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是威胁,并非基于背叛的角度来看,至少,还不到那个程度。
从利益的角度考lu ,无论个人或是家族,悉心培植的底牌势力失去操控,必然让人心里躁动不安。借鉴于不久前的朝堂变动,没人会相信这是皇上在无的放矢。
刘尚武不知道皇上如何解决,隐隐心里有些忧虑,一旦拿捏不准掌握不住火候,势必让盘根错节的势力财团产生动荡。到那时,必将烽烟四起毋庸置疑。
皇上也未打算和刘尚武有所交代,他只需要刘尚武能够和他站在同一战线,不是阴奉阳违的态度,这,就足够了!
“吱……呀…”
御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如萱公主眼睛红的像是兔眼,想必是哭过一场。
将眉头皱成疙瘩的皇上,见是自己的宝贝闺女进屋,舒展开眉头展颜一笑,说道:“萱儿,哪个不长眼的惹朕宝贝公主不痛快了?告诉父皇,父皇为你做主!”
如萱公主并未直接应答,走到书案前向刘尚武行了一礼。
在皇上mian 前,刘尚武岂敢充大佬?慈爱地看着她,微微一笑回了一礼,说是儿媳不假,即便是过了门的如萱公主也是身份尊崇不可失了礼数,更何况是现如今!
“为何不开心?”皇上侧过身子,看向走到近前的公主,问道。
微微向刘尚武的方向转动了一下眼睛,如萱公主嘟起嘴巴的翘起老高,对刘尚武有成见已是显而易见。
皇上不用看她的神情也知道其想法,此时挑起眉毛微微xiao 道:“萱儿……,如今你已是成年,有些事情呢……应该要有自己的主见了。孙公公已经将前因后果与朕叙说,难道你认为李统领就不过分吗?”
仍然一言不发的如萱公主,垂下眼帘撇了下嘴。
听着那爷俩又说起城门口之事,刘尚武略微有些尴尬,独自面对皇上是一回事,掺合进如萱公主不管怎么说也有些难为情不是?李统领是公主的亲舅舅,在公主眼前给他踹废了一条腿,即便是事出有因也是不合时宜。
皇上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刘尚武,又说道:“李统领确实有些过了,用暗劲将刘大将军推倒,令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本就不该!若是朕与刘大将军换个身份,定然会取了他的性命,想来……,刘大将军只是略施惩戒,这还不是看在你公主的面子上?”
“可……,女儿看着就是心疼…”终是轻声说了一句的如萱公主,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
拉起公主的手,皇上满脸尽是慈爱,这闺女心地善良可谓是像白纸一样洁净,即便她能想到一些龌龊的行径也是思虑不到深处,就以刘李两家的恩怨不可开交的程度,岂是她想想当中左右周旋便可消匿于无形?
如今她的思想,怎么也深入不到其父皇心思当中,更是觉察不出,她在李、刘两家,只是起到调节平衡的杠杆作用。
“萱儿,想事情不能仅限于从主观出发,反之,刘大将军回京都复命受此屈辱,他会怎么想?何况,他还是刘祚晨的亲生父亲,应该如何与你舅舅相比较并不可取。换言之,一碗水端平也是破为费神之事,更不用说存有偏驳之心了!”
皇上一席话,出于笼络刘尚武之意本就有所偏驳,刘尚武心里明镜一样清楚。此时,尽力说服如萱公主按照其筹谋的意图行事,可谓是用心良苦。
也正是基于这样的猜测,刘尚武才敢于在皇城大门口,大打出手以解心中恶气。想那李家父子俩,处心积虑想要报仇,还不是仰仗盘根错节的皇室关xi ?以往,刘尚武还真是颇为忌惮,如今皇上正是用人之际,加上儿子刘祚晨的驸马身份,刘尚武自然不会轻易让如此良机轻易于身边溜走,果断出手已是必然。
倘若是平时或者以前,睿智如皇上轻易看出端倪的情况下,还真不好说会怎样处罚于他刘尚武,现如今……皇上也只有自欺欺人的和稀泥的份!
“好了,好了……,不要太难过,你先到皇祖母那里去,为父稍后便过去。”皇上见如萱公主的眼泪又是在眼眶中直打转,慌不迭地催着她到老太后那里去。皇上相信,以她老人家的口舌之利,必然能让公主有所释怀。
……
皇城外的刘祚晨,此时自然是不知御书房里诸人的心思。
“公子!看你忧心忡忡?”
听到吴江如此说,刘祚晨轻轻咳了一声,从城门口向皇城内看了眼,“家父进qu 这么久,也该回来了。”
对于刘祚晨言不由衷的话,吴江不置可否。与张康对视一眼,微微撇了撇嘴刚好被回过身来的刘祚晨看在眼中,自知小心思被他俩看穿,不禁窘的满脸通红。
自觉得无地自容的刘祚晨,看到停在一旁的马车,心里不由得一阵轻松,“我到马车上坐一会,家父出得城门,记得喊我一声。”
“公子无须惆怅,如萱公主肯对你挥拳动脚,应该是心里有你的位置……”身后传来吴江有些释怀的话语,刘祚晨自知绝无揶揄之意,仍然令他感到如芒在背,那俩货在背后紧盯着毋庸置疑。
“嗯!”答应一声的刘祚晨慌不迭地钻进马车,羞红的脸他自己都觉得滚烫如火,心里说,真是糗大了!被人看穿心思过后不知这俩货如何调笑不说,对于自己竟是如此不堪也是茫然不知所措。暗暗嘀咕着,这是怎么了?明明在此前对这门亲事耿耿于怀日久,现如今却是七上八下一般全然没了主见。
记忆当中,