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又一想:“世上除了‘变’,哪个能够长久?随着时间的推移,相信一切都会改变。 ”
于是紫曦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襄君身前,笑问道:“这位就是襄君妹妹吧?”
襄君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嗯”了一声。
紫曦笑问道:“紫曦到来,是不是不受襄君妹妹欢迎啊?”
襄君连连摇了摇头,道:“不是的,我只是不明白,王母娘娘有那么大的神通和至高无上的权利,为什么成人之美都办不到?我心里有点恨!”
紫曦道:“天地循环都有自然的规律,两种不同物类是不能延续一种生命的。假如你让一块石头和一棵小草来繁衍后代,那能成吗?在者说啦,即使你们婚姻得到圆满,不过也就是一生一世,相亲相爱几十年而已。可你要成仙得道就不同了,一旦你们的功德圆满,在结合到一起,那可是相亲相爱万万年,你想一想,哪个更划算?”
这显然是一句善意的谎言,却让襄君心花怒放,她转忧为喜,笑道:
“原来王母娘娘是在成全我们?任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我想天界神仙不会不明白这种道理!好啦,紫曦姐姐,以后我全都听你的!”
小圣在一旁默不作声,他的心在痛苦、在忧虑、在纠结、在遗憾。见襄君满心欢喜,心里稍稍感到一丝的欣慰。
襄君性格外向,为人随和,身旁只有小圣这一个亲人,有这样一个姐姐相伴,也合她的心意。于是便和紫曦来到观中,拿出几套天界仙衣,为她梳洗打扮完毕,开始教授诸多礼节。
襄君不喜欢繁文缛节,却佩服紫曦的妙手,被她一点装扮,更加清丽脱俗,果然和仙女一般。
小圣总在一旁赞不绝口,令她芳心窃喜,故而对紫曦教她的繁琐礼仪虽不喜欢,也不一味抗拒了。
书说简短,次日一早,襄君和紫曦一起上天了,她没有流泪,也没有倾诉离别之情,带着天长地久的打算;怀着旅游天堂的心情,向小圣招了招手。彩云飘起,向南天门奔了过去。
小圣望着飘飞远去的云影,他的心突然“咯噔”的一沉,蓦地想起九天所有的仙女,必须是处子之身,终身不能嫁娶。
在她未走之前,还在一味说劝,并未多想此节。一旦上天之后,心神俱震,那爱的情怀陡然如春藤缠绕,不能自己。倘若襄君真的成为仙女,却是永难相见。
他猛然甩了一下子头,心如刀绞,“扑通”的一声,跪倒在地上,嘴巴张的很大,泪水顷刻间模糊了视线,但他不敢哭出声来。急忙用双手捂住了嘴巴,那痛楚哭声猛烈地震颤着他的心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单说小圣自襄君走后,小圣感到又寂寞又痛苦,终日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道观里,一待就是七天七夜。
这一天中午,忽听门外有人叫道:“乾坤护使在上,快救救聚仙观吧!救救那里的道士吧!救救我们的道教,千万不要让那些恶僧给糟蹋啦呀!”
声音悲戚,是气运丹田,然后叫出声来,清晰地传到小圣的耳畔中。
小圣听到叫声,一股身跳下床来,打开观门,推门一看,不禁愣在那里。
跪在观前的那里是个道士,分明是个小和尚。只见他年龄在这二十左右岁,身穿一件黄色的僧袍,脑袋剃得溜光铮亮。
小圣笑问道:“哪里来的和尚?找我太平小圣干什么?”
那和尚哭丧着脸道:“仙圣在上,我哪里是个和尚,我是聚仙观里的一个道士,贫道法号‘云清’,前几天观里突然来了一个和尚,他身高在两丈开外,膀阔腰圆,有一身的法术。他一进门就掏出一大摞子佛经,塞到我们的手里,逼着我们学佛法。
我们聚仙观都是道家弟子,有自己的经书和信仰,怎能去看佛经,道士们不从,就和那和尚辩论了起来。那和尚有些不耐烦了,不知用的什么法术,只见一道金光,就把观里的道士全都绑起来了。
后来不但给道士们剃光了头发、换上僧袍,还逼着我们跪在佛像前敲鱼念经。更可气的是,硬逼着道士们在太上老君的圣像前,连喊道祖三声炼丹老头。
哪个不从,就用皮鞭往死里打。贫道见反抗只有一死,就让道士们假装顺从,我假借给那和尚准备酒肉之由,从一个密道里逃了出来。
爬山涉水整整走了三天三夜,才找到这里。小圣啊,道士们的生死是小,毁辱我们的道教是大呀!贫道恳请小圣速速下山,降伏那个妖僧,还我仙界一个清宁!”
小圣一生中最敬重的是太上老君,因为老君不但主宰象征天地的形成、万物化生。太初时期,太上老君还历劫化生度人,聚形于老子,传有《道德》真言。
更何况自己是太上老君的胚胎度化,小圣早把老君视为至高无上的尊神。一听叫老君是炼丹的老头,不禁勃然大怒,骂道:
“好你个秃驴,几百年前,你家佛祖都得称我家太清道德天尊为老师,他却信口开河,如此侮辱道祖,我小圣决不饶你!”
说完,把身形一耸,早已纵上云霄,向聚仙观奔去!
云清道士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不见人影了,抬头一看,见小圣早已腾入云霄,便大声喊道:“小圣,小圣,你不能把我扔下啊!”
小圣此时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哪里肯顾他的去留,脚下飞云缭绕,须臾之间,到了聚仙观。
聚仙观坐落在山西一个乡镇里,面积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