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块可以塑造的石头,把球球叫出来,让它咬出个凹形来当容器。球球虽然嘟囔着嘴很不情愿,说自己这牙齿是咬宝物的,简直是大材小用,但也还是听话的咬了出来。
王如花在老头几次都没到过的一处隐蔽之地搭好架子,把采来的蘑菇放进石锅里,倒好水,说了声燃并卵,便将柴火点着,煮起了菌汤来。
后来球球也闹饿,王如花看这些蘑菇管不了一人一猪,于是又在老头吸进来的鱼里挑了条肥的,洗了洗扔进沸水中。
在此期间,球球抱着一块小石头,继续委屈地啃着,它的主人刚刚又命令自己咬一个勺子状的器皿,自己这口金贵的牙,竟然又一次受了委屈,银家只想咬宝物,呜呜呜。
“好香啊!”王如花闻着菌和鱼这两种鲜美的食物煮出来的汤,口水横流,和球球吃了个盆干碗净。
最后,王如花把吃饱了就睡,呼噜打得震天响的球球放回掌门印记,拍拍肚子:“好啦,现在酒足饭饱,开工!”
王如花要开始寻找离开这个山坳的出路啦。
周围都是陡峭的山峰,迷雾整日笼罩在上空,让人看不到山峰的尽头,所以王如花只得寻了处看上去好攀岩的地方爬了起来。
这具身体毕竟已经处于中阶,王如花攀了快一个时辰才感觉到累,遂找了个稍微平坦的地方坐下来休息。
已经不知自己爬了多久,此时王如花所处的位置,看不到顶峰,也看不到山脚下,更看不到左右两侧,总的来说,自己好似处于一个云雾妖娆的地带,而随着自己的海拔一直在上升,这种浓雾竟然丝毫没有散去的意思。这种感觉让人很不好受,好似看不到目标,看不到尽头。
王如花不想在这种地方逗留太久,自己如今只想一直往上攀登,早些看到山顶。于是她拍拍屁股,继续前行。
又不知走了多久,王如花终于又找到了个稍微平坦的地方坐了下来。这一次,她已经开始有一些纳闷了,按说,自己已经走了很久,按这种悬崖的陡峭程度来看,自己所走的路程已经差不多可以翻越两座山峰了,难道这座山真的太高太高?
而且更令王如花感到有些奇怪的是,随着海拔的上升,山坳中那种由于阴暗而导致的亮度,应该在自己往上攀岩的时候,变得明亮起来,但是如今周围似乎一点改观都没有。
摸不着头脑的王如花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植株的种类应该也随着海拔的高低而不同,但现在,自己的周围,植株一直没有很大的变化。而且似乎……
王如花看向旁边的眼神,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惊恐——那不远处的一块石头,分明是自己之前休息所坐的地方,石头旁边分明还放着自己休息时无聊编的狗尾巴草!
霎时间,王如花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强忍着恐惧靠近自己刚刚坐过的地方,捡起自己编着玩的狗尾巴草,它是如此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自己一直是在往上行进绝对没有错,但是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自己还保持在原先的高度呢?如果说由于自己辨别不清方向而转了弯,在平地是可能发生的,但是在这有高度的山坡之上,为什么也会发生呢?因为往下走的话,自己肯定是会感觉到的啊!
王如花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还是原先的模样,还是迷雾一片,让你永远不知道离自己几米之外存在着什么。
王如花的额头已经渗出密密的汗珠,自己如今该怎么办?继续往上还是返回从长计议?
显然,这个山坳并不是寻常地带,往上,估计自己爬得再久还是相当于原地踏步,徒耗体力,所以,看来目前还是返回山坳之内,理清思路找明原因才是。
想明白这一层,王如花开始往回走,这么久的攀爬已经耗尽了她大半的体力,如果能顺利回到山坳中,自己首先还是需要补充能量才行。
眼见天色将要变暗,王如花不再犹豫,原路返回。
如自己所料,那高度自己本来是用了很久才到达的,但往回返只用了半柱香的功夫。
当王如花双脚又落到平坦的地上时,心里反而踏实了许多。
这秘境,应该和那老头有关,或者和那老头身上的宝物有关。
该怎么去调查呢?
正当王如花犯愁时,身后一声刻意的咳嗽声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王如花猛地回头,这山坳没有别人还能是谁,就是那奇怪的老头。王如花刚才自己还在腹诽这老头,下一秒就现在自己身后,不由把王如花吓得一机灵。
自己真是太大意了!这老头说过晚饭的时候来捡鱼,怎么自己就忘了呢,还在这道上站了半天,简直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自己啊!
思绪电光火石般在脑中闪过,王如花连忙做了个人畜无害的表情,朝那老头无比友好地挥了挥手:“嗨!真的好巧,你也困在这里了呀?”
老头并无惊讶之色,表情波澜不惊,抬手示意了一下挎着的竹篮:“吃烤鱼吗?”
没等王如花回答,老头便与王如花擦肩而过,径自离开。
王如花千算万算,也算不出老头会是这等态度,一时之间不知是该跟紧还是不去理他。
看样子他也并没有想把自己怎么样的意思?可是万一这是个圈套?
不管了,自己现在回来不也是要找这老头一探究竟的么,不管这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与他正面接触是早晚的事了。
想通这一点,王如花不再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