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狐借机立起了身子,把头一晃,连番撕扯,把巨蛇的喉咙扯下几大块肉来。鲜血汩汩而出,灵狐这才撒开了嘴,纵身一跃,跳到了一旁。
此时的灵狐也已经精疲力竭,浑身如血染的一般,蹲在巨蛇的一旁。这蛇曲身甩尾,满地翻滚,又折腾有半个时辰,只有尾巴还在曲动之外,一切都静止了。
灵狐一连几天都没有吃东西,加上方才的殊死决斗,已经是饥渴难当,它缓缓地站起了身子,走到巨蛇的身旁,撕开巨蛇的胸膛,掏出蛇的心肝。
灵狐虽然没有吃过血腥的生肉,但此次不同,倘若再不吃食物,自己就会被饿死在这荒山上。
为了活命,便从心尖处扯了一小块略微顺眼的肉块,小心翼翼地放进口中,刚一品味,立时皱眉吐将出来。
饥肠如鼓,浑身乏力,暗忖道:“倘若再吃不下,这里真就成了自己的墓地!”
想到这,它索性把两眼一闭,向那血淋淋的心肝咬了过去。
腹中一有了食物,灵狐立刻精神了许多,看了看自己如同血染的一般,便来到水坑旁,饮了几口水,然后跳入水中,把身上的血迹洗得干干净净。
红日偏西,群鸦在四周哇哇鸣叫不停,时间一久,定会引来虎狼等大型动物前来争食物,它不敢久留,快速地走上河岸,猛力将身子一抖,水滴四溅,更令它奇怪的是,浑身上下竟然泛起了灵光。
登时感到周身无处不热,后来汇聚在一起,宛如一团火焰在身体里游走,灼热难当,最后汇达头顶,便如当头一个焦雷,在头顶炸开。
头脑一阵轰鸣,灵狐忍不住的一声嚎叫,一道紫色气体从口中喷出,随着口中的紫气减少,脑袋里轰鸣声也渐渐地淡去。
惊愕之时,灵光突然一息,灵狐登时感到头清目朗,记忆的残片蓦地衔接在一起,悬云山、清平观、瑶池宫、太平小圣、王母娘娘……,刹那间想起了诸多的往事。
原来这条雄蛇竟然是修炼三百多年的精怪,五脏都富有灵力,灵狐吃下巨蛇的心肝后灵力大增,冲破身上的一处“限咒”,丢失的“灵”又补了回来,从而又恢复了记忆。
在这一年里她为了这小圣,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日夜相思,不知何故?其中酸楚,又无法倾吐。此时终于想起了过去,心中欢喜无限,当下辨别了一下方向,向悬云山方向奔了过去。
夕阳已下,夜幕渐渐降临,襄君来到西境的山下时,已经是夜晚时分,它远远听到山下有乒乓打斗的声音,它循声摸了过去,见占溪和一个长着长胳膊的怪物,正在欺负一个白衣女子。
它义愤填膺,正当那白衣女子堪堪落败之际,挺身而出,才演出仗义相助的一幕。
这白衣女子正是梁紫叶,当她们跑到悬云山山下时,忽听梁紫叶大声呼喊太平小圣的名字。襄君倍感惊讶,这才注意到,悬云山下又多了一座庭院,而且张灯结彩好不喜庆。
襄君猜想:“今天一定是太平小圣的新婚之夜,从这女子的叫声来看,一定是太平小圣的新婚妻子。”
襄君的心登时跌落谷底,想不到自己一生中最心爱的男人,竟然使君有妇,她那颗火一样的心顿时如同寒冰,悲怒之下,它由梁紫叶的怀里跳了出来,两眼含泪,向崇岭山跑去。
没想到几个月的期盼与寻找,最终竟然是这种结果,几乎令襄君绝望。
失望之下,襄君要与太平小圣断绝一切来往,决心在崇岭山上做一辈子兽王。
半个月后,太平小圣的身影也曾多次出现在崇岭山上,襄君知道他们是在寻找自己,有心要去见见他们,可又看见有一个绝世的佳人陪伴他的左右,想起自己,人又不是人、兽又不是兽,一个存粹的妖怪,哪有脸面去见昔日的恋人?当下把心一横,在一个狐狸洞中躲藏了起来。
转眼春去秋来,一晃又是半年过去,尽管小圣已经有了家室,但心里总是放不下他,一天她悄悄地走下崇岭山。狂奔了一整天,来到悬云山下,试想暗地里看看心中的爱人如今过得怎么样。
没想到冤家路窄,刚到悬云山下就被张占溪给发现了。他知道灵狐天生敏捷,很难将它捉住,便放出封印在鸟笼洞中的翼鸟龙。
也许命该相聚,结果还是被梁紫叶给发现了,这才演出小圣大闹山神宫的一幕。
天高气爽,红日当空。饭厅里三个人围坐在酒桌前,襄君将这一年来的际遇一一述说。她原本口齿伶俐,说将起来更是惊心动魄,一波三折。
小圣和梁紫叶虽然明知她定已逢凶化吉,但每到关键枝节,仍是忍不住担忧惊惧,感同身受。
当襄君说到依然深爱着小圣时,稍稍犹豫,仍然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梁紫叶默然微笑,低声道:“想不到襄君妹子竟然和我从前一样,都是这般痴情不渝。”
小圣扭头看了梁紫叶一眼,见她并未吃醋,这才松了一口气。
梁紫叶向来一副菩萨心肠,听完襄君这番陈述,柔肠千转,热泪横流。
她不但没把襄君视为成情敌,而是准备用一生感情最大的割舍,来诠释一个剑胆琴心女人,对爱的感悟。
她挪动了一下座椅,向襄君的那旁靠了靠,然后亲切地拉过她的手,很郑重地说道:
“襄君妹妹,为了太平,让你受了这么大的苦,姐姐的心很难受,很难受。总觉得哪里有对不住你的地方。现在我也糊涂了,怎么也想不起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