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主任走后,陶药师想起,丁无双原本与墨云在浴桶中运功疗毒,崔龙彬进来后,两人却意外地从门外走了进来,遂问丁无双个中原由。
原来,崔龙彬突闯练功房时,丁无双体内的部分神经元,已经在墨云的神阳真元的帮助下被激活。
由于怕崔龙彬看见她与墨云赤身相对,情急之下,便施展吸元术,将墨云的神阳真元大量吸入体内,释放体内被魂元阴毒封固住的元力,再施展隐元术,乘崔龙彬与陶药师争执不下、无暇他顾之际,携着墨云,从两人身旁无声无形地掠过,回到二楼的闺房中。
与墨云穿上衣裳后,她本来只想与墨云在闺房中静养,却听见崔龙彬在楼下胡说八道,心说,我虽然与墨云有肌肤之亲,却只是借他的神阳真元,神交解毒,并没有他说的那些男女龌龊行径,不能任由他在楼下乱说一气,毁我名声。再则,墨云是我的学生,他这样乱讲一通,传到外人耳中,也对他不好,影响他的前程,觉得必须马上让他闭嘴。
想到这里,她才与墨云一道走下楼来。
不料,恰巧听见崔龙彬说,陶药师在给她的药方中加了**,想要毁坏她的清誉,不由地便对陶药师心生恨意,这时,却听见她再次问及自己与墨云凭空消失的原因,便觉得她是想打听她的隐私,日后好害她。
“你问这做什么?是不是因为你的诡计没有得成,不甘心,还想再出损招来害人?”丁无双冷若冰霜地道。
陶药师听她语气不对,怔了怔,满脸诧异地道:“丁老师,我救了你的命,你却这样对我说,你有没有良心?”
丁无双冷声道:“你救了我,我自然心存感激。可是,你作为一名医生,乘人之危,在药方中加入一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存心祸害人,这种做法,是不是有伤医德?”
陶药师将手在她身上一比划,喊冤道:“你看看你,浑身上下,既没缺胳膊,也没少腿儿,我又哪里祸害你了?”
“哼,祸没祸害,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丁无双冷哼道:“你老实讲,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陶药师在丁无双的解毒药中暗下**,本是因为她担心自己遭到本国江湖人士和罗摩国特种兵的双重追杀,势单力薄,没有帮手,又不愿让自己的亲弟弟为自己年轻时犯下的错误买单,弄得家破人亡,便想到利用离她最近的丁无双和墨云。恰巧碰上丁无双与罗摩人交战,身中魂毒,便灵机一动,想出一个既为她解毒又给她下毒的毒计,让她与自己的学生产生夫妻之实,以此要挟她,受她掌控。
她听见丁无双问她这样做的原因,心说,我本来就是要利用她保护自己,现在,她既已对自己起了疑心,必然不会再因为我为她解毒而心存感激,不如此时把话挑明,也好让她无法拒绝我的要求。
想到这里,她面色一寒道:“既然你说到这里,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因为我孤身寄居在这学校中,又面对本国江湖人士与罗摩国特种兵的双重剿杀,想找几个帮手。”
丁无双冷嗤道:“你为我解毒,我本已心存感激,如果你有危险,自当鼎力相助,你又何必使出这种下作手段来对付我?”
“当今世上,利欲熏心、虚情假意之徒,满眼皆是,又有几个真心助人的。如果不用一点手段,你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受我驱使?”陶药师冷哼道。
“本来,你救了我,我欠你的人情,我是要帮你的。可是,你以小人之心度人,用卑鄙手段对付我,我偏不帮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丁无双怒道。
陶药师冷笑道:“你体内的魂毒,十之八九都没有解除,又被我种下了催情毒,等到晚上子夜时分毒性发作,你得不到我的解药,就会想男人想得发疯,如果没有男人x你,你就会欲火焚身,七窍流血,死于非命。你若是有胆量不听我的,你就试试看。看是我的毒药厉害,还是你老子的心学、狗屁定神术厉害?咯咯咯……”说完,仰面狂笑,显示出无比的霸道与专横。
丁无双冷哼道:“你不要以为给我下了毒,我就怕了你。我告诉你,在我死之前,你一定会先我一步死去。”由于长年习练神武心法,即使怒发冲冠,她亦可以做到‘心境平和,静如止水’,说话的语气虽斩钉截铁,寒气逼人,内心却是波澜不惊,粉面上的表情也是淡漠渺远,几乎教人看不出她内心的愤怒。
陶药师见她似乎毫不在乎,愣怔道:“丁老师,我看你还是太嫩了一点儿,不知道我们陶家的毒药的厉害。我劝你还是不要跟我对着干,要不然……”
丁无双却已不再理睬她,不待她说完,与墨云一道,携手出门而去,留下陶药师怔在原地,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二人回到二楼房中,闭上门,各自盘膝坐在床头,调匀呼吸,进入冥想境静养。
待冥想境趋于稳定,丁无双又用定神术收敛心神,利用识神术逐步寻找体内被魂毒封固的神经元,并以精元术逐一将其唤醒激活,使自己体内的神武元力迅速恢复。
墙上的钟摆嘀嘀嗒嗒的匀速摆动着,数小时后,她体内的神经元已然复活了一半,不由地感到精力充沛,元神聚顶,气静神舒。
她睁开眼来,见一缕斜阳余辉照进窗棂,晕梁在窗下的轻薄丝帐上,才知道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便唤墨云去食堂里打饭,却未听见回答,转身四望,屋里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