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枫对着宋随意的眼神,似乎在琢磨她的话。
后面的柳晴不是打击自己人,但是,感觉宋随意的话真的很好笑,把拳头捂在了自己嘴角上,笑声不止。
没错,花是能让人的心情变得更好,但是说让奶牛看看花,就能让牛奶变的营养更好,这不是神话吗?
牲畜能懂得花的美好吗?
你拿特殊营养的花去喂奶牛产奶还差不多,实际一点。
柳晴觉得自己都快被笑死了。
奇思幻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宋随意是个得幻想症的,或是未成年的三岁孩子。
宋随意对自己人的笑声不表态,要说幻想症,哪个科学家在成功之前不都是被人叫做幻想症的。
“我可以尝试向上面的人提供这样一个构想。但是,宋小姐,你确定你提供的研究方案,是先将奶牛作为实验对象吗?”徐朗枫问。
这确实才叫做大公司,每样东西都讲究科学和程序。
宋随意用力地想了想:“先奶牛吧。”
柳晴再次被她吓倒。
该不会,如果对方同意的话,她们花店要从卖花的变成奶牛场了。
乱弹琴,整个乱弹琴。走出对方的办公室,走出花家公司一路上,柳晴忍不住了,对着宋丫头使劲儿批评:“你说你这是乱折腾什么!我们是卖花的,不是卖牛奶的!”
“如果这个方法能研发成功,不得有很多奶牛场来我们这里买花!销量一下子要增长多少倍。卖一朵花赚钱,还是批量花赚钱,你自己数!”宋随意也忍不住和她争论了起来。
柳晴喊:“可你也不切实际。我们小花店刚起步,哪有这个闲空去研发什么奶牛和花的关系。”
“又不花你的钱。”宋随意气势膨胀地说。
柳晴猛地乌了脸:“我明白了,总归我这个小花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宋随意也没有想到,就这么着,两个人第一次不欢而散。
说起来,她和柳晴的花店经营理念一直有所偏差。柳晴是,能有多少钱赚多少钱。宋随意打算的,从来都是长远。
宋随意是真正的初生牛犊,心里充满了抱负,要赚大钱,无论前期有多么的辛苦。
柳晴不是,柳晴自己带孩子,结婚又颇受波折,早就身心疲惫,到处是伤,受尽了生活的折磨和打击。知道赚每分钱都不容易,所以,冒险前没有做好充分准备,会亏的一塌糊涂。而她不能亏,她为了女儿亏不起!
两个人这么一闹,连分手时什么时候再见面都没有约,这是前所未有的。
宋随意回到家的时候,心里闷了一口气,好憋。
杜家长不在家,她自己打开炉灶,准备烧火做饭。
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或许去医院了,只知道打他电话,他也没有接。
宋随意怎么都没有想到吧,在她到花家公司面试的时候,杜玉清一直用视频直播画面,观看了她在花家公司里的历程。这些画面不用说都知道,是徐朗枫发给他的。
在她面试完以后,徐朗枫和杜玉清通了电话:“我要上去给姥姥汇报。姥姥在上面应该也看了她的入职测试。”
“你怎么想?”杜玉清的声音问。
“要我说实话吗?”
“你说吧。”
“感觉有点奇怪和矛盾。前面那段回答还好,答出来时,让我都大吃一惊。不是每个人都能一眼看穿这玻璃屋的特殊玄机的。后面那段,像她朋友笑的那样,有些儿奇思幻想,过度了。”
“那是因为你没有看过,她曾经拿花成功破除了病人的心病。”
“真的?哪怕是真的,并不奇怪。不然,去探望病人的话,为什么提倡送花。送花总是能让人心情变的美好起来。”
“不,不是普通的探病送花,我说的是用花给人治病。你可以去问问秦臻。他原先的心脏情况,是连出院来参加颁奖典礼的机会都没有的,但是,因为她送过去的两朵睡莲,让秦臻的病情有了一定程度的好转,我们也才敢让秦臻出来参加宴会。”
“这么奇妙?”徐朗枫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你们自己讨论吧。”杜玉清冷冷清清的口气,貌似不想插手太多。
徐朗枫想起了什么,道:“我想要她的血。”
“不能。”
“头发都不能吗?”
“不能。”
“喂!”徐朗枫听着有些气了,“你不要忘了,我要拿到这些东西并不难。”
“但是涉及法律和道德层面上的问题不是吗?而且,你要她的这些东西做什么?”
“这要问你了!是你把她带到我和我姥姥面前的!你是想让我们视而不见?”
徐朗枫很生气地说到这儿时,旁边忽然插入了一个老人家的声音:“和谁说话呢?杜家的那个仙人?”
“是。”徐朗枫答。
“这小子的脾气你到现在都不懂吗?”花老太太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花仙子后代的气势无疑和杜仙人有的一拼,“他那人,从来只会让别人求他,他自己是绝对不会求别人的。让他自个儿去吧。”
花家的电话就此挂断了。
虽然,明知道和那个老太太,以及花家人纠缠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早有预料,但是,杜玉清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