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申眼疾手快,立即闪身躲开,朱贤首未及反应,一下扑了个空。高申闪躲开之后,又跨步到朱贤首后面,欲抢下他手中摇晃的酒杯,可手还没伸到一半,凌晨已经上前挡住了她。
“朱先生,您喝多了,不如我让人带你去休息一下。”
朱贤首呲牙看了看凌晨,翻了翻眼皮:“哦,是凌总啊,我跟你说,我可没有喝多,用不着休息。”
“是吗,我看您好像有点站不稳了,不如我叫保安扶您一把?”说着,示意高申去喊保安。
高申看了一眼朱贤首,继而转身,迅速跑开了。
“赶我走是吗?刚才可是你把这位,介绍给我的,你什么意思还用我说吗?”
凌晨偏头笑了笑,一边的嘴角微微上扬,神态颇为绅士:“朱先生,我想您会错意了。”
“好啊,好啊,**生呢,让他来评评理!”
这朱贤首似是铁了心要将事情闹大,扯开嗓子就开始嚷嚷。在他没有大肆喧嚣之前,周围已经有人频频侧目,这晌,他一喊,人群便纷纷涌了过来。
凌晨转首看向阮怜,低声吩咐:“你先走,让你助理来接,打电话给你经济人,准备好公关。”
阮怜皱了皱眉,听话地钻出了人群。
朱贤首见状,便要上前,拦住阮怜:“美女,哪里走。”
凌晨挺身挡在了他跟前:“朱先生,这就有点过了吧。”
朱贤首眯缝着眼睛,裂开嘴,拍了拍凌晨的脸颊:“想挡着我,没门。”说完,便要硬闯出去拉阮怜。
真是没有酒品,凌晨舔了舔牙齿,下一个瞬间,原本礼貌翩翩的一张脸已经换成了邪魅狂狷的神色,他伸手扯住了朱贤首的衣领,随后附在他耳边低声道:“还想做生意的话,就别出声,小心,到时候,鸡飞蛋打。”
朱贤首转脸睨了一眼凌晨,面上神色很是狰狞,看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会像野兽一般张牙舞爪。
“哟,这不是朱总吗,怎么,朱总对在下的招待,不满意?”
是**生,拨开人群,走到了他们跟前。
“满意?这样我能满意吗?”朱贤首看了一眼**生,继而,又转头狠狠盯着还扯着他衣领的凌晨。
凌晨显然动了怒,内心里其实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光天化日的就对阮怜动手动脚,而且,高申不过是上前拉了他一下,他就大发雷霆地想要动手打人,甚至还将事情大肆张扬,引来众多好事之徒围观,这分明就是当众打他的脸,闹到这一步,这口气,他怕是不能轻易咽下了。
“晨哥,干嘛扯着朱总衣领啊,你瞧瞧,都给扯歪了。”**生上前,握住了凌晨的手腕:“咱们朋友间感情好,也不能这样玩闹啊。”他用力攥了攥凌晨的手腕,同时朝他使了个眼色,并以嘴型告诫凌晨,“不要撕破脸。”
凌晨皱了皱眉,与**生对视一眼后,心里不自觉地起了几丝波澜,确实,这时候,不宜撕破脸,否则,对他和阮怜都会造成不小的影响。罢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就先让他一回。
思及此,他暗自咬牙,将手从朱贤首衣领上拿了下来,又轻轻抚平了被他弄皱的布料:“相识就是朋友,朱总,一定知道,我是和您开玩笑的吧,不开玩笑,咱们怎么增进感情,您说是不是?”
其实此时,朱贤首的酒已经醒了六七分,神智也渐渐恢复了清明,不过回忆起刚刚的一系列行径,自己也是头疼的紧,正愁着没法下台呢,这晌,见**生来打圆场,凌晨也松了口,那他自然不敢再继续端着,立即,舔着脸,顺势下了台阶。
一番寒暄后,三人一片言笑晏晏,全然没了刚才横眉冷对的一丝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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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寻是大众星探的记者,说是记者,其实只是雅称,他这个职业的俗称,应该是“狗仔队”,但他成为“狗仔”刚刚三个月,对很多业内情况仍然不是很了解。
此刻,他正坐在一台破旧的轿车内,咬着早晨在楼下超市买的白面包,他吃了几口后,觉得有些干,于是拧开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他现在蹲点的位置,距离**生的豪宅仅仅五百米远。
他今天的任务,说来其实很简单,只要拍到哪些明星来参加这场聚会即可。而在聚会开始之前,他已经陆续捕捉了不少明星的镜头,而且,在聚会中途,他还拍到了鲜少露面的女神章妍书,当然,如此大的收获立即让他士气大增,甚至令他一度忘记了早已蹲点超过十几小时的疲乏、困顿。这晌,他低头看了眼手表,发现时间尚早,于是,放下手中面包,又拿起了那台价值不菲的照相机。
正在对焦的功夫,突然从豪宅的门口走出来两位女性,未及迟疑,他迅速拉近了镜头。在镜头里,两位女士,一个穿着白色曳地露肩礼服,一个穿着银色半身亮片洋装,一个美艳动人,一个英气逼人,但单论气质,还是短发的更能吸引他的视线,更直接的说,短发半裙的,更符合他的审美,是他的菜。
但此刻,可不是琢磨他喜欢哪个美女的时候,工作才是正经事,于是,立即按下快门,拍下了两位美女的倩影。
随后,他继续跟拍,发现两人上了一台黑色豪车,车牌号非常霸气,想来车主应该来头不小,约莫不是富商就是政要,眼看车子启动,他马上灵机一动,眼疾手快地拍下了那排渐行渐远的车牌号。
车子驶离视线后,他才拿起相机,仔细观摩照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