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珍死了,这是曦瑶在真娘他们到来后的第三天听到的,真娘说,子珍自从她们走了之后,身体越来越不好,再加上怀孕的原因,身体更加的虚弱,孩子不过才四个月,就已经支撑不住死了。

子珍死的时候,是陈家的人陪在身边的,白羽觉得子珍有那样一个杀人的丈夫,又被夫家所休,根本就是白家的耻辱,所以即便是白子珍去世的时候,也没有去看过白子珍,而且白家大爷已经下了命令,以后白家的任何人都不能提起白子珍。白子珍生前已经被陈子健休了,自然不再是陈家的媳妇,而白羽又不肯认她,子珍在弥留之际就让人将她还有她前用的那些东西全都烧了,如今不管是白家还是陈家,都很难再找到一件属于白子珍的东西了。

曦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真娘说话,想到那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微微有些骄傲的明艳的女子,就这样消失在众人的眼中,消失在这个世界,还真是让人感到。

“瑶瑶,这件事情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若不是曦瑶这几个月以来一直给子珍服用那些昂贵的药材,也许子珍早就已经丢了命。真娘知道听到这个消息的曦瑶的心中定然十分的不好受,只是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子珍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命不好,嫁给了那样的一个人。

“娘,我没事,只是想静一静,”曦瑶摇摇头,心中反反复复的都是白子珍的样子,这个人她接触的不多,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痛对于她来说是那么的清晰。

她的坚持,她的悲哀,曦瑶都体会的到。孩子,又是一个来不及出生的孩子,她的孩子,那个可怜的孩子也是没有来得及看一看这个世界就走了。

她的孩子,也是在四个月的时候失去的,那样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悄悄地到来,有悄悄的离开,没有给她欣喜和反应的机会。

那日她淋了一场雨,回到房间之中就病倒了,而此刻,整个王府都在忙着他迎娶侧妃的事情,根本没有人管她,等到她被人发现生病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天了,等到大夫来的时候,她身上的高烧已经褪去了,至今她还记得大夫在她醒来的时候一脸则被的样子,已经是怀有身孕的人,怎么可以如此胡来,幸好这次没有什么大碍,若不然,孩子也跟着危险。

她当时整个人都是蒙的,只有两个字在脑海之中不断的循环,就是怀孕,她有了孩子,有了他的孩子,她是多么盼着这个孩子的到来,他是她的希望。

他带着他的侧妃来到她的房间,指着他的侧妃冷冷的看着她,“她是我的侧妃,也是我最爱的人,我希望你有自知之明,最好不要为难她,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一生。”

他的冷漠、他的无情,让她憋了一肚子的话怎么也无法说出口,更是将她心中的希望磨灭的不剩一丝痕迹。她的手摸着平坦的还看不出任何痕迹的小腹,嘴角发苦,却还是骄傲的说道,“你喜欢的人又怎样,有我在,她也不过是个妾罢了。”

她是他的正妃,是她的妻,这是她求来的,也是他永远不能摆脱的,她笑,笑的肆意,笑的张狂。他不是心疼他的侧妃吗,她就偏偏要让这个女人认清她的身份。

她坐着,那个女人就只能站着,她用膳,那个女人就只能站在一旁服侍,这就叫立规矩,谁让她只不过是一个侧妃呢?

她磋磨着那个人,也让他对她更加的厌恶,此生都不会喜欢的人,她还有什么好求的,其实她应该感谢那个女人,是她击碎了她最后的希冀。

“她怀着身孕,你还让她做那些下人的活计,你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凌霄怒气冲冲的冲进她的房间,那时她正躺在软榻之上,他拽着她的手臂,怒火焚烧。

“怀孕?”那个女人居然怀孕了,她当时是震惊的,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女人居然也怀孕了,而那个女人也从未提起过,她想要解释,可是看到凌霄一副想要吃了她的样子就知道解释也是徒劳的,他,根本就不会相信,她勾起唇角,扬起一抹冷笑,“怎么,你心疼了,不过就是一点下人做的活计,你就这般心疼?”

“贱人,”随着这两个字的吐出,她有一种骨头碎裂的感觉,她知道他们之间粉饰的平静也被打破了,“这个时候你居然还笑的的出来,我现在就让你去看她,给她道歉。”

“想让我道歉,你做梦,”她甩开他的手,走下软榻,朝着门口走去,那个女人抢了她最爱的人,她没有要她的命已经不错了。

“你去哪里?”凌霄拦着她的去路,看着她,眼中的恨意更深了几分。

“我去哪里你关心过吗?”她看着面前的男子,心中一片孤寂,她觉得她不能再跟他纠缠下去。

“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我要你现在去跟她道歉,”凌霄抓着她的手,就往门外走,他的步伐太大,她从来没有也根本无法赶上,强行的拉拽之中,她摔倒在地,小腹传来的剧烈的疼痛让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而凌霄此刻心心念念的不过是他的侧妃,那里还管的了她,就那样,她被强行拖拽了十多米,她也祈求过他放开她,可是他却充耳不闻。

一条长长的血痕从她的房门口一直延续到院落外面,她觉得冷,浑身都冷,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床上,腹部还隐隐作痛,而他背对着她坐在远处的座椅上,用近乎无情的话语告诉她那个残忍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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