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脚受伤,陈辛扶着楚定天,拉住想要出去的楚定天,“定天,你的腿还没好,你难呢过去哪儿?再说阿念已经不在了……”

阿念已经不在了,醒来第一次有人这么赤luo又直白的告诉他阿念不在了,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在瞬间扯断,脑袋一片空白,脚步滞愣了半秒钟。然后又不顾一切的往外冲。

陈辛始终只是个女人,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去拉住楚定天,被楚定天一甩就甩掉了。只能任由着楚定天糟蹋自己。

脑袋一片空白的楚定天,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去找秦念。

手刚刚搭上门把手上,门就被从外面打开,楚定辰和楚兴夘出现在门口,还有弯弯,小丫头脸上没有一点笑容。

“你去哪儿?”楚兴夘拄着拐杖,满头的白发,显而易见的威严。

楚定天看了眼苍老二楼许多的楚兴夘,紧闭着薄唇没说胡啊,只是脚下的步子迈着朝外走去。

楚兴夘见楚定天不说话,用拐杖捶打了几下地面,“我问你去哪儿?”比起刚刚,这次的语气更加的严肃。

楚定辰看着爷爷极为严肃的表情,拉住朝外走的楚定天,看着楚定天无神的双眼,摇了摇头。

视线落在楚定辰的手上,“去找阿念。”

“啪”楚兴夘一个转身一巴掌打在楚定天的脸上。

“父亲!”吓得陈辛捂着嘴巴,双眼惊恐的瞪大看着楚兴夘,求情的喊了一声。

一巴掌下来,苍白的脸上瞬间就起了无根红印,楚定天丝毫没有感觉。

“阿念不在了!”楚兴夘毫不留情的揭露血淋淋的现实,“你在床上躺了多久,就找了多久,没日没夜的在回湾找了三个星期……”楚兴夘说着说着声音都变小了,嗓音变得哽咽,眼角湿润,一双手垂在身侧抖个不停。

楚定天面无表情的听着,嘴皮泛白,脸上除了那五根红色的指印就没什么血色了,一双眼睛落魄得像是被人抛弃的孩童,绝望到恐惧。

楚兴夘不想在楚定天才醒的时候去谈论这件事,看着楚定天突然别开眼睛,“你昏迷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辰儿在处理公司和云门的事情,现在你醒了,就自己去。不然楚家就这样……”

楚定天,“爷爷,都找了吗?港城三面环海。阿念那么瘦,说不定被冲到那片沙滩上被人救了都不知道……”一双眼睛暗淡无光。

楚兴夘无力的闭上苍老的眼睛,长吁了一口气,“定天,你能想到的,我们都想到了。”

“尸体呢?”死要见人活要见尸这不是老话吗?他也信,说自我安慰也好,自欺欺人也罢。

“没找到。”楚定辰说,没日没夜的打捞了三周,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找到,起初他们都是这样想的,但是眼看着冬天都要过完了,也没有找到,甚至开出天价寻人,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

楚定天一边在瑞士做康复,一边派人去找秦念。

柳树出了新芽,冬天过完了。楚定天背着楚兴夘偷偷回国,调动云门所有的势力去找,甚至借着孙仲勋的势力在全国上下寻人。

找遍了神舟各地,却终究没有结果。迎来了夏日的暴雨,送走秋天最后一片落叶,港城下了雪。算是奇迹,但是奇迹并没有发生在秦念身上。

一年多过去了,秦念始终没有影踪。倒是邵承宇忽然成了楚国望的儿子,楚家第三子,办了个认祖归宗的仪式。然后接替楚定天在云门的职务,成了云门的门主。楚定辰则撒手不管云门和楚式的事,带着小宝出国,在大洋那头和一个洋妞结了婚。

第二年,一交春,楚定天就去发廊剪了寸头,留着令人捉摸不透的一字胡。以前不喜欢穿正装,但是现在时时刻刻的穿着一板一眼的西装,话没有以前多了,应酬也是草草了事。

坊间传言,楚二少满世界找楚太太,无果。似乎得了心理疾病,还是晚期的。楚定天对于这样的传闻都付之一笑。

楚二少像去年一样,按照上班下班找楚太太的节奏,平淡无奇的度过了半年,那天港城夏天最后一场雨之后,楚家迎来了一位稀客——骆凌恒。

楚定天回去的时候,冯妈正在招呼骆凌恒,楚兴夘也在一旁陪着。

楚定天打了招呼,就要上楼。

“站住!”楚兴夘厉声呵斥了楚定天一声。

楚定天站住,朝骆凌恒和楚兴夘走过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喝了。麻烦爷爷帮我招呼一下骆先生。”说完就朝楼上走去。

“二少爷,我是来谈弯弯的事情的。”骆凌恒站了起来,看着楚定天立在楼梯口的背脊明显的一僵。

扯了扯领带,转身看着骆凌恒,“你什么意思?”

“弯弯是黎秀的女儿,也就是黎老爷子的外孙女。”

两年来没有起伏的脸色,终于是起了变化,看着骆凌恒,“凭你一句话?”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来打个招呼,黎秀下周来接弯弯回京城。”

楚定天一脚踢在面前的楼梯上,然后看着楚兴夘,“爷爷是不是我作恶太多?”

楚兴夘,“……”看着这样的孙子不由得觉得心痛,两年了,一直过得浑浑噩噩,脾气阴沉难定。

楚定天自嘲的笑了笑,“肯定是我作恶太多。”

“不然为何一个都留不住。”

当初从瑞士回国后没多久,就听说秦念坠海时已经怀孕,听到这个消息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盛世华庭喝了一周的闷酒。

楚定天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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