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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意在让他自己出面去解决,靳梦离状作慷慨就义的样子,整理了一下仪容,招牌的笑容也省了,冷着脸掀帘而出,只留清池在车内暗笑。
清池咋舌道:“那也没法子了,不能后退就只能前行,九哥是光脚的,他们是穿鞋的,不用惧怕,我给你撑腰。”
不远处的三人就这么站在道路中间,身份尊贵的他们看起来并不像是要打劫,可看那架势,似乎又是明摆着来着不善。
靳梦离也跟着轻笑道:“有夫人撑腰,我怎会是势单力薄,正所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前面的乌合之众不足为惧,怕只怕他们不单单是为我而来,瞧安世子的样子,估摸着是来夺妻的,这可如何是好?”
“夫人此言差矣。”
这阵势就跟上门讨债似的,清池低笑道:“看来九哥惹下的桃花债,今日恐怕难得善了了,竟然连一向与大皇子不和的安世子也能与他站可是势单力薄,要不考虑一下握手言和?”
大皇子华筠,长公主华菱,这两姐弟竟然也能与安君临站在一处,真是奇观呐。
说曹操曹操就到,站在不远处的正是一袭靛蓝华服的安君临,与他并肩而立的一男一女是陌生的面孔,不过清池却已然猜出他们的身份。
马车忽然停下,两人一眼,靳梦离抬手将幔帘挑起。
“想要有大的收获,就必须要舍得下血本,陛下在陈氏一族的逼迫下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想必早想到这一步,所以他才极力暗中栽培安君临,又明里将我扶上高位来平衡大皇子的势力。”靳梦离和盘托出。
清池淡笑道:“陛下真是艺高人胆大。”
这样的臣子好用是好用,但难以掌控,清池不由的为乾元帝的胆量担忧,靳梦离这样的人,真是他能掌控的吗?一不小心便是引狼入室,最后被吃得渣都不剩。
“陛下想要利用我去对付他的亲儿子,这个我没意见,我和他可以说是各取所需,他需要利剑我给他,而我需要的权势,他也能给我。”靳梦离诚然点头。
清池了然道:“你果真是皇帝陛下手中一把利刃,难怪他这么重用你,如今他膝下就只有华筠这一个皇子,但他却无心将皇位相托,这个做法势必会引起皇后和她身后的陈氏的不满,逼急了,他们恐怕连逼宫篡位这样的事也做得出,而你的出现正好让乾元帝抓住这个契机,逐步瓦解他们的势力。”
有人也想除去秦时,他是大皇子一派的人,如此说来就只有一个人会想要拔除秦时,削弱大皇子华筠的势力,况且近年来,皇后身后的陈氏一族日渐猖獗,为避免祸起萧墙,乾元帝势必要慢慢修剪华筠的党羽,巩固自己的权位。
“他毕竟是你的生父,弑父的罪孽不该由你来担。”靳梦离轻轻将她的手握住,凤眸中满是疼惜,他说道:“你想要做什么,我不会妨碍你,我会尽全力去助你,秦时的事交给我来办,或许现在有人比你我更想要除去他。”
清池挑眉回望,语气坚定道:“你总盯着我也无用,我并未打算对你全盘托出,对我而言,我从来都只信自己,但是关于秦家的事,我不会瞒你,我这次回来确实是来复仇的,秦家必灭,秦时必死,这是我在母亲坟前承诺过的。”
靳梦离不发一言,只盯着她看。
清池反驳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你我还是假夫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自己的仇,必须由我亲自来报,以慰母亲在天之灵。”
“我们是夫妻,应当患难与共。”他笑言。
这件事本就和他没有丝毫关系,他却非要往自己身上揽责任,清池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受,摇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他抬手拂了拂她的发际,察觉到她的闪躲,他叹息道:“往后有什么事别闷在心里,我并不知晓其中的内情,还以为你只是心中怨恨他们将你抛弃,不曾想到他们竟如此心狠手辣,是我疏忽了。”
冰清玉润的面上分明在笑,靳梦离却为她心酸,无由的,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她的心绪总能牵动他。
大丞相演得一手好戏,明知故问的本领也是渐长,清池无语撇嘴道:“没什么,秦家之人没一个是对我安好心的,至于你说的敌意,或许是有的吧,要是换做是你,你会如何对待杀母的仇人?难道是像你方才那样笑脸相迎?”
他故意问道:“为何愁眉不展?”
清池往一侧挪去,与他保持一些距离,她不习惯与人太过亲近,而他却是得寸进尺,穷追不舍惹得佳人蹙眉,还乐此不彼。
“除了暖君外,你对秦家的人似乎都有敌意。”靳梦离挪了挪身子,又向清池靠近了一些,与她肩并肩坐在一处。
虚情假意的寒暄从来都是靳梦离的专长,清池只要保持微笑便好,反倒是女婿比女儿更像亲人,不到一个时辰,两人又在回府的马车上。
清池见状,笑意更甚。
秦暖君点头:“那也好,稍后顺便让大夫给您瞧瞧。”
“没……没事,可能是昨夜睡得不安稳,稍后歇一歇就好了。”方琴抬眼便见到秦时射出的凌厉眼神,她怔了怔,扯出笑意。
秦暖君离她最近,眼一瞄就见到方琴绞着帕子,搭在膝上颤抖的手,他蹲下身,关切地问:“娘,你可是身子不舒服?”
父慈子孝的画面真是温暖人心,清池勾起嘲讽的笑意,目光随意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