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动作,手腕就被他紧紧抓住。
清池懵懂问:“王爷这是何意?”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面色不善盯着她,眼中压抑的情绪就要溢出。
将他的手扒开,清池站起身,居高临下看他。
“我没将这里当成什么地方,它就是一座王府而已,这是你九王的地方,既然你不欢迎,那我走便是,难不成还要向你磕头赔罪不成?”
靳夜阑抿唇不语,凤眸冷冷盯着她。
交谈失败,清池无趣撇嘴,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幽幽叹了口气,转过身准备离去,她倒是要看看他能忍耐多久。
背对着他勾了勾唇,她便抬步离去,心里默默数着数,还不到三身后便传来他焦急却又气急败坏的怒吼声。
“玉鸾语,你不许走。”
清池头也不回摆手道:“王爷不用送,我知道门在哪里,自己能走出去。”
“你若是敢走,我便让你明日前来奔丧。”他气息不匀被气得不轻,挣扎着从床榻上翻身下来,捂着心口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清池顿住脚没有回头。
“如此也好啊,黄泉路上结伴同行,王爷不是想了很久么,早一点如愿以偿也挺好,不过万一三月后我侥幸没死,那可就不妙了,我可不会替你守寡,再找一个条件比你好的嫁了也是可以的。”
自身后单手将她环住,靳夜阑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世间怎会有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女子,我还未死就盘算着改嫁。”
“嗯,你死了我立马改嫁。”她不为所动轻声应着。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谁也没有说话,似乎是要天长地久地站下去,又或是在看谁的忍耐更好,又是谁会先沉不住气
。
“除了我,你谁也不许嫁。”最终还是靳夜阑妥协,将她拉转过身来与他面对,上前一步便将她揽在怀中。
清池静默片刻,抬手环上他的腰,应道:“好,只嫁给你。”
“阿鸾……阿鸾……”
他一遍又一遍轻声低唤。
安置他躺好以后,清池还未起身又被他抓住,就是不肯松手,她轻笑:“我还未用过晚膳,你是打算节省王府的粮食么?”
“让人送进来便是。”靳夜阑撑着眼皮,药效上来,他还是努力坚持着,生怕她忽然又不辞而别。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次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一时难以消散,清池便扬声对守在门外的久风吩咐传膳。
“睡吧,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走。”将他的手放回锦被中,她又替他整理一下胸前的衣襟一面压到伤口,锦被也只能盖到肋以下,但深秋的傍晚已渐凉,她又给他拿了件薄衫搭上。
终究还是抵不住疲倦和困意,靳夜阑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是一个时辰后,他下意识往身侧抹去,空空如也,他立刻睁眼找寻,却见她只着寝衣在灯下拿着书卷发怔应该是刚沐浴过。
“阿鸾。”他低唤。
清池放下书卷,走了过去。
“你好生歇息,我就在这里守着你。”她服侍他喝水后又让他躺好。
靳夜阑摇头,指指身边空出来的位置道:“你不在身边我睡不好,你陪着我一起。”
“你又不是孩童,还这么任性。”清池白他一眼,但也没有拒绝,褪了鞋子越过他在里侧躺好,又拉过一旁闲置的锦被搭在自己身上。
靳夜阑嫌她离得远,挪了挪身子贴近她,单手将她揽在怀中,身子一个劲儿地往她被窝里钻去。
“你别乱动,小心碰到伤口。”清池瞪他,抬脚压住他不安分的腿。
“我觉着有点儿冷,想要与你挤一挤,相互取暖。”他给自己找了个让她无法拒绝的理由,面带委屈看着她。
清池无语撇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装的,你身上这点儿伤根本算不上什么,先前之时因疲累导致伤口恶化,服了药又歇了两个时辰,你现在有精神折腾了是不是?”
靳夜阑当做没听见,继续朝她挤去。
从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主儿,清池无奈只能妥协,她其实也累了,想好好歇歇,懒得与他纠缠折腾。
在她的帮助下,靳夜阑终于如愿以偿钻进了她的被窝,起先还安分地躺着,没过多久便开始不老实。
白皙的玉颈就在眼前,刚沐浴过的幽香扑进他的鼻中撩拨着他的心弦,他凑上前去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见她没反应,又凑上去轻啄两下。
清池疲倦得厉害,闭着眼睁也不想睁,只是抬手推了推他捣乱的脸:“别闹,待会儿碰到伤口有你好受的
。”
未能得逞的某人只是消停了片刻,又开始蠢蠢欲动,她躺在他的右边,而他伤的是左胸处,右手只要动作不大,完全没什么影响,于是他便用用手偷偷作怪。
清池惊觉时寝衣衣带已被他解开。
“想什么呢,你还伤着,别胡思乱想。”清池按住他的探入衣间的手,秀面微红瞪眼看他,警告他别乱来。
靳夜阑充分发挥了不屈不挠的精神,一言不发继续行动,手被她制止,但他还有能动的嘴,秉持着‘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原则,他又再接再厉。
从面颊到脖颈上的温热触感让清池浑身僵住,随即侧过身子将只有半边身子能动弹的靳夜阑给压住。
眼神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