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颐……”林泽皛受不了,难过地唤了傅渊颐一声,“你为什么要这样想我?我不会招鬼,更不要说让鬼咬掉谁的手腕了……我最怕的就是鬼,难道你不知道吗?每次你们抓鬼的时候我都恨不得逃得远远的,你……”
傅渊颐打断她:“那个被咬掉手腕的女同学到现在还记得你,需要我给你她的联系方式你自己去确认吗?”
林泽皛哭笑不得:“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自小失去双亲,的确是家仆抚养长大,可家仆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什么傅家,什么复仇……究竟要怎样才能让你们相信我?”林泽皛忽然想到什么,提声道,“对了!心头血!你们不是看过我的心头血吗?小胖子!当时你也在场对不对!你们第一次取心头血可不就是取了我的?心头血里有这些事吗?如果有的话你们还会留我到现在吗?没有对不对?我是清白的对不对!”
“心头血里的确没有这些。”傅渊颐承认。
“对啊!我是无辜的!”
林泽皛一直在否认,急得眼泪不停往下落,游炘念将傅渊颐拉到一边小声说:“我总觉得小白不像在说谎,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可能的确有这么一个人,但不是小白?”
傅渊颐摇头:“坤仪的调查绝对不会出错。”
“可是……”游炘念看向双眼通红低垂着脑袋的林泽皛,有些心疼。
大概是先前错怪卢漫给她的教训太惨烈,以至于确凿的证据在眼前她都不太敢相信。如果这回再错怪小白可如何是好?
傅渊颐没否认也没肯定,坐到沙发上沉思着。
林泽皛依旧耷拉着脑袋坐在原处,游炘念看那一地的菜着实可怜,去将它们都拾起来。
一时间屋子里异常安静,气氛格外沉闷。
游炘念将菜收拾好放到厨房,走出来时林泽皛缓缓抬头看向游炘念,可怜兮兮道:“无论你们怎么想我都好,能不能先给我喝杯水?我一大早出门办事到现在都没喝上水,口很渴。”
傅渊颐还是没说话,游炘念去给她倒了杯水,林泽皛说:“谢谢。”
游炘念喂她,林泽皛大口大口地喝下去,倒是轻松了一些。
游炘念将水杯放在桌上,见林泽皛正看着她,目光发直。
“你真是个好人。”林泽皛褐色的卷发松软地搭在眼前,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笑容和舅母心头血里一模一样。
“可惜,好人都不长命。”
游炘念心猛地一提,傅渊颐挺身而起就要杀过来,忽然一股巨大的法力迎面冲来,将傅渊颐掀翻在地。傅渊颐倒地的同时伸手一抓,她的伞“呼”地飞到手中,伞面大开,往身下一扫,强风带起她的身体,一扭身便将伞往林泽皛的方向刮去。
还坐在椅子上的林泽皛见傅渊颐的伞已经要扫到面前,大惊失色,喊道:“傅小姐!是我!”
傅渊颐也看清了眼前人,立即收伞。这一下去势太猛,两人撞在一起纷纷倒地。
临邛的鬼气“啪”地一声断开,傅渊颐看着眼前的人的确是游炘念,为何她在一瞬间被绑在椅子上?
傅渊颐无法看见活人,不然现在她看到的场景便是她和林泽皛搂在一块儿。
林泽皛居然在一瞬间和游炘念魂魄互换!
游炘念指着窗边寄居在王芳身体中的林泽皛:“她在那!”
林泽皛微笑一个挥手:“来日方长,咱们还会再见面的,别太想我。”
傅渊颐想追,林泽皛居然纵身一跃从80多层楼高的地方跳了出去。
傅渊颐看不见林泽皛的方向,只听游炘念在身后一阵惊呼:“她跳下去了!”
游炘念挣扎着要跑过来,可这一步踏出去林泽皛的身体在原地没有动弹,她魂魄一晃,从身体中分了出去。
“怎么回事!”
林泽皛常穿的那件满是符纸的战衣飞了过来套在她身上,一团黑光乍起,竟带着她在空中翱翔……
“你和林泽皛的身体八字不合也没有心头锁,所以附不了身。”傅渊颐道。
“那林泽皛怎么可以附在王芳的身上?”游炘念望着越飞越远的林泽皛,“也对,她都能上天了。”
林泽皛这招非常之邪,居然舍下自己的身体不顾,抢走了王芳。
没有王芳的身体游炘念待不长久,而林泽皛……
游炘念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具身体道:“这么轻易就舍弃,难道这不是她本来的身体?”
“不,是她的,就是林泽皛本人。她不过是比较心狠罢了。”
游炘念浮在傅渊颐身边,看着渐渐阴沉的天际,愈发担忧。
“所以你说的都对,她的确是那个林家的孩子。”游炘念有些懊悔,“她演戏演太好,我真不该相信她。”
傅渊颐思索道:“恐怕她不是在演戏。平时和我们在一起的小白就是我们熟悉的小白。”
“……什么意思?”
傅渊颐说:“虽然我不知林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