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玉惊鸿出事,青鸢面色一变,方要出声时被身侧的玉鸾语按住肩,玉鸾语的眼神,她冷静下来。
“本公主与你们少主也不过是相识而已,并无深交,你求救也不该来找我,玉氏一族中多的是能人异士,你们何必舍近求远。”青鸢平静而冷淡地看着星月。
星月急忙道:“如今就只有公主你能救我们少主,原本若是主子还在的话,她也能救,但如今主子已经没了,天霞山已被祭主掌控,老族长病危,少主又被他暗害受了重伤,四大长老也失踪了,眼下玉氏的危难无人能解。”
“既是无人能解,你为何还要来求我,难不成让我带着华朝的大军攻上天霞山,将祭主等人一网打尽么?”青鸢凌厉问。
星月大惊:“万万不可,少主与族长和众族人都被祭主掌控,若是贸然出兵,他定会拿他们为质,如此会害死少主的。”
青鸢冷笑,挑起星月的下巴。
“若本公主没记错,你是清池的婢女吧,我听说当时在锦山时就是你给那些个狗屁四大长老通风报信,让他们来锦山脚下守株待兔,如此吃里扒外的叛奴竟会对玉惊鸿着急担心,让本公主大开眼界啊,让本公主猜猜清池死的时候你可曾为她流过一滴眼泪。”
“我……”星月怔愣说不出话来。
‘啪’的一声脆响,是青鸢一巴掌扇在星月的面上。
星月摔倒在地,白皙的面颊上是显眼的五指印,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青鸢,瞧见周围人鄙夷的目光,她满脸羞愤,从未受过如此待遇的她还真有些发懵。
青鸢犹不解气还要上前却被玉鸾语拉住。
玉鸾语终究还是不忍,便对青鸢摇了摇头,示意她小惩大诫就成。
青鸢拍拍手掌上不存在的灰尘,语气凌厉道:“这一巴掌还算是轻的,就你这种忘恩负义的货色,死上几十次都是应该的,清池她对你这个贱婢太过仁慈,若是在我手上,知晓你叛主的那一刻就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一变故看得周围的人目瞪口呆,秦暖君本想要上前阻止,星月曾跟过他一段时日,他瞧着着实有些可怜,但一回想起青鸢方才的话,他跨出去的脚又收回。
这等背信忘主之人,他不该同情心软,随即将脸撇从一边不再正眼看。
西歌捂着受伤的手臂,一步一步走到靳夜阑身边,她与星月不同,西歌求的是靳夜阑。
“先生,求你看在主子的面上想法子救救少主与族长。”
靳夜阑下意识看向玉鸾语,见她神色淡淡并未起伏,似乎毫不在意,他的眉拧的更紧。
西歌随着他的目光望去,瞧见的是一个紫衣倾城佳人,她身上衣裙的颜色竟与靳夜阑的出奇相似。
“先生,你竟然……”西歌无法置信看向靳夜阑,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只是短短三月而已,靳夜阑身边就有了别人。
而如今他对救少主一事犹豫,是因为眼前这个女子么。
玉鸾语看出西歌的心思,心中暗笑不已,同时也感叹她的心思灵敏,为了让西歌安心,她上前解释道:“姑娘莫要着急,九王的意思并非是不救,关于天霞山发生之事,事先我们便有了猜测,眼下只是还不太了解真实情况,如今你只需慢慢将天霞山所发生的一切清楚道来,以便我们做决策。”
西歌松了口气,随即细细打量着玉鸾语,她忽然有些明白靳夜阑为何会‘移情别恋’了,连她都从这个女子身上看到了主子的影子。
难道靳夜阑将这个女子当成是主子的影子?
西歌的这种心思却是玉鸾语没有猜出来的,只是让青鸢找人来给两人处理伤口。
“来人,好生照看两位姑娘。”青鸢一声令下,身后快速走出两个黄衣女子上前来扶西歌与星月去包扎。
涅生此时捉住一个身着异族服侍的年过半百的老头儿走入众人的视线。
“小公子手下留情,这位是天霞山的大夫,他并非是祭主的人,就是多亏了他,我们才从祭主手下逃脱的。”西歌看清来人后,顾不得伤口,又挣扎着走了过来。
闻言,涅生松了手,抱臂站在一边。
西歌问道:“百草爷爷,您为何要跟着我们?”
百草揉着被涅生捏疼的手臂,干笑道:“怕你们不安全,悄悄跟在你们后面,可是到头来什么忙也帮不少,人老了也不中用咯。”
西歌半信半疑,转过身对青鸢道,“公主,百草爷爷是医术精湛,让他跟着同行吧,眼下他也无处可去。”
青鸢摸着下巴不语,侧头看去,玉鸾语正蹙眉凝思,似乎有疑虑,她也跟着警惕起来,这种时刻万不可疏忽大意。
“公主,请借一步说话。”玉鸾语忽然开口。
二人走到不远处嘀咕了好一阵,不知玉鸾语说了什么,青鸢将目光落到秦暖君身上,随即又扫眼看向百草。
“我明白。”青鸢对玉鸾语点头后便又回到几人跟前。
她挑眉问:“老头儿你是来找你相好的吧?”
一句话又引起众人的好奇心,特别是丰琳琅与秦暖君一下子就来了精神,靳寒笙也凑到他们身旁,伸长脖子等着听下文。
百草花白的山羊胡须被风缭乱。
“难不成小姑娘你知晓她在何处?”片刻后百草吹着胡须,一脸期待向青鸢询问。
青鸢指了指秦暖君,而后将百草扯过与他面对,不怀好意笑道:“你外孙就在你眼前,你要找的相好玉紫烟应该就在附近,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