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实形了我自然也不惧太阳光了,走在阳光下感觉很温暖。
承怀君也显得很兴奋,他一直围着我打转,我想到启长老说的讨口封的事,遂问道:“承怀君,我像人吗?”
承怀君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道:“叫相公。”
哎哟,我这羞涩的……
“相公!我像人吗?”
“像!怎么会不像,和人一模一样。”承怀君似乎对这个称呼很受用,连连点头应着。
我又问道:“那你觉得我是人吗?”
他略略沉默了一会儿:“那你以后还会是呆头鱼吗?”
我一听这话便知不好,果然看着身上开始起了片片红鳞,我急道:“快说我是不是人?”
他似乎也被我吓坏了,我明显感觉头部变尖了,就要被打回鱼的原形,身体也在迅速缩小,承怀君呆呆的看着我,终于点头道:“是人,你就是个人!”
我见着鱼鳞迅速褪下,身子也慢慢变回了人身,心知这道坎儿我算是过去了,我比启长老幸运的多。
他见我总算恢复了正常,舒了口气道:“刚刚可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变成半人半鱼的妖怪呢!”
“半人半鱼?是美人的身子鱼的尾巴吗?照我这长相,半人半鱼我也是个漂亮的妖怪。”
承怀君摇摇头:“不,我以为你会变成鱼身子人腿的妖怪,想象一下,一条长着腿的鱼在路上走的画面,是不是很毛骨悚然?”
我想象了一下,不由“噗”一声笑了:“你真有想象力!哪怕变成半人半鱼,也绝不挑那样丑的样子变,我也有原则。”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红裙,心中有些迫不及待要换新衣服,我问道:“相公家中有余钱吗?我要买衣服。”
承怀君拉起我的手朝家中走去:“应当有一点儿,四处搜一搜大约能凑齐一二钱银子。”
价值这种东西,我是没有概念的,我修炼这么多年,还没有买过东西,也不知一二钱银子能买些什么。
四处搜刮的结果是,只有七十文钱,连一钱银子也凑不齐。
承怀君为难的看着我:“要不再等几天?二十五日我能领到些廪膳费,每月五百文,买些布料回来自己做衣服应当是可以的。”
做衣服这种事,我自然是不会的,我想穿新衣服,只有去买。
我想我该去骗,哦不,挣点儿钱花花了。
夜里我入了好几个富商的梦,告诉他们承怀君家的房子其实是个聚财聚福子嗣兴旺的福地,第二日我便乐不可支的看着他们接踵来看承怀君家的屋子了。
“这位小兄弟,不知你家房子你打不打算卖?我出五十两,若是可行,你便卖给我吧!”肥头大耳的陈富商满脸堆笑。
我心想:五十两你想买福地,这诚意不够。
我轻轻咳了一声,承怀君冲我这厢看了一眼,我撇撇嘴,他顿时了然:“我这屋子是打算卖了凑赶考路费的,五十两太少,凑不齐。”
另一个身形消瘦、满目精光的窦姓乡绅说道:“贤侄,你这方子我早便看中了,我出八十两,你上京赶考,我再补你二十两,你看可行否?”
承怀君仍旧朝我这厢看了一眼,我撇过头,慢吞吞说道:“原来地主家也这么穷,前儿城里开铺子的王老爷还说要出二百两呢!我嫌少没卖。早知道给他得了。”
窦乡绅一听这话,登时满头大汗:“姑娘可别坐地喊价,这乡下的房子,能值十两一亩就不错了,钟家这老宅,满打满算才占五分地,我还得请人来拆房再造,这都是钱,姑娘别太黑心!”
哟,嫌我狠心了。
“二百二十两吧!”我也是个爽快的人。
“姑娘要不要再商量商量?”窦乡绅抹了抹汗问道。
我觉得拐弯抹角这种事我并不擅长,于是爽快的说道:“窦乡绅是个好人,既然这样怜悯我们,我就抬到二百六吧!”
“嘭!”窦乡绅一屁股坐在地上,颤着手指着我:“黑、黑心的,算你狠!”
一旁肥头大耳的陈富商一脸奸笑的看着窦富商:“窦财主,买不起就回家待着吧!这房子我要了!”
窦乡绅脸色苍白的站起身,不甘心的走了。
他大手一挥,遣来一个小厮:“去数二百六十两给这位姑娘。”
我连忙制止道:“可别!二百六十两是给窦财主的价格,给你嘛……自然要商量商量。”
看他这体型比窦财主圆许多,想必家中的财物也是成比例增加的。
他登时满脸堆笑:“姑娘这样抬举在下,在下真是受宠若惊,不知姑娘准备降多少?”
“降?”我疑惑的看看他,又扫一眼承怀君,诚实说道:“我没说降啊!你家中比窦财主富裕的多,自然更要多宰一些,给你个痛快的,二百八十两,我不会再加了。”
他那满脸的肥肉抖了抖,被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姑娘真是个奸诈的,不做生意都对不起你这灵活的脑袋。行!二百八就二百八!咱立马银货两讫,你不许再反悔了!”
我想再加的话,说不定连这大肥猪也得吓跑,于是让承怀君拿来了房契,收了二十八两足金,算是把这房子给卖了。
房子卖了,但这房子的风水其实算不上顶好,我不得不暗中改了格局,改格局就花了我整整三日,布的周全,才能蒙的长久嘛!我自认是个有良心的人,陈富商既然被我蒙着买了这处,我自然要给他点甜头吃吃,起码二十年内,他们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