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子,实在少见,普通的男人见了她会无端地畏惧,不会生出想要拿下她的念头,而不一般的男子,则会想要征服她,让她心甘情愿地臣服于自己!
白均对金鑫,就抱着后者的心思。
他笑道:“五小姐。”
金鑫将他眼中的意图看得一清二楚,心里不喜,也没表现出来,只淡淡笑道:“王爷叫错了。我已经出嫁,还是请王爷叫我雨夫人的好。”
“雨夫人……”白均低声,斟酌着那三个字,良久,才叱一声笑了:“在本王心里,你始终是那位风华绝代的金家五小姐。”
眉眼话语中的挑逗完全没有半点遮掩。
大家看得屏息凝神,有大多数人甚至对白均这样轻佻的举动根本看不下去了,简直让人不耻,一方面,大家看不过去,却没有胆量公然与之做对,另一方面,却忍不住有了看好戏的念头,谁都知道,多年以前,雨子璟就曾经为了当初的未婚妻跟白均公然做对,狠狠地打击了白均一番,而现在,白均居然死性不改,又对已然是雨子璟妻子的金鑫不尊重,想来,回头雨子璟回来知道了,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而且,会比几年前更狠,因为谁都知道,雨子璟对金鑫,可是宠得不得了!
诚然,白均的名声并不好,很多人都想看他吃苦头。
金鑫没理会白均的花言巧语,只是道:“王爷,今天是我二姐姐的大喜日子,不管王爷与我二姐姐有何过节,像眼下这样跑来闹场,恐怕不合适?”
白均笑道:“闹场?五小姐还真敢讲。”
是啊,就算他的确是在闹场,又有几个人敢当着他的面讲出来呢,那无异于是在公然指责他,跟他叫板。
“事实如此。怪只怪我这人不太含蓄。”
“呵呵,五小姐还不含蓄,那这世上恐怕就再没有含蓄的人了。”
金鑫挑眉,不动声色道:“王爷,你低头看看,看看你口中那个孩子,他被你这样利用,最后成了这副样子,王爷,难道你不心疼吗?”
白均脸上的笑意敛了起来,看着金鑫。
“王爷,这不是你的第一个儿子吗?你看着似乎很在乎他,却为何又要这样对待他?”金鑫低头看了眼“那孩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其实今天的事情,她完全乐于不出面的,但是,当他看到白均那样利用金善媛死掉的那个孩子,甚至于后来,孩子被人那样毫不怜惜地滚落到地上,说真的,她心里非常不好受。
或许是做了母亲的缘故,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惨不忍睹,心中酸痛。
白均的行为令她气愤。
“王爷在对着我二姐模仿那孩子说话的时候,是否会隐约听到,那孩子很可能也在对着王爷你说话呢,他也在叫着一声声爹爹,叫着他身上疼,甚至刚刚王爷把箱子摔到地上的时候,王爷难道没听到,这孩子的亡魂,在哭吗!”
金鑫最后一句话,语调微高,像是一根细细的银针,准确无误地插进了白均的心口处,那原本因为报复了金善媛而膨胀的满足感和快感全都因为这一针,而溃散得一息无存。
他脸上的笑意全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乌云密布般的阴沉。
他低着头,冷冷地盯着金鑫:“许久未见,五小姐还是这样伶牙俐齿。”
金鑫似笑非笑道:“若王爷能听得懂,我很高兴,至少证明王爷还是有长良心的,这孩子,想必也会稍有安息。”
“金……”
白均发狂地上前一步,想喝叫金鑫的名字,但只叫了一半,就因为中途挡住他的黑蛛而收住了声音。
他看着黑蛛冷漠无波的脸色,又看了看被黑蛛护在后面的金鑫,眼睛转着,意识到了什么:“呵。真是没想到,在江湖上销声匿迹的第一冷面杀手黑蛛竟然不是退隐了,而是沦落到了为一个裙钗女子效命的地步。怎么,她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高傲的人竟然甘心为之卖命?”
黑蛛冷眸看着他,双唇紧闭,压根没有回答的打算。
金鑫道:“王爷,礼也送了,闹场也闹过了,现在,可否请王爷离开?我看何大人也是忍了多时了,王爷该不会真是脸皮厚到要人家亲自下逐客令?”
许久没说话的何洪深就站在一旁,一直沉着张脸冷冷地看着白均,眼中的嫌恶和不屑完全不加掩饰,额头的青筋暴起,鼓着腮帮子,显然气得不轻。
白均望了何洪深一眼,笑道:“哦,是吗?”
他那目中无人的样子,着实让何洪深气得不轻。
“王爷,我何家庙小,供不起这尊大佛,还请回!”
何洪深终于忍无可忍,冷声下了逐客令。
他是知道白均的无法无天的,这个人,因为当年的一些秘史,所以连皇上都要忌讳三分,而他也是顾虑着这一点,知道惹着了他对自己对何家没有好处,所以才一直隐忍着的,但是,好好的一场婚礼被闹到了这个地步,让所有的人都看了一场笑话,现在就连金鑫这样一个弱女子,都能不畏强权地站出来替他何家出头,他作为一家之主,又怎么可能当缩头乌龟!
何能见到父亲表态了,也下了决心,将金善媛交给冰倩照顾,起身,冷冷地瞪着白均,“大门就在那边,九王爷,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