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这家偏僻又昂贵的日料店,人少,方便说话。
王恒保让她点餐,陈姝说不饿:“想说什么就快说吧。”
王恒保笑笑:“你有这么烦我吗?我怎么就让你讨厌了?我长得蛮帅啊。”
陈姝撇了撇嘴,勉强一个冷笑。
王恒保说:“上个月一共六十万,你的二十万已经收到吧?”
陈姝下意识地往闭合的门口看了一眼,“嗯”一声。
“钱来得太慢。”王恒保说,“你们都太胆小,采购部我说得算,上面又有司总顶着,你提交采购单,我去采购,司总一核对,钱就哗哗进账,你们为什么还做得这么小心翼翼?”
陈姝“啧”了一声:“你他妈的有毛病?不知道什么叫小心驶得万年船?”
王恒保说:“我只觉得你们是谨小慎微,缩手缩脚。”
陈姝不说话,心里骂他傻逼。
王恒保独自喝酒,大口吃肉,最后拿出一串钥匙拍她面前:“新环路1号院,你的。”
陈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买给你的!你不是老说烦你妈吗?住去吧,躲远了你也少烦点。”
陈姝看了王恒保一眼:“拿那些钱买的?”
“废话,不然我哪有这钱。”王恒保满脸发红,嘿嘿笑,“陈姝你说我是不是特贱啊?明知道你嫌我,还一个劲往你身上贴。我他妈贱透了我……”
陈姝帮他倒了杯水:“别喝了。”
王恒保说:“干完今年,我就不干了。”
“不干?你要去哪儿?”
“去哪儿都行。我怕继续下去总有天得坐牢。”
陈姝握住他的手:“你傻,这件事天知地知只有我们三人知,还会有谁知道?”
王恒保嘿嘿笑,反握住她的手。
陈姝嘴角轻轻闪过一丝嫌弃,很快,便把这份思绪压了下去。
两人在这儿感叹事情计划周全,上天入地只有她们最聪明,最厉害。而全程围观的玉卮和临邛坐在桌子左右两边,托腮看着他们,一个劲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