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过去,苏沫儿在屋内苦苦支撑,屋外也有了情况。
果然被苏沫儿说中了,在她进屋后不久,婳翎公主和安玄清就来了。面对他们两个的到来,太子在心中小小地惊愕了一番。
随后,他想到了苏沫儿的话,难道说的是他们两个!瞬时,太子的眼神冷了下来,心也凉了一半。
安玄清就算了,那种狼子野心的东西,他一直以来都看不上,只是,婳翎是皇后的亲生女儿,竟然也与他狼狈为奸。
婳翎每次出场都是声势浩大,后面定然跟了一群的宫女太监,只是,安玄清身后带着的一众侍卫,让太子心生警惕。
“婳翎,你来做什么?”太子声音冷硬地开口问着。
“皇兄,我是来看母后的,母后病了,我这个做女儿的不该来吗?”
婳翎的话说的就好像她是一个孝顺的女儿,正为母亲的病忧心一般,太子妃第一个站出来,嘲讽道:
“皇妹真是有心了,母后病了快一个月了,你现在才来看望,若是母后现在听了,不知该作何反应。”
“本宫与皇兄说话,你插什么嘴,堂堂一个太子妃,就是这么不懂规矩的。”
没想到,婳翎丝毫不给太子妃留情面,反过来教训她不懂规矩了,太子妃气急,太子更是怒道:
“婳翎,你这是什么态度,她是皇嫂,你这般对她说话,难道就懂规矩了?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皇兄,婳翎从小就是这般,你难道不知道吗?如今又来训斥我,不过就是你偏心这个女人。”
婳翎突然就激动了起来,手指指向太子妃,恶狠狠地控诉着。
太子气得脸上的青筋都起来了,他握着拳头,眼神满是怒气地盯着婳翎:
“把手给本宫放下,不要让本宫再说第二次。”
不知是不是被太子的眼神吓到了,婳翎向后退了两步,看向太子的眼神满是委屈和哀怨。
林墨玉在一旁看着,觉得哪里很不对,可又说不上来。这太子跟婳翎公主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不该是这么相处方式啊!
一直在婳翎身边的安玄清,看着情绪失控的婳翎,皱起了眉头,心里对婳翎嫌弃万分。
果然是成不了大事的女人,为了些小事斤斤计较,连来这里的目的都忘了,要不是还需要她,他真的不想与她有过多牵扯。
在婳翎还想出声反驳的时候,安玄清上前一步,按住了婳翎的肩膀,婳翎愤怒地回过头看他。
回过头,接触到的就是安玄清冷漠的吓人的眼眸,婳翎的怒骂梗在了喉头,瞬时没了声音。
见婳翎老实了,安玄清冷哼了一声,抬头换了一副笑脸,他对太子拱手行礼道:
“皇兄,婳翎只是担忧母后的身子,才会如此失态,还望皇兄莫怪。”
“婳翎是本宫的亲妹妹,她做什么,本宫自是不会计较,只是本宫竟都不知,你们何时变得如此亲密。”
“皇兄想多了,我和婳翎也是兄妹,她是最小的妹妹,作为哥哥,与她亲近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安玄清笑着一张脸,脸不红气不喘地扯着谎,太子嘲讽地笑了一声,他以前竟不知道,他这位三弟,还会笑里藏刀这一套。
以前的安玄清,愚不可及,有野心不懂得隐藏,就那样赤裸裸地表现在面上,他还以为大家都不知道。
他为了权势,不断地放低姿态去拉拢那些大臣,可偏偏那些大臣还都看不上他。
他对那些大臣的阿谀奉承,完全没有一个作为皇子身份的自觉。太子每每看到他那样,就觉得作呕,从来都不想与他过于亲近。
只是,不知何时起,他越发看不懂这个三皇弟了,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从之前的跳梁小丑,一下子变作皇帝非常看好的皇子。
他变得聪明有谋虑,政事上也很有见解,就连皇帝也对他称赞有加,若不是顾忌他是太子的身份,恐怕皇帝会让他去跟安玄清学习。
而且,他的气度也来了一个大转变,只要他一站出来,必定让人不敢轻视他。
以前,太子是看不起他,现在,太子是不敢轻视他。太子觉得,安玄清如今就像一条潜伏的毒蛇,一旦时机一到,他会给自己致命的一击。
如今,他领着婳翎来到皇后宫中,而且还那么凑巧,是在苏沫儿给皇后治病的时候,太子不得不怀疑,安玄清真正的目的。
“母后现在在医治,你们还是回去吧!不要惊扰到了里面。”
“不知是何人在给母后医治。”
“这不是你该管的,本宫的话说的很明白了,你听不懂吗?”
“皇兄息怒,并非我执意违抗皇兄,而是,我与婳翎是领父皇的旨意,前来探望母后的,没看到母后如何,我又怎能回去复命。”
“你直接说母后在医治便可,父皇不会因为这个怪罪你的,倘若真的怪罪了,本宫亲自去为你求情。”
太子的怒气已到达边缘,他见不到安玄清那种态度,一副笑脸,带着阴险的意味。
“不敢劳烦皇兄,既然母后还在医治,那我便一起等在此处吧!知道母后平安后,我才好安心啊!”
安玄清是打定主意不愿意离开了,他的态度让林墨玉皱起了眉头,他感到一丝不对劲。
他走到太子身边,靠着他的耳边低语:
“殿下,臣不放心里面。想进去看看。”
“不可,你若是进去了,他必定有理由找你错处,没看到他带着的侍卫吗?完全有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