先生倒是说说看看,我也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好,那我就让你记住,省的以后忘了,再由人提醒!”
耿勃看着他有恃无恐的样子,一股怒气从心底冲起,猛然捏紧拳头,就欲打向他的面门。
“耿勃,住手!”
忽然,陈易一声断喝,喝止了耿勃即将挥出去的拳头。
“兄弟,这小子就特么欠揍,老子打断他的鼻梁,看他是否还能嚣张出来!”耿勃愤愤不止。
陈易站起身来,慢慢走过去,拍了拍耿勃的肩膀,说道:“来者是客,有人把客人当仇人,那是他肚量小不容人,更是他们怕了,已经落了下乘,咱们被人苦心算计,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成功,应该高兴才对。”
耿勃不明白陈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见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