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给自己最好的解释,就是那个场景里,有关黎小雪的,都是错觉。
他也以为自己看钟友诚看花了眼。不要说这样的一个赖男本来就不应该连连地撞上“桃花”,就算是,有了黎小雪这样一个美若天仙的在身边,也不应该不知道珍惜。
形似钟友诚的,理应不多,可,又不能说没有。
而他开着计程车,又在街面看见的钟友诚和悦悦,又是真真切切。
每每见到钟友诚牵手着悦悦,他就咬牙切齿,就想冲过去,把钟友诚的脑袋敲西瓜一样,敲个粉碎。
他更想黎小雪也可以看到这样的一幕。他希望黎小雪可以彻底地认清楚钟友诚是什么样的男人。
他真想找个时机,假意约黎小雪到钟友诚和悦悦去的场所,让黎小雪来一个现场捉奸,只是,又说到捉奸,他又更不明白,钟友诚怎么就能够把情偷到了如此的境界,光天化日,大摇大摆,扯着手压马路!
难道说,这里面还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
他也知道,钟友诚和黎小雪还在一起。他开着车,也像小区里跟踪着黎小雪一样,暗暗地跟过黎小雪。他看到了黎小雪出租屋里出出进进。
他真不懂了。不懂得黎小雪、钟友诚还有那个他并不认识的女孩儿,玩儿得究竟是什么。
情感上,钟友诚可以随便,那女孩儿可以随便,黎小雪不应该。
在他钱老板看来,黎小雪就是情与爱的化身。这样的情与爱的化身,怎么可以在感情上存有瑕疵?
于是,他几回想打电话给黎小雪,几回又作罢。
终于,他又看到钟友诚出手打了黎小雪,他更确定了两个人之间出现了问题。这个当口,他觉得,他应该把自己看到的,说给黎小雪了。
“怎么?”黎小雪见钱老板良久不语,问得更是急不可待。
钱老板又想了想,还是先这么问着:“你们这一阵子感情怎么样?”
黎小雪真觉得钱老板不应该再这样地问她。钱老板应该已经看到了她刚刚和钟友诚之间的争执,尤其钟友诚给了她的那一个巴掌。如果,亲眼所见的这些还不足以说明什么的话,她任何的言语,也就更苍白而且无力了。
没有得来黎小雪回答的钱老板,接着又说:“这话,按理我是不应该说的,可,我真就不和你说,我这心里面总觉得过意不去。俗话说得好,宁拆七座庙,不破一门婚。虽然你们还没有真正地组建一个家庭,但,至少你是完全当着婚姻来维系着你们的感情。按着现在一些人的说法,我算是和你有着代沟的了,有些事情,可能也不能看得明白,所以,小黎,我说的话,可能,可能也……”
钱老板的欲言又止,让黎小雪的心更往起提了一下:“钱老板,有什么话,你直说无妨。”
“嗨!”钱老板终于下定了决心,还是没有忘记先给黎小雪打一剂“预防针”:“小黎,这话,我和你说了之后,主要的,你自己还要保持住你的冷静。毕竟,涉及到你们的感情,做为局外人,我再多也不过只是窥见了冰山一角,事实如何,你还要自己来分辨。说到底,我也只是提一个醒给你吧。”
黎小雪其实也大概猜到了钱老板想和她说的是什么:“您用不着和我这样地顾忌,尽管说吧。”
钱老板的脸部线条似乎又重新地组合了一下,异常地严肃起来:“我有几回都发现了他和一个陌生的女孩儿手牵着手地,走在一起。有时候是在街上逛,有时候是去咖啡厅,酒吧,小吃之类的,有时候还会去……”
黎小雪的心都要蹦出来了一样:“哪里?”
“去,去,”钱老板又吞吐了两下,才说,“去宾馆。”
黎小雪又想到了自己在烧烤店外面看见的情景,脑子里嗡嗡地响成了一片。
钱老板看着黎小雪的脸色骤变,赶忙又说:“小黎,我也只是看到了这些。这些,其实也不能断定什么,所以……”
“钱老板,”黎小雪勉强着,又问,“昨天,您有没有看见他们呢?”
钱老板只点了一下头。
“哪里?您在哪里看见的他们?”黎小雪追问着。
钱老板对视着黎小雪的眼睛,说:?“一家烧烤店。”
“又是一家烧烤店。难怪他那么重的酒气。”黎小雪点着头,自言自语着,长长地,又吐了一口气。
“怎么?”钱老板倒还要把问题更深入地和黎小雪一起剖析下去一样。
黎小雪脸色虽然还难看着,语气已经平静:“我知道了。”
这显然又不是钱老板所以为的效果了:“小黎,要不要我再进一步地帮着你去把事情弄清楚了?”
黎小雪想了想,说:“钱老板,您开车赚钱也很辛苦的,就不要再费心我的事儿了。”
钱老板有些恳切地说:“其实,也谈不上费心。我也只是出于朋友之间的一种,一种什么呢?一种帮助吧。我不知道这样说是不是准确和合适,不过,我真的是不想你受到感情上的任何的伤害的。”
黎小雪把和钱老板交织了的目光向一旁闪躲了一下,说:“谢谢您,钱老板,我想,我自己是可以把这事儿处理好的。”
钱老板听了,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就浮现了黎小雪和钟友诚大吵大闹,大打出手,又作死上吊的场景,想着做为女人的黎小雪到底处于弱势,为自己和黎小雪说出了这些,还是有些后悔起来:“事情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