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他爽快应声,清澈的眸中满是得意,有种小人得志的畅快。
哼,前面所受的恶气他要一一讨回来,如今他也是有靠山的人,他谁也不怕,有姐姐在,看谁还敢瞧不起他。
玉鸾语微微睁开一只眼,瞧见他洋洋得意的样子,心中一阵好笑,果然是被她给宠坏了,狐假虎威倒是很在行。
唉,随他怎么高兴怎么来吧,这小子与她投缘,她愿意宠着他,就像上辈子对亭煜一样。
想到玉亭煜,玉鸾语又开始心事重重,许多事她尚未理清头绪。
国玺如今就在她手上,那就是说玉亭煜未能将它交给任何人,而是把它藏在了锦山,所以后世才被人偶然带了出去。
似乎眼前这个玉亭煜越来越让她看不懂了,又或是说自己从未看懂过他。
到了镇子上,青鸢立刻让人去请了大夫来,原本冷着脸的九王是想自荐的,他也懂些医术,虽不若玉惊鸿那般妙手回春,但一般的小毛病他还是能治的,奈何英雄无用武之地,他被拒之门外。
丰宇轩沐浴过后,又换了干净的衣袍,小半个时辰都过去,还瞧见九王站在人家姑娘的房门前,顿觉疑惑。
难不成九王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军师姑娘虽然人美,但也不至于让见惯各类美人而且又刚经历过情伤的九王一见倾心。
“九王可是担忧军师姑娘的?”好奇心驱使下,丰宇轩还是问出了口
。
靳夜阑转身看向别处,淡淡道:“今日是本王思虑不周才使得她忽然病倒,心中万分歉疚,想当面致歉,只不过青鸢公主不给机会。”
万分歉疚?丰宇轩上下打量着这个从容淡定的九王,口中说着歉疚,为何他却没察觉到一丝一毫。
“看我的。”丰宇轩忽然想看好戏,就方才青鸢公主那么担忧的样子看来,以她的性子,看到靳夜阑时一定会掐起来,所以他本着探望军师姑娘又顺便给九王卖个人情的精神叩响了紧闭的房门。
开门的果然是青鸢。
她随意扫了眼两人,颇为不耐道:“有话快说,本公主忙着呢。”
“我与九王就是想来瞧瞧军师姑娘,不知大夫可有说什么?”丰宇轩温文有礼,语气诚恳,听着就让人觉着舒服。
青鸢面色舒缓了许多,轻声道:“你的好意我替她心领了,至于这位王爷,依我看就算了吧,哪个女子在他手上能长命,为了军师生命着想,他还是不要看的好。”
丰宇轩尴尬笑了笑,此时他想附和来着,但又觉着同为男人,他不宜落井下石,索性就帮人帮到底,进去瞧一眼也好。
“公主大人大量,让我们进去瞧瞧可好?”他又试探问。
青鸢张口就要回绝,屋内传来玉鸾语的声音。
“公主,让丰世子与九王进来吧。”
“哼,进来吧。”青鸢不耐烦地轻哼一声,转身进了屋中。
屋中的情形却是让丰宇轩哑然失笑。
本该是卧病在床的女子已经将原来的红裙换下,身着素白绫裙的她如同误落凡尘的仙女,她背对着他们站在窗前,而床榻上呼呼大睡的人竟然是不久前还精神奕奕的秦暖君。
靳夜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他一直在门外,并未见到秦暖君何时溜进来的,他将目光看向玉鸾语所在的窗户,忽然明白了。
随即他面色一沉,大步上前。
“九王勿要惊扰曦王,这三个月来他很少安眠,让他多睡一会儿。”玉鸾语转过身时正好瞧见靳夜阑站在床边要对秦暖君伸手,赶忙出声阻止。
青鸾抱臂而笑,方才她也想赶走秦暖君来着,但眼下她又觉得这小子也没那么碍眼,至少能让不可一世的九王吃瘪。
“七岁不同席,曦王已年满十三,男女之防自当注重些,他贵为王爷,在华朝都没人教他这些礼数吗?”靳夜阑皱眉。
玉鸾语笑道:“王爷多虑,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我来自江湖不兴将就这么多规矩,做事只遵从自己的本心,凡事随心而为。”
“好一个随心而为。”靳夜阑嗤笑一声,随即跨步来到椅子上坐下。
面上依旧笑意淡淡,玉鸾语也不在意他的态度,而是将目光转向丰宇轩。
“有劳世子记挂,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并无大碍,不过是连日奔波,身子虚了些,缓过这一阵就好了
。”
丰宇轩摆手道:“姑娘无需与我见外,也别世子长世子短的,借姑娘方才所言,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出门在外相逢即是缘,往后直接唤我的名字便可。”
“好的,宇轩。”玉鸾语也不矫情,点头应承。
‘宇轩’二字从她口中出来似乎变得不一样,丰宇轩只觉心间清流淌过,说不出的舒适,当看到靳夜阑臭臭的脸色时更加更加愉悦。
以往总是被压下一头,今日总算是翻身享受一回胜利者的心态,原来世间还有第二个女子能让他露出这样的神情。
丰宇轩又将目光看向玉鸾语,温声道:“冒昧问一句,姑娘的芳名是?”
“瞧我这记性,竟如此失礼,忘了报上姓名。”玉鸾语状作懊恼扶额,实则再想该如何给自己取一个适合的名字。
“嗯哼。”看出她的窘迫,青鸢轻咳一声正要给她解围。
玉鸾语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