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辰觉得有些好笑,当初他学习制药的时候,其中应用比较广泛的毒.药就是炆散。

虽说炆散无色无味,但是对于熟知炆散的他来说,这顿饭菜,实在是只差在碗上写了我有毒了。

炆散?苍梧景鸢在心里将这味毒药的功能回忆了一遍,脸色一沉,沈贺没有直接运用剧毒,而是采用了炆散这种无色无味一般人很难察觉的毒.药,看样子是要导演一出好戏啊!

“你的意思是?”联想到申辰将侍女打发走的举动,苍梧景鸢眼前一亮,这是要将计就计?

申辰没有直接回应苍梧景鸢,而是从袖中掏出一粒白色的药丸递了过去,“这是炆散的解药,你先服下。”

苍梧景鸢知道申辰心里有了计较,便不再说话,吃下了申辰递过来的解药。

就在这时,前去端水的侍女也回来了,两人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净过手之后就面色如常的开始吃饭。

混在一种宫女中的蓝瑾见二人没有丝毫怀疑的开始吃饭,顿时松了口气,唇角勾起一抹阴毒的笑容,站在一旁静静等着看好戏。

苍梧景鸢和申辰装作毫无察觉的吃下了饭菜,就让人将剩下的饭菜收了下去。

侍女手中端着碗盘纷纷离开,唯有蓝瑾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申辰扭头看了蓝瑾一眼,发现她很是面生,绝对不是自己宫中之人,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蹙眉道:“不是让你们都出去吗?你还楞在这里做什么?”

蓝瑾抬起头,冷冷一笑道:“我要做什么贵君应该一会儿就会明白了。”说罢便踏着步子朝申辰靠了过去。

申辰张了张嘴,竟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便无力倒下,而一旁的苍梧景鸢亦是如此。

蓝瑾露出得意的微笑,“什么贵君,也不过如此,比起皇夫来,可是差的远了!”

蓝瑾看了看眼前倒下的两人,一个大胆的主意爬上心头,皇夫不是要让她制造贵君□□后宫吗?若是她将这苍梧景鸢和贵君放到一起,那么岂不是一箭双雕?

将昏迷的申辰扶起,蓝瑾将其拖进了内室,随后又将苍梧景鸢拖进了屋内。

可蓝瑾没想到的是,就在她动手准备脱苍梧景鸢衣物时,手腕却猛的被她攥住。

蓝瑾心中一惊,扭头却见苍梧景鸢竟然睁开了双眼,一只手更是紧紧攥住了自己的手腕。

知道下毒一事已经被识破,蓝瑾抬腿便踹向苍梧景鸢,她武功底子很不错,一脚踢过去,苍梧景鸢虽伸手格挡但仍是被她震退了几大步,眼见蓝瑾要跑申辰也及时坐起身,上前很轻易便擒住了她。

屋内的打斗声早已惊动了朝阳宫中的侍卫,苍梧景鸢看着涌入殿内的侍卫沉声道:“此侍女陷害贵君不惜在食物中下毒,去请女皇陛下过来。”

久在宫中当差的侍卫对于什么下毒栽赃一事早司空见惯,当下几人压下蓝瑾防止她逃跑,其余几名侍卫则赶去通知女皇。

此事闹得很大,没一会儿的功夫女皇和白浅便纷纷赶了过来。

问清了事情始末,女皇震怒不已,让侍卫直接将侍女压去了天牢严刑拷问。

苍梧景鸢见蓝瑾被侍卫带下去,而她那所谓母亲则拉着申辰嘘寒问暖,视自己为无物,便也没了继续就在这儿的兴趣。

跟白浅对视一眼两人便出了申辰的寝殿。

一出申辰寝殿,白浅便拉住了苍梧景鸢沉声问道:“景鸢,今日接二连三出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苍梧景鸢沉着眸子,虽然心中有些猜测,却不敢肯定,便摇了摇头。

苍梧景鸢接二连三受人陷害,白浅心中愤怒不已,一双手自袖中紧紧攥着,眉头自刚刚踏进朝阳宫后就没舒展过。

看她紧咬的双唇,苍梧景鸢握住了白浅的手,掰开她紧攥着的手,果然在她白嫩如玉的掌心看到了一排指甲印,不客气的扬手在白浅额前敲了一记,苍梧景鸢眸中闪过一抹疼惜道:“今日一事不是已经被我跟贵君避过了吗?也算得上是有惊无险,你不许再担心了。”

看着苍梧景鸢染着心疼的眸子,白浅心微微一颤,虽然还是不放心却还是点了点头。

握着白浅的手,苍梧景鸢沉着眸子望向申辰寝殿方向,此事是否真如自己猜想一般是那人所为,就等待审讯结果出来了。

不过一会儿,女皇的昭告便传了出来,侍女经过严刑拷打还是没有透露半分的消息,饶是再蠢的人也发现这背后肯定另有其人。

此事牵扯重大,女皇又下令彻查,底下人自是不敢有丝毫懈怠,可奈何那侍女嘴巴太紧,狱中酷刑都上了一遍也没见得她透露半分。

而当下女皇的意思则是,申辰一人在这里太过孤单劳累,而女皇正好也要审讯侍女,不如要在申辰的寝殿里陪他。

申辰没多说什么,冷冷的回道:“多谢女皇好意了,不过在下身体不适,女皇还是请回吧。”

女皇还想再说什么,看见申辰冷冷的目光又咽了回去,悻悻地又说了几句安抚的话后,便打道回宫了。

而苍梧锦绣此时在宫中得知了这一噩耗,也是吓得惊慌失措,此时正不安的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晃得皇夫也有些烦躁。

“不必惊慌。”皇夫看了苍梧锦绣一眼沉声道:“别忘了那小侍女还有把柄握在我们的手上,她不敢轻易背叛我们。”

“有把握吗?万一泄露了,我们可就完了!”苍梧锦绣此时面色苍白,手上的锦帕快要被她搅烂,嘴唇也毫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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