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根本不用想,阿红绝不会把洛瑾这个保命符给放走的。
“你走吧,我要和洛瑾姑娘说话。”
凌菲生气的不去看张残,反而拉着洛瑾,走向了一边。
“别这样好吗?”张残叹了一口气。
“我是女孩子,我可以任性的!”
凌菲就给张残留了这么一句话,然后真的就没再理会张残,反而和洛瑾走进了屋内。
“砰”地一声,还重重地把门给关上了。
张残真的是无可奈何,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劝凌菲。
同情对手,那不是什么善良的表现。好吧,就算真的是善良的表现,但是也要看这种善良,处在什么样的时机里。
乱世之中,善良不是用来歌颂和赞美的,而是被用来践踏和利用的。
他很想向凌菲说清楚这些,但是他没有。
因为肮脏黑暗的那一面,张残已经见过了太多,他不想让凌菲也见到这些。
再者,劝了也白劝,道理也白讲。因为凌菲已经说她是在任性了,那么任张残扯出个天花乱坠来,也是一点用也没有。
提了提神,张残迈步朝阿红姑娘的住所走去。
问了问,阿红姑娘正在和拖那商量着什么事情,张残便笑着制止了那个傣族勇士的通报,伫立在门口,慢慢的等候。
夕阳西下,这几乎每天都能见到的场景,此时张残却因为心绪的消沉,反而生出了一丝惆怅:整个大宋,是不是也会随着这西下的夕阳一般,彻底的成为人们眼中,最后一丝悲壮并挣扎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