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女子兴高采烈的时候,一只大手陡然地一抓,便扣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女子吓了一跳,愣怔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傻眼。
雨子璟眸波微转,本来是极其愤怒的眼,却在看到女子的容颜后,愣在了当场。
“小鑫?”
女子缓缓回过神来,听到他的唤,尴尬地笑了笑,接着,便局促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将耳边的发拢回而后:“子,子璟……”
那娇羞怯怯的模样,实在是我见犹怜。
雨子璟怔怔地看着,竟有些痴了,他勾唇笑道:“倒是少见你这般女儿情态。真动人。”
女子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便又恢复了笑容,抬起头来,羞涩地看了他一眼,手已经重新伸了过去,解他的衣襟:“子璟,想我吗?”
雨子璟看着她的动作,眼中的笑意更深,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低声笑道:“嗯。想。很想。”
尽管他把她错当了别人,但是,那低沉暗哑的嗓音说着那样直白而温柔的情话,实在有着让人难以抵抗的魔力,女子听在耳里,忍不住耳根都红了,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便说道:“那,我们……”
“但是,我想的,是我的妻子金鑫,而不是冒牌货上官雅。”
话还没说完,只觉得手上一痛,抬头,就看到雨子璟的眼中不见了先前的迷离朦胧,而是恢复了往日的清淡冷漠。
洞察的目光,让人无处遁形。
被识破了身份的上官雅愣在了当场,哑然失语。
雨子璟扣着她的手,起身,直接将人扣了起来,拽着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另一只手迅速地一扬,就听嘶的一声,上官雅霍然扭过头,低眸,就见到雨子璟的手里,捏着一张易容面具。
头顶上,响起雨子璟冷淡嘲讽的声音:“没想到川之国的国风如此开放,堂堂一国公主,竟然会如此不知礼义廉耻,深夜独闯敌国将领的营帐,以这样拙劣的技俩,想要行苟且之事。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声声字字,都带着犀利的攻击,说话时,还把手中的易容面具往地上一扔,动作不大,却已让人感到愤怒。
上官雅心里陡然一颤,挣扎着,想要甩开雨子璟的手,却根本甩不开,手腕处传来的力道,几乎让她疼得控制不住要落下泪来。
“将军……”
外面突然响起一声焦急的呼喊,陈清快步走了进来,本来还想说什么,在看到雨子璟拿住上官雅的情形后,便马上静了下来。
雨子璟看了眼上官雅,不屑地扬起一丝笑,将人扔给了陈清:“关押起来,明天,拿人跟川之国好好谈判。”
“雨子璟,你拿女人做人质跟人谈判,你卑鄙,不觉得丢脸吗!”上官雅这才回过神来,高声骂道。
雨子璟挑眉:“丢脸?先好好反省你做过的事情后,再来跟我谈什么是丢脸。带下去。”
说着,他朝陈清摆了摆手。
“是!”
陈清又拉又拽的,将人给拽出去了。
外面,上官雅的声音还在不时传进来。
雨子璟站在里面,低头看着地上的易容面具,冷眼看着,渐渐地,眼底却浮现出了一丝遗憾,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还以为真是她来了……”
糟了,更想她了。
*
两个月后,有川之国的使者入京,在御书房面见白祁,谈了很久。
第二天,在将军府喂孩子的金鑫意外地收到了白祁的口谕,让她进宫一趟。
这还是金鑫第一次进宫,她看着美不胜收的宫中美景,笑道:“看来这天下的美景,多半是在宫中了。”
白祁亲自给她斟茶,笑道:“若真是你说的这样,那么,好在还有一半是在宫外,否则,寻常百姓岂不是一辈子都见不到什么美景了?”
金鑫听了,笑:“咱们日理万机的皇帝陛下特意将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召进宫里来,想必不是为了让我看看宫中美景?”
白祁哈哈笑:“你这人怎么还是这样,经不得人半点客套,就爱单刀直入。”
“皇上到底什么事?”
“最近,白均没再找你的麻烦?”
白祁问道。
金鑫笑笑:“有皇上你出面管制,他自然是收敛许多。说到这个,还真要谢谢皇上的帮忙了。”
“呵呵,谢我做什么。我跟子璟私交不错,他提出来要我护着你,我自然不能让你有任何损失。”
“……”
金鑫愣了,原来是雨子璟的功劳。
她不由笑笑:“哦,我还奇怪他怎么没动静呢。照理,应该早有人把消息传给他了才对。”
见她如此,白祁有些诧异,紧接着,脸上便浮现出一丝犹疑:“金鑫,你老实说,现在的你,莫不是对子璟……”
金鑫知道他要问什么,抬头,却是装作茫然的样子:“什么?”
白祁却将话截到一半,不说了:“算了,还是不知道答案的好。若是知道了,今天要说的事我还真说不出口了。”
金鑫听这话,觉得有古怪,盯着他:“怎么,今天叫我来要说的事,跟雨子璟有关?”
白祁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是这样的,昨日有川之国的使臣来,说了件事。”
“什么事?”
金鑫的心里有不大好的预感。
“你也知道,月尹跟川之国这场仗打了快有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