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欲/望来的如此强烈,浑身都喧嚣着一种渴望,亲吻他,占有他,把他融入血肉里,永不分离。
几乎激动的发起抖来。
这样疯狂的念头升起来,夏佐都被自己的占有欲吓了一跳,他从来不是感情强烈的人,对着希尔,仿佛所有的冲动不理智,昏头的举动都有了抬头的征兆。
太危险了,夏佐告诫自己,对他对希尔都太危险了,他呼出一口滚烫的气息,把那些黑暗的想法压抑到脑海深处。
阿西尔对身边的危险源一无所觉。
夏佐的声音轻不可闻,“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对方当然不会回答他。
当他以为希尔是女子时,还能从那晚配合的举动分析“诺西”也喜欢他,毕竟一个女孩子如果能做到这一步,她的心里不可能一点好感都没有。
一旦从男人的角度来看,又没有什么贞操的顾虑,撸了也就撸了,大约只是举手之劳,并不能得出什么有用的可以让他自作多情的结论。
夏佐脊背崩紧,最终只是抹去了阿西尔唇边的一缕血丝,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来。
一个合格的冒险者,不止要有坚定的信念,还要有理智的头脑和无尽的耐心,一味冒进只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对待爱人也一样,不管不顾强取豪夺,只能得意一时,希尔这样高傲的性格,若不是心甘情愿,结果一定会玉石俱焚。
夏佐要的是恒久相伴而非一时爽快,否则跟希尔那个qín_shòu哥哥有什么不同。
夏佐不禁要怀疑,莫不是对方给他下了什么诅咒,感情来的太突然太强烈,措手不及,又实在过于轻易。
就好像燃烧了生命,飞蛾扑火。
仔细算起来,他们相识也不过是短短的时日,但感情是如此强烈难以忽视。
随后又自己摇头否定,别人都有这种可能,唯独他不会,纯禁体质杜绝了被诅咒的想法,一切都是他的本心。
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出取下圣光镯的办法,务必要避开圣殿的注意。
只是谈何容易。
希尔因为他受苦,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阿西尔精神很差,心情更糟糕,为今之计,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去找“阿西尔·梅因希里”。
作为魔王,当然有取下圣光镯的东西,而且还在虚弱期,再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阿西尔没想到居然有自己坑自己的一天。
一直逃避的,想远离的,不能触碰的部分,最终还是不得不面对。
窗外秋阳微暖,阿西尔却浑身冰凉,他不停地咳嗽,抱着膝盖拢紧了身上华丽舒适的被子。
夏佐站在他侧背后只能看到一截脆弱而优美的颈线。
圣光和魔焰互相辖制以阿西尔的身体为战场争夺领土,仅仅一个晚上就让他的面容呈现出一种灰败的色彩。
再这样下去,这副身体早晚会被坏了根而成为彻底的废人。
夏佐焦躁难言,深恨自己无能。
也平生第一次,对大祭司产生了不满的情绪。
夏佐从小就受大祭司的教导,只因他似乎生来就合大祭司的眼缘,若不是圣殿的规矩摆在那里,不收皇族,夏佐百分之一百会成为圣殿骑士。
他对恶魔的观感大多数都来自大祭司言传身教,再加上在大陆行走期间,碰到的委托但凡恶魔作祟的都是邪恶的魔族,以前也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恶魔就是邪佞,这个观念几乎是刻在他灵魂里的。
直到希尔用一种近乎残忍的态度,把真相摆在他面前,逼迫他作出选择,要么抱着他旧有的观点永远敌对,要么放下固执可以靠近,再没有别的办法。
夏佐才意识到,从前的思想是狭隘的,此时此刻,目睹喜欢的人受尽折磨,却不能去找始作俑者,只因为一个固执的观念。
改变大祭司想法的可能性有多大?不足万分之一。
退一步说,就算能改变也需要很久,而不能解决当下的麻烦。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是勇敢是脑子进水。
为什么,恶魔一定要和人类势不两立呢,难道不能只杀了罪魁祸首的魔王和作恶多端的魔族吗?
魔王死了,就不会有灭世危机了。
这个念头仿佛具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他甚至思考了一下可行性。
阿西尔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我要走了。”
“去哪?”夏佐没回过味来。
阿西尔低着头,因为难受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去找一个人。”
夏佐立刻就抓住了重点,“能取下圣光镯的人?”
阿西尔抬头看他,“是。”
夏佐眸中迸发出神采,“我去准备东西,需要什么,要带礼物吗,还是宝物,对方喜欢什么?”
显然是当做拜访厉害的前辈,请人出手,必要的代价应该少不了。
阿西尔静静盯着他,片刻后才道,“我自己去。”
夏佐一腔热血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尽量冷静地问道,“你不用怕麻烦我,我们…是…朋友,何况你是因为我才会出事,于情于理我都该帮你。”
阿西尔轻轻哼笑了一声,那声音很细小,仿佛轻微的羽毛撩在夏佐心上,“你会后悔的。”
夏佐面沉似水,“我做决定从来不后悔。”
“是吗?”那么血洗普罗城的那一天,是谁说但愿从来没有认识过魔王呢。
然而这个问题的答案永远埋葬在时间的另一边了。
夏佐双手撑在阿西尔身侧,逼迫他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