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小如率先叫出声来,小跑着赶上去,吃惊大过理智,竟忘了规矩,一把握住了上官雅的手,难以置信地打量着上官雅:“公,公主,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上官雅眼睛无神,有些呆滞地转了眸子,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脸,默了良久,才开口:“小,小如?”
“是我啊,公主!”
小如叫了出来,带着点发颤的尾音,像是在哭,但更多的是在恐惧。早听说将军府后院一角的黑屋是个极恐怖的地方,进去的人,不管是谁,出来都如脱了三层皮一样,故而当时得知上官雅被关进去的时候,就很担忧,却也是怀着希冀的,好歹自家主子是一国公主,不至于受怎样虐待,但是,此时看着上官雅的样子,除了心惊胆寒,竟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
小如是真没想到,雨子璟居然真下得了那狠手,怎么说,这也是堂堂的一国公主啊!
如今,算是真的见识到了雨子璟的手段了。
手上一紧,低头,却是上官雅骨瘦如柴的手指紧紧地反握住了她的手。
抬头,看到的是一双透着恨意的,让人惊悚的眼睛。
“小如,那个金鑫呢,她怎么样?”
“她,她没怎么……”
“没怎么!”上官雅陡然提高了音量,更握紧了小如的手,长长的指甲甚至没入了小如的肉,小如疼得钻心,却是不敢叫出声来,只听得上官雅恨恨的声音:“我在里面受尽了折磨,她却一点事都没有?”
小如咬着牙,点了点头。
上官雅双瞳一震,难以置信:“怎么可以……那个孩子呢?”
“孩子,死了。”
提起蕾蕾,小如觉得那是个好消息,故而,在回答上官雅的时候,脸上还带上了一丝笑意,笑得真心,好像手上一点都不疼了似的。
上官雅闻言,先是怔了一会儿,转瞬,呵呵地笑出了声来:“呵呵。真的吗?”
她因为消瘦了几圈而大的惊人的眼睛里跳跃着兴奋的光芒,亮得惊人,将原本呆滞的眸子一下子又点缀得飞扬起来,连笑了好几声,又追问道:“那金鑫呢?她怎么可能没事,她是不是很痛苦?”
“确实痛苦。”
小如想着那段时间金鑫失魂落魄的样子,点了点头。
上官雅听了,低头,随即,双肩轻微地颤抖了起来,后来,颤抖得幅度越来越大,那喜悦的笑声更是掩饰不住的,笑了好一阵,才抬起头来:“那你怎么还说她不怎么?她这分明就是……”
“因为,将军对她更好了。”
小如壮着胆子,嗫嚅道。
手上尖锐的疼痛更深。
小如感觉自己的手都要废掉了,偏偏不敢轻易动弹,她抬起头来看着上官雅,眼睛里都疼得带着泪了:“那孩子的死让金鑫伤心欲绝,将军大概是觉得对不住,对她更好了起来。而且,几乎是百依百顺的,而且,大把的时间全部花在了她的身上,就没去看过别的人一眼。”
上官雅脸上的笑顿时停在了那里,看着很是滑稽。
“公主?”
上官雅冷下脸,狠绝的表情:“我在里面饱受折磨,她居然在外面如此逍遥快活。这个金鑫……我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小如难得看到她如此吓人的样子,不禁咽了口口水,额头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也不知是被她吓的,还是手上的疼痛导致的。
金鑫第一时间里就听说了上官雅被放出来的消息。
子棋说道:“听说都认不出来了。轻飘飘地出来,人乍一看还以为是见鬼了呢!那个叫小如的带着人去接她,看到她,还险些没认出来!”
子琴给金鑫添茶,闻言,说道:“看来,将军的黑屋果然是名不虚传。”
子棋道:“是不是真的还不定呢。毕竟咱们没有亲眼所见啊。”
子琴没说话,只是看了看金鑫的脸色。
金鑫没什么情绪,悠悠地喝了口茶,俨然一副毫无兴趣的样子。
子琴和子棋见她没说话,对望一眼,默契地选择了将此事揭过不谈。
晚上雨子璟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不时地抬眼看金鑫,带着几分的察言观色。
子琴看在眼里,心中分明,将军这是怕夫人生气呢。
但一整个晚上,金鑫都没有什么不好的情绪。
雨子璟本该是高兴的,却反而更不安了起来,烦躁着。
他更希望金鑫大发脾气,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心如止水的样子。
这种人明明近在眼前,他却无法再把握再捉摸的感觉让他堵着一口气,在胸口处,上不去下不来,简直要窒息!
只有到夜深人静,要着她身体的时候,他才隐约觉得,她还是自己的。
可是,进来他却越来越发现,即使是在缠绵到深处的时候,金鑫也没有任何回应了,那冷淡的样子,几乎渗透到了他的骨子里。
冷得他所有的热情,一点点退去,而后,又涨起怒火,更发狠地要她!
他不想伤害她,只想她感受他,给他反应,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眼睛里仿佛完全看不到他了!
雨子璟从未有过如此气馁和无助的时候。
从未想过,驰骋沙场这么多年,几乎无往不胜的自己有朝一日,竟会败给一个女人。
偏偏,又对她气不起来,唯有对自己生闷气!
*
上官雅进了趟黑屋,短短时日,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