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步兵五百,打着黑色的大旗,身上穿着黑甲,手中拿着盾牌和标枪。 身后边跟着五十辆黑色的小车。车上装着芦苇、茅草、食用油等易燃的东西。
右边步兵五百,打着红色的大旗,士兵们都穿着红色的铠甲,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握着一个火葫芦,里面装着硫磺焰硝和五色烟火。
樊迪胯下高头大马,手中握着下,一千名烟火军一字排开,高举手中的盾牌,挡住射来的羽箭。
樊迪把手中的黑旗一摆,五百黑旗军向后倒退了两步,一百名兵卒推着五十辆小车来到到距离城墙十丈多远处。
在五百盾牌手的掩护下,一百名推车手将茅草拿开,下面竟然是一台小型的投掷机械。用脚轻轻的一踩机关,一捆一捆的茅草、芦苇一起飞向城墙,粘糊糊的,都粘在了城墙上。
守城的官兵从没有见过这是什么战术,登时愣在了当场。就连无为道长都看呆了,心里合计:“宋军把这些茅草掷上城墙干什么?莫非是想用火融冰?”
正在纳闷之时,只见樊迪把手中的红旗一摆,五百火军冲到近前,一拍手中的火葫芦底,一团团火球破空飞舞,与风摩擦,立刻爆炸为熊熊烈火,很快点燃墙上的茅草等物。
原来粘在城墙上的茅草、芦苇等物都是都是事先用火油浸泡好的易燃材料。刹那间浓烟滚滚,烈焰冲天,悬挂的大冰溜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守城官兵惊恐万分,莫头想跑,无为道长由背后抽出宝剑,高声喝道:“哪个敢跑,贫道就杀了谁?”
说话间,右手仗着宝剑,口中念念有词,霎时间,风雷大作,乌云遮天盖地,突然豆大的雨点夹着杯口大的冰雹下了起来,霹雳交加,与烈焰刚一接触,立即冒起漫天白色的水汽。城墙之上,宛如云雾突起,阳光迷离,煞为好看。
“哧哧”的声音连声响起,那火焰好像被冰寒笼罩,火焰瞬间熄灭,在白气的激射中,城墙上的茅草、芦苇等物,颓然掉落。
城下的火神军被冰雹打得四处奔逃,抱头鼠窜。樊迪也吓得魂不守体,举着两面小旗束手无策。须臾之间,雨住风停,天空中仍是晴天亮日,地上铺满了鸡蛋大小的冰雹。
一千多神火军被打的是鼻青脸肿,头损额破,撇下几十辆火车不管,个个如同漏网之鱼,落荒逃回大营。
樊迪的脑袋上也被打了几个大包,他低着头,快步来到赵光义的面前“扑通”跪倒在地上,向上一抱拳,大声说道:“莫将无能,任凭万岁发落!”
赵光义急忙用手相搀,道:“樊将军何罪之有?赶快起来。不是我宋军无能,而是那妖道法术过于高强!赶紧回去疗伤去吧。”
樊迪施拱手施了一礼道:“谢万岁不杀之恩!”说完转身走出大帐。
大帐里只剩下赵光义一人,他一脸忧云,背着手在地上转来转去,突然对帐外喊道:“擂鼓聚将!”
“咚咚咚”,三通鼓响过后,众将官一溜小跑来到中军大帐,施礼完毕。
赵光义道:“众位爱卿,那妖道法术高强,连日来我军伤亡过重,哪位爱卿可有破城之策啊?”
众将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言语。
过了好一会儿,大将潘美赌气似的说道:“哼!你们能守,我们能困!日久天长,粮草一断,看你们怎么办?等到春暖花开时,坚冰自然融化,那时冰城不打自垮。我们先耐下性子,围困一些日子再说。”
赵光义道:“围而不攻,的确是一个好办法。不过日子一长,朕怕辽军在卷土从来,一旦突破阻截,便形成里外夹击之势,那时我军必败无疑。”
大将曹彬道:“我大宋不乏方外高人,即使北汉用旁门左道来对付我们,我们就以其道还其人之身,马上昭告天下方外高人,来对付这个妖道。”
赵光义点了点头,道:“目下无计可施,只能昭告天下,聘请世外高人。”
说完,扭头看了看诸位将领,当即令兵部尚书撰写告示,发放在大宋境内。
三天后,营门外果然来了一个道士,他边敲渔鼓,边唱道情,声音洪亮圆润,悦耳动听:“大宋江山几百秋,四伐北汉不见头,凝水筑城旁门助,大宋皇帝发了愁,莫忧愁,莫忧愁,讨伐北汉天定数,五日之后神仙助……”
众将士不但听得入神,大将潘美也被吸引住了,心里暗想:“哎,奇怪呀!这老道唱的歌词怎么好像指的是宋军呀!嗯,这老道定有来历,等他唱完,我得跟他聊聊。”
老道止住歌声,高声念道:“无量寿天尊!明天有缘,再来见面。”
官兵们都散了,潘美一个人走了过来,道:“道长,天挺冷的,您唱了一阵子啦,请到帐中喝杯茶吧!”
那道士答道:“承蒙将军好意,贫道愧领了。”
潘美引老道来到中心大帐,叫护卫们沏一壶茶水,准备点吃的。潘美问道:“道长在那座深山古庙修行啊?”
那道士答道:“贫道云游天下,四海为家,没有准地方。”
潘美又问道:“这位道长怎么称呼啊?”
那道士答道:“出家人哪有什么名姓,不像你们俗家人,讲究人过留名,雁过留声。”
潘美再问道:“方才您的歌词里,好像与我军目下状况有关,请指点迷津!”
老道说:“北汉气数已尽,理应当灭。不出两个月,自有天神暗中相助,望潘将军转告皇上,不要着急,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