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玲丽听完这番话,霍地站了起来,她的头微微一颤,突然掉下一颗泪来,继而玉珠纵横,哽咽道:
“你这个大傻子,对我这般无情无义,我也不想活啦,你……你不许救我。我偏生就要死在你的眼前,让你这一生一世都永远记得我。”
声音凄楚悲苦,刻骨缠绵,一声声如雷霆般劈入慕太平的心头。
小圣心中大震,那酸苦疼痛之意陡然又翻涌上来。愧疚、怜惜、难过、茫然交相跌宕,心道:“她的这番情意,我这一生一世又怎能报得过来?”
想到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心中更是疼痛不可抑。虽然他此刻心中,已经分明知道情感隶属,但要他日后为情断义,将肖玲丽拒之千里,又觉得万万不能。一时间心潮激涌,迷茫不知所措。
她哼了一声,挥手擦拭了一下眼泪,转身走下水阁,向一幢房子那边跑去。
小圣急忙追了过去,她听见小圣的脚步声,跑到更快,似见有一个人影子闪过,便不知她进了那间房舍。
他生怕她一时想不开,倘若真的自行短见,自己将会悔恨一生,他逐个房间寻找了起来,忽听一个房中“喀拉”一声响动,他急忙踹门而入。
见她站在凳子上,顶棚上悬挂着一条白绫,绳套已经系好,头颅高高扬起,两手各握着一根绫条,目光呆滞,说不出的凄凉。
此时只消往脖子一挂,再将凳子踢倒,就此这位娇美的美人就会玉殒魂消。
小圣这一惊着实不小,哪料到这一个小小的拒绝,竟然要悬梁自尽。
“你要干什么?”
他大吼一声,径直奔了过去,伸手刚要去抱她的大腿,突然间脚底一软,登时空了,身子直坠下去。
小圣抬头看去,见肖玲丽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暗叫不好,挺双手向上一抓,竟然抓住她脚下的一根凳腿,下坠之势甚劲,一拉之下,将凳子拽倒,两个人一起跌落,眼前一团漆黑,身子不住地下坠,但听得啪的一声,头顶翻版已经盖上。
这一跌下,足有六七丈深,小圣双足着地,立刻跃起,两脚一点光滑墙壁,直冲到顶部,举双手去推陷阱的盖子,触手坚硬冰冷,原来这陷阱的盖子,竟是一块巨大的铁板。
他虽然功力很强,但身悬半空,脚无支撑,留给他的只是一击之力,“砰”的一声,铁板纹丝不动,身子已经落到井底。
肖玲丽咯咯笑道:“上面不但有一块半寸厚的铁板,还压上一块重达千斤的大石头,你力气再大,又怎能推开?”
小圣恼她狡猾奸诈,不去理她,在陷阱的四壁摸索,寻找脱身之计。四壁摸上去都是冰冷光滑,坚硬异常。
肖玲丽笑道:“大傻子,就别忙活了,好好坐下待一会儿吧,这陷阱的四壁尽是纯钢所铸,打磨得滑不留手,连绣花针的缝隙都没有,你能出的去吗?嘻嘻,嘿嘿。”
小圣怒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肖玲丽秀眉一扬,笑道:“让你陪我一块死啊!”
小圣道:“你这是何必呢?”
肖玲丽道:“我得不到你,别人也休想得到到你。我们做一对冥世夫妻不是挺好吗?”
陷阱的底部有四五个个又软又厚的棉墩,好像是事先准备好了死的。小圣拾起一个在肖玲丽的对面坐了下来,他又累又气,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肖玲丽咯咯笑道:“瞧你累成这样,满心疼的。我劝你还是别折腾了,折腾得越厉害,死的越快一点,还不如老老实实的陪我待着,兴许还有一条活路。”
小圣没有理睬她,肖玲丽索性把一个锦墩垫在后背上,一抱肩甲,长声说道:“哎,没有人说话更好,咱先睡一觉。”她两眼一闭,一抱肩甲,居然真的睡着了。
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小圣见她还在装睡,怒道:“你也陪我陷身在这里,还有心思睡觉?”
肖玲丽睁眼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把眼睛再次闭上,口中发出呼噜呼噜的鼾声。小圣见她如此坦然,心想:“这丫头奸猾的很,这陷阱中必有出路。倘若把我和她在这里困上两天,我就浑身是嘴也无法无法解释清楚啊!”
当即上前两步,抓住了她的手腕。肖玲丽惊道:“你想干什么?”
小圣道:“你别想把我困在这里,然后在败坏我的名声,赶快把盖子打开,叫我出去!”
肖玲丽啧啧道:“你觉得你的名声有多好啊?都臭到十万八千里!我还想出去呢,你觉得我愿意在这冰冷潮湿的地窖里待着啊?”把身子一扭,头一偏,又响起了鼾声。
小圣见硬的不行,就去求她,嘻嘻笑道:“伶俐妹子,我的名声并不重要,可是你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你说一个女孩子,要和一个大男人在一起呆了几天几夜,外边的人该怎么想?我怕有损你的清白啊!赶紧打开盖子,咱们今早出去,省着别人说咱们的闲话。”
肖玲丽道:“我何尝不想出去?你急什么?咱们总不能饿死在这里,待一会儿她们找不到我,自会放咱们出去。最担心的事,我那些手下以为我出去了,那就糟糕了。”
小圣道:“这陷阱中没有机关消息吗?”
肖玲丽笑道:“瞧你生得一副聪明的面孔,怎么竟问出这等的笨话来?这陷阱又不是造着玩的,那是用着捕捉敌人的,难道故意在里面留下开启机关,好让捕捉到的敌人脱身逃走?”
小圣道:“你的话我也信了,但有人落入陷阱,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