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酒下肚,朱贵的胆子登时变大了,公然与三个朝廷命官开始称兄论弟。 梁义不惯与人热络,只是杯到酒干,并不说话,但心里并不反对。
这一切尽在二位仙人的眼底,气得梁紫叶火冒三丈,银牙紧咬,几次跃跃欲试,试想跳将下去,一刀结果这些狗官的性命,但均被小圣拦了下来。
对她耳语道:“不要冲动,等抓住他们的把柄,连这几个朝廷命官也一起惩治。”声如蚊蝇,几个狗官当然无法听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朱贵那张瘦脸喝得通红,小眼睛贼溜溜地扫视一下众人,然后站起身来,嘻开嘴巴,冲着几位大人先是几声假笑,然后说道:
“三位大人,能屈尊光临小城,实在是我凉州的荣幸啊!小城地处偏僻,穷山恶水,鼠盗猖獗,而三位大人却不辞辛苦,舟车劳顿,来为我们这些下官们颁奖,真乃荣幸之至!小城虽财少粱稀,但还有一些稀罕之物,虽然比不上奇珍异宝,但也属于贵重之物,我们略备几颗珠子,还望大人笑纳!”
李忠、肖迪,刘奇敖、钱学信、陶谦、董海也都站了起来,点头称道:“是,是,是。”
朱贵走下座位,推开房门,把半个身位探到外面,对着门外轻轻地拍了三下子手,然后又回到座位上来。
工夫不大,由门外走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仆人,双手托着方盘,盘子上面盖着红绸子,谁也不知道里面装的究竟是何物。
几个地方官含笑不语,朱贵挪开桌子上的碗筷,用手指在桌面上点了几下,那人领会了他的意思,满脸堆笑,便把方盘放到桌子上。
然后向三个大人行了一个大礼,指了指自己的口,嘶哑着嗓子,“啊啊”了几声,告诉他们自己是个哑巴。
他又对朱贵东比西指地做了一阵手势,朱贵点了点头,也做了一阵手势,姿势繁多,竟是长篇大论,滔滔不绝,哑巴喜容满面,向大家行了个礼,然后关门而去。
副特使吴良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朱贵道:“他说他躲隔壁库房里等了大半天了,一个人也没有看到他。我说你做的很好,回府后一定多给你赏钱。”
原来朱贵的府上的仆人有一半是哑巴,与哑巴打手势说话,早已经成了习惯已长了。
李忠掀去盘子上的红绸,盘中露出三只紫檀色的小木合子,盒子很精致,四角均用金箔包制,雕花刻碟,单凭木盒子的外表,就显得足够贵重。
朱贵退到了一旁,钱学信、陶谦、董海走上前来,把三个盒子分别摆放在三个大人的面前,一笑道:“区区小礼,不成敬意,还望大人笑纳!”
盒子上挂着一把金锁,盒子的上面插着一把金钥匙,三个高官在三个地方官的帮助下,打开了盒子,掀开上面的一小块黄绸缎,不禁大吃一惊。
盒子里哪里是什么小礼物,分明是一棵璀璨夺目的夜明珠!颗颗都有龙眼大小,在黄绸缎的衬托下熠熠生辉。单凭一棵就价值连城,一辈子享受不尽。
三个特使虽然是朝廷的官员,不过就是朝中三、四品的官员。他们为官这些年从没有见过如此贵重的礼物,今天有人相送,恍如梦境一般。望着光芒四射的宝珠,恨不得马上收入自己的囊中。
但毕竟这是收受别人的贿赂,收与不收谁也不敢擅自做主,个个面面相觑最后把目光都落在特使梁义的身上。
梁义早对这稀世珍宝早已垂涎三尺,又见两个副使在望着他,便故意把脸一沉,指着几个地方官怒声喝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贿赂本官?”
朱贵早已经看透了他们的心思,一笑道:“区区小礼,何谈贿赂,只是当做纪念品而已,大人就请收吧,不要枉费下官的一份心意!”
梁义的脸上顿时笑容顿开,笑道:“既然是纪念品,我们三个就收下了,不过下不为例!”
几个地方官连声答道:“是是是,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嘴上这么说,心里骂道:“竟他妈的拿褶子!”
三个特使收起了宝珠,又重新回到座位上来,副特使陶中旺很郑重地说道:
“我们三个是奉呼延王爷之命来凉州的,一来是为你们加官封赏,二来是清查一下缴获来钱财,既然几位官员对我们如此敬重,缴获来的财物就由你们留作地方用吧!”
几位地方官急忙答谢,忽听顶棚上有人说道:“这些宝物都是我的!你们几个狗官凭什么在这里分赃?”声若蚊蝇,却清清楚楚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众人登时为之惊骇,循声向楼顶望去,见房顶是用木板装修的,严丝合缝,再刷一层白色的油漆,如同铁板一块,这说话声是从哪里传来的呢?
朱贵战战兢兢地地走到门口,把房门拉开一道缝隙,探头向外面看了看,见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心里更为害怕,心里暗道:“莫非是骆驼山上的鬼魂在作怪?”
正在纳罕之时,又有声音传来:“朱贵老狗,你这老小子可真不是个东西!冒领功名不说,私下分赃也告诉你家小爷一声,你还记得骆驼山的那两个白衣人吗?”
三个特使以为鬼魂出没,极为惊恐,那还顾得上桌子上的宝珠,莫头就往门口跑,可这房门竟然鬼使神差似的上了门栓,拉了几下,门栓插的太紧,怎么也打不开,惶恐之中,竟然跪了下来。
几个高官一跪倒,朱贵等几个地方文官也跟着跪下,唯有总兵李忠、副总兵肖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