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时候,凤陵祉与心满同坐的一辆马车。至于唐屹,似乎早被送回王府。
夜雨早已停下,宽大的石板路面却没彻底干透,仍旧透着股湿漉漉的感觉,车夫慢慢驱赶着马,步调不紧不慢,仿佛是在避免惊醒街道两侧沉睡的百姓。
马车内很宽敞,凤陵祉与心满各居一处,一侧的小香案上还焚有淡香,那香应是有凝神静气的功效,闻着就让人心神安宁。
因为凤陵祉在太监房内的那句话,让心满的情绪始终处于沉重的状态。
——原以为凤陵祉保下她,是心里还在乎她,想不到竟是因为从容哥哥……
心满失落之余,又有种意料之中的释然。
凤陵祉双目微合,坐姿亦如松涛般笔挺,身形偶尔随着马车的颠簸轻震,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动静。
就这般两厢心思的回了七王府,可不料府门前烛火通明,禁卫军成排驻守,当先有两人并立,一是年过半百的王府管家,一手高提着盏灯笼;一是禁卫军统领甘溯,手横放于腰际佩刀的刀柄,一脸严肃凝重。
车夫遥遥就看到了王府门前的动静,不由拉了缰绳停下来,“王爷,府门口有禁军。”
心满惊了下,下意识的撩开了车窗的帘帐,“这是……”
这大半夜的,禁军为何会围堵王府?
只是她心里的疑惑却没人解,凤陵祉眼也没抬,只淡然道:“过去吧。”
“……是。”
马车内又重归寂静,心满藏不住心思,纵然知道凤陵祉很大可能不会搭理她,还是忍不住道:“那些禁军……”
凤陵祉缓缓睁眼,看了她一眼。
那双幽深黑沉的眸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他定定看着她,直到她微微皱眉有些受不得的侧了身,都没有移开视线。
“真是难得,王妃竟还会关心本王。”他语气从容,话里的讥讽味同样没有丝毫改变。
心满碰了个软钉子,脾气也上来了,索性不再多言。
这当头,马车也使到了王府的门口,外头禁卫军统领甘溯的声音传了过来,“王爷,还请下车。”
凤陵祉收回目光。
心满稍稍松了口气。
老实说,那道胶住在身上的目光虽然平淡,但总让她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谁知她这口气还没完全松匀,旁侧突然一股力传来,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跌进了凤陵祉怀里,紧跟着撕拉一声,身上的衣物被粗暴撕裂,冰冷的空气甫一接触到温热的肌肤,立刻起了层寒栗。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心满整个人都惊呆了。
凤陵祉一手打散了她的发髻,如瀑青丝倾泻而下,仿佛是蓬香气四散,凤陵祉不由有些失神,第一次发现,白梅的香气竟会如此的浓郁。
好在他的失神只是片刻,不等心满反应过来,他已屈指抬起她尖细的下巴,低头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就在这时,被马车内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动的甘溯也沉不住气的撩开了车帘。
映入眼帘的,是面容清隽冷秀的男人紧拥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深吻,因为发丝的遮掩让人辨不清那女子是何样貌,但是此种境地,此幕情形,勿须多想都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